阮芳太過高興,壓根沒在意阮梔態度的轉變,這一路騎車,太陽那麼大,她早就口渴了。
不過她還沒傻到繼續用阮梔的杯子,起身拿了另外一個乾淨的過來。
一杯溫水下肚,她砸吧了兩下嘴,總覺得這水的味道有些奇怪。
「你倆也累了吧,別站著了,都回去歇著吧。」張梅開始趕人。
「我房間東西都沒了。」阮梔眨了眨眼。
阮芳擺擺手,大方的很:「沒事兒,我的床給你睡。」
「行,謝謝姐。」
她笑容燦爛,看起來毫無防備。
看著阮梔進屋,阮芳再也掩飾不住激動,低聲道:「媽,她都喝下去了!」
沒錯,剛剛阮梔的杯子裡面,塗了一層白色的迷藥。
那東西藥效快,不出十分鐘就能見效。
張梅也有些激動,她還不至於像阮芳這樣失了分寸:「你小點聲兒,別叫她聽見了,在家看門,我去叫人過來。」
「好,媽你快去。」阮芳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阮梔被一個單身漢睡了後,會是何等的倉惶絕望。
光是想想就覺得十分解氣。
房間裡,阮梔聽著張梅離開的腳步聲,彎唇笑了笑。
剛剛在進房間之後,她就從空間裡拿了藥吃下。置物架上有五百多種藥,解個迷藥還是很簡單的。
她鼻子靈,那杯子裡面的藥物她一聞就知道是迷藥,前世在醫院上班的時候,沒少接觸這個,裡面有麻藥的成分,味道很像。
這一點,倒是和前世有些出入,因為前世這黑心的母女倆給她下的是催情的藥物。
仔細想想,估計是催情的藥可比迷藥貴,張梅的錢都被她要走了,這會兒沒發工資,手頭不寬裕,
而她剛剛給阮芳喝的水裡,放了能迅速溶於水的安眠泡騰片,就算阮芳換了杯子也沒用,這藥她是放在水壺裡的。
泡騰片藥效沒那麼快,但她放的多,足以彌補這一點,不是致死的量,只是在短時間內讓她沉睡。
想每個阮芳想故技重施,毀她清白,讓她上不了大學,就別怪她以牙還牙報復回去。
她推門,坐在堂屋的阮芳聽到聲音,立刻警惕的站了起來。
「你要去哪兒?」
一整個怕她跑了的架勢。
阮梔隨口道:「我不想睡你的床單,不乾淨,我要換床單。」
「你才不乾淨呢。」阮芳一聽火氣就上來了,阮梔這是罵她呢。
「我不管,我就要換。」
阮芳深吸口氣,恨不得撕了她這張理直氣壯的臉,「你等等。」她咬牙切齒,「我給你拿。」
阮梔輕笑,回到房間坐著等。
從張梅那屋拿了新床單過來,阮芳又怕她再出什麼茬子,主動提出來要幫她換。
阮梔自然不會攔著。
阮芳將床單在空中一抖鋪開,彎腰去撫平褶皺,腦袋卻猛的一沉。
「咚」的一聲,阮芳徑直倒在了下去。
計算著張梅回來的時間,阮梔迅速將她抬到床上,找了薄被,把人蓋上,只露出一個披散著頭髮的腦袋。
阮芳和她的身形很像,身高也差不多,所以,只要不露出臉,肯定認不出來。
安排好這一切,阮梔退出房間,走到後面巷子口,正對著她房間窗戶的方向。
十分鐘後,張梅回來了。
她身後還跟著一個人,穿著發黃的襯衫,頭髮散亂,正是遠近聞名的單身漢李康。
「哎呀,張大嬸子,實在太感謝你了,等這事了了,我還得稱你一聲丈母娘嘞。」
張梅笑了笑,擺手道:「這算什麼,我也是看你人好,把二丫頭交給你,我放心。」
「那是,老婆都是用來疼的。」李康搓著手,有些迫不及待。
他沒見過阮梔本,來的路上稍微打聽了下,這丫頭只有十八歲,還是高考狀元,文化人。
沒想到他這輩子還能討到一個這麼厲害的老婆,這可比天上掉餡餅還讓人高興。
張梅把人引到堂屋,沒看到阮芳,出聲喊了一句。
屋裡屋外空蕩蕩,沒人回應。
她皺起了眉,不禁奇怪,不是說好的在家把阮梔看好的,怎麼人不見了。
難不成,阮梔跑了?
想到這裡,她立刻推開房門。
床上靜靜躺著一個人,頭髮散落,蓋著被子。
人還在。
她鬆了口氣,試探著叫了聲:「阮梔?」
依舊沒人應答,看來是徹底的昏過去了。
張梅側過身,放李康進去:「人在裡面呢,你進去看看吧。」
「嘿嘿,真是太感謝丈母娘了。」
看著比自己年紀還大的李康,張梅心裡一陣惡寒,面上不動聲色,「都好說,不過你別忘了答應我的,事成之後,把人給我有多遠帶多遠。」
「丈母娘的話,我肯定聽,你放心就是。」
李康急急忙忙進了屋。
張梅滿意了,把門關上後還不忘提醒:「我過陣子再回來,你注意點動靜,別讓人看聽見了。」
「知道了。」
李康坐到床邊掀開被子,看著少女曼妙的身姿,敷衍的應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