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壁壘縫隙」的黑腔被打開,江洋站起身,走進黑腔當中。
「鏡川」已經被徹底封印在「時空壁壘縫隙」中,以前想要再去「鏡川」,根本就不可能,但現在,江洋能夠輕而易舉的打開「時空壁壘縫隙」黑腔,想要找到「鏡川」,用「電磁力場」尋找之前在「鏡川」留下的生物磁場就可以了。
「時空壁壘縫隙」混沌一片,淺灰是主色調,偶爾飄過如同絲帶一般的黑色光線。
江洋並不著急,「鏡川」是由「神格」鎮壓出來的一個獨立空間,即便在「時空壁壘縫隙」中,也是獨立狀態,找到之後,還要再打開一層「神格」鎮壓的「空間壁壘」才行。
「時空壁壘縫隙」是沒有時間的,但有了江洋這個參照物,就有了時間的流逝,大概過去了兩天,江洋終於找到了「鏡川」。
江洋撫摸著淺灰色虛空,「靈子核左眼」漸漸變成「電磁之眼」,釋放先前在迷魂凼中積攢的「強磁場」,他手掌前的淺灰色虛空慢慢浮現黑色裂紋,
很快,
那些黑色裂縫擴大到兩米長,一絲純粹的「神力」從裂縫中透出,江洋咧嘴笑了笑:
「鏡川先生,好久不見。」
未等應答,
江洋化作一道電光掠進黑色裂縫中,下一刻,黑色裂縫癒合。
「鏡川」仍是那個「鏡川」,緋紅色的天空,萬里山脈縱橫交錯,一片望不到邊際的平原上躺著無數異獸骸骨,當初金禾心師徒掃蕩這裡的時候,由於時間關係,只拿走了珍貴材料,並沒有拿走這些異獸骸骨。
江洋看著天空中的緋紅色,
「這緋紅色... ...會不會跟【黃銅硬幣】中的緋紅雲霧有關係... ...」
就在他思考可能性的時候,一道神光從山脈某處升起,惶惶神威鋪天蓋地,但只出現了一瞬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錯覺一般,
緊接著,
一個體態勻稱的中年男人出現在江洋面前,含笑望著他,問道:
「來時還只是低級武者,空有一身天賦,現在卻已經是半神,據我所感,外界的時間過去也才一年而已,你是怎麼做到的?」
江洋非常認真的思考了這個問題,最後給了鏡川一個有理有據的答案:
「努力修煉。」
「你在鏡川,當然不知道外面有很多人,在知道我怎麼修煉之後,都嚇瘋了。」
他看鏡川用一種很是懷疑的眼神看著自己,又補充了一句:
「我都不睡覺的,白天研究藥劑學,上半夜修煉,下半夜學習,凌晨再修煉,早上吃完飯還是做藥劑,中午繼續修煉。」
鏡川看著江洋的認真模樣,心想應該用怎樣的表情來應對,想到最後,決定用被「逗笑了」的表情來應對,
於是... ...
「呵呵... ...我知道了,一年半神,想來也是付出了很大的辛苦。」
江洋看著鏡川的假笑,無言以對。
鏡川收斂表情,問道:「這一年遇到很多事吧。」
江洋點點頭:「是挺兇險的。」
鏡川又問:「既然兇險,怎麼不呼喚我?」
江洋淡然回道:「雖然兇險,但都在我掌握之中,小事而已。」
鏡川怎麼會被他敷衍,於是說道:「怕我奪舍你的身體?」
江洋反問:「你說呢?如果我們角色互換,你會呼喚我嗎?」
鏡川立刻給出了答案:「當然不會。」
「那不就得了,都是千年的狐狸,別玩這一套了,我這次來找你有事。」江洋說。
「是『鏡川翡翠』?」
「既然你都知道,那就別繞彎子了,直接說吧,到底怎麼回事,你想怎麼樣。」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凌空漫步到那個空幽的小山谷,鏡川揮揮手,一座懸浮在空中的冰晶涼亭出現,兩人在冰晶涼亭中坐下。
江洋不著急,等著鏡川狡辯。
鏡川沉默了片刻,道:「看來,你知道了我的身份。」
江洋點點頭:「世界意志的具象化,我還見過另一個,他叫步向安,但好像比你更強大一些。」
「嗯,是啊,世界意志的具象化,生來就帶著使命,包括我鎮壓在這裡,也是使命之一。」
鏡川說道:
「當年我戰敗,折斷了【生命女神】的『星空黃金樹』的一根枝椏,雖然不是祂的敵手,但沒有完全失敗,還有一戰之力。」
「但就在這個時候,另一個世界的『時空壁壘』破碎了,如果我放任不管,這個世界會被另一個世界的意志衝擊,到時,世界意志將承受來自另一個世界意志與『眾神意志』的雙重壓制。」
「沒辦法,我只能鎮壓在這裡,堵住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意志入侵。」
原來「鏡川」出現的背後... ...竟然是這樣... ...江洋想到了那個世界的「真神」,會不會是那個真神搞的鬼?
「那』鏡川翡翠『是怎麼回事?」江洋問道。
鏡川道:「所謂』鏡川翡翠『只是一個名字而已,跟我並沒有關係,它來自那個世界,當年鎮壓這裡之後,從破裂的時空壁壘中掉落,後被我的某一代徒孫帶了出去,我在見到這東西的時候,就已經在你手中了。」
江洋眯著眼... ...所以,自己「命運軌跡」占據重要地位的「鏡川翡翠」是來自另一個世界,也就是說,自己的「命運軌跡」是兩個世界真神共同締造的... ...
換句話說,就算自己真正的掙脫這個世界的「命運軌跡」,自己的身上還有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命運軌跡」。
或許,
現在的自己,用「命運軌跡」來形容已經不合適了。
應該用「真神的使命」,自己能穿越兩個世界,在【黃銅硬幣】中自由穿透緋紅雲霧,就是自己肩負著鎮壓兩個世界中,紀元失控使命的第九神。
即便在這個世界中,自己掙脫了「使命」,但另一個世界中的「使命」仍然在自己身上。
更不用說,自己連這個世界的使命都沒有完全斬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