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雪!」林奶頭髮打結,神神顛顛、罵罵咧咧如同瘋子,提起那個死丫頭她就咬牙切齒。,-*' ^ '~*-.,_,.-*~ ~*-.,_,.-*~' ^ '*-,
若非這個死丫頭,她怎麼可能落到今日這幅慘境。林奶日夜詛咒這個沒良心的死丫頭,恨不得將她剝皮抽筋喝血吃肉!
看守的人見林奶久久不吭聲,嚴厲呵斥了一聲,「領導問話,問什麼答什麼,好好配合!」
林奶條件反射身體顫抖,心生恐懼腦袋恨不得塞進衣服里,忙不迭一串「是是是。」
沈軍山揮了揮手,看守人員立即就走了出去將空間留給首長,「首長有什麼問題你直接喊我,我就在門口。」
林奶如夢初醒,三角眼裡的恐懼和老鼠如出一轍,抬頭看向沈軍山。
他不是老大、老三派來救自己的,林奶之前有多高興現在就有多失望。
「你打聽林千雪那個死丫頭幹什麼?是不是林千雪那個死丫頭得罪你了?」
肯定是的!一想到這種可能林奶興奮的如同放煙花爆竹。
那個死丫頭成日子惹事生非,烏雞眼一樣不是和這個結仇就是和那個結仇,性子毒、下手狠、害起人來不眨眼。
一定是踢到了鐵板!
剛剛看守的人喊對方首長?林奶看向通身威嚴、氣勢渾厚的沈軍山,對方肯定是大官,死丫頭惹到大人物還能有好日子過?
林奶賊眉鼠眼,仿佛看見了新希望,「我告訴你,你得把我從監獄裡救出去。」
監獄裡「暗不見天日」,苦不堪言都不足以形容簡直是生不如死,她年紀大了肯定撐不了幾年的。
沈軍山靠在椅子背上沒有說話。
林奶坐不住了,戴著手銬焦急的要站起來,「只要你將我從監獄裡救出去,你想要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聽說你有個小女兒也在監獄裡。」
「你要幹什麼!」
「監獄裡關押的犯人,偶爾也需要調整一下。」
林奶臉色大變,仿佛被扼住了脖子,就連呼吸都哧噗呲噗嗤喘著粗氣。
監獄裡面也分三六九等,若是碰上窮凶極惡的獄友日子絕對慘上加慘。林奶如今的日子便是最慘的,每一日都痛不欲生,好幾次她都想死了一了百了。林奶知道這絕對是死丫頭刻意報復,花錢買通人連她在牢里都不放過她。
這些人見死不救沒一個有良心!林奶瘋婆子一樣恨上了眼前之人。但林奶太恨林千雪了,這個讓她家破人亡、牢獄之災的罪魁禍首。
「問什麼答什麼!老實點!!」看守人從門外鐵欄杆深深警告了一句。
林奶身體恐懼的顫抖成鵪鶉,不敢再耍滑頭,「你--你想要曉得什麼?」
沈軍山喉結動了動,「林千雪是何年何月何時何地出生的?」
在監獄裡被苦不堪言久了,每日折磨讓她漸漸麻木,林奶的腦子都生鏽不靈光了。
「她哪年出生的,哪年?」對於不重要之人自然不上心,林奶
比對了一下林白燕,然後掰著手指頭算了算,「好像是五六年冬天出生的,十幾號還是二十幾號來著?應該是十幾號。」
一瞧沈軍山眉心緊蹙,林奶唯恐他不高興,過後看守的人不會讓她有好果子吃。
「十五號!」慌亂中林奶脫口而出自己每天送紅衣的日子,「什麼時辰出生的我忘記了,因為她不是在家裡頭出生的,是在外地出生的。。」林奶忍不住強調了一遍,這不關她的事啊。
「外地出生?哪裡?」沈軍山聲音沙啞,甚至能夠聽見心臟「砰砰砰」的跳動聲。
「隔壁湖省。」這個林奶忘不了。
當年隔壁村有個人跑出去打工就是在湖省發了大財,回村後穿金戴銀那個闊氣,請人吃飯足足擺了十八桌,十里八村都曉得他發了大財,還要將老子娘給接去湖省過好日子。
附近幾個村不少人便想著跟他一起去發財,當年林奶也眼熱,老二夫妻一說也想起賺錢,她二話不說就同意了。
結果發個屁財,那些跟著去打工的沒一個回來的,一去不回跟死在了外頭差不多。大家這才覺得不對勁,這麼多人都快一年了不可能一個口信的都不給家裡帶?十有八九是被騙了!
就在她以為老二也泡湯之後,結果老二抱著一個閨女回家了。出去賺錢一整年結果連根毛都沒有,就在外頭生了一個賠錢貨。
十里八村那些同去湖省賺錢的,他們家裡人通通堵她家來問情況,老二說半路上發現婆娘懷孕了,幹不了活人家不要他們,怕回家丟臉他們就在湖省的一個地方自己找活幹了一陣子。生了孩子後開銷大,外頭什麼都要錢,賺的那點錢完全不夠用,日子實在是過不下去了就回來了。因為此事林奶氣的足足罵了他們一整年,沒用的傢伙連錢都賺不了,孩子能吃還是能喝?關鍵是孩子最後還處處克她。
「湖省哪個地方。」沈軍山左手緊握成拳有些顫抖。
「香市,吃臭豆腐的那個香市。」林奶之所以印象深刻,就是因為聽老二說那裡的人喜歡吃臭了的豆腐,地方還倒著來還叫香市。
「湘市。」沈軍山閉上眼睛,心中翻江倒海,極力克制住激動。
「他們回來後身上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有個屁值錢的東西,戴著個木頭片子在脖子上,唯一一件料子稍好些的衣服,還是撿別人不要的襁褓給改做的。」
當年林奶唯恐老二兩口子偷奸耍滑,可不相信他們在外面打工一整年連個子都沒有,私底下偷偷將他們的房間翻了個底朝天,連丫頭片子身上都搜了一圈。
就一件好一些的衣服,林奶氣不過扔給林白燕穿了,結果打那天起她就時不時腰酸背痛、頭疼腦熱,一直不見好。次數多了她好似發現只要刻薄老二一家她就這病那痛的,有次她沒忍住打了孩子一下,出門就摔了一跟頭足足躺了大半年,邪門的要死。
林奶忍不住咬牙切齒,「她簡直就是個災星!專門克人的災星!自從她出生後我就處處不順、日日不暢。整整三年啊,若非遇上個算命先生我非得生生被這死丫頭剋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