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心這些話說的義憤填膺,趙海彥如果再強求那就不合適了。
他點了點頭結束了這個話題,接著抬頭看了一眼天色。
他們剛剛吃完晚飯的時候外面還是天光大亮。
現在投入的聊了許久,不知不覺天色已經暗了。
屋裡傳來嬰兒的哭聲,林宛心沒來得及招待他,就急急忙忙的跑了進去。
趙海彥原本還想跟小猴子單獨相處一會。
沒想到它在林宛心離開之後立刻麻利的翻牆爬到了屋檐上。
小猴子居高臨下的看著趙海彥,對著他做了個鬼臉之後就跑路了。
趙海彥哭笑不得的看著扭著小屁股,跑的那叫一個快的小猴子。
他總覺得吧那傢伙看著是只猴,實際上就是一個披著猴皮的淘氣小孩子。
林宛心回房間哄孩子去了,趙海彥又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
他正準備起身離開,突然一個女人哭哭啼啼的跑了過來。
那女人剛一過來就雙手抓著鐵門,把門搖得哐哐作響。
女人的哭聲又尖又細,聽著極其悽厲。
「林宛心,你這個殺千刀的,你真是把我害死了!」
來的人正是謝春蘭,自從姐姐離了婚之後,她家裡同樣是雞飛狗跳的。
婆家人不知道從哪裡得知她大姐離婚的時候被娘家人厭棄,後來實在忍不住離家出走。
然後謝春蘭的婆家心思就活絡了。
他們一天天的作妖,一天天的逼迫謝春蘭。
他們從謝春梅這裡看出來了,謝家的女兒只要離婚後續就沒有退路了。
謝春蘭因為娘家的事情把丈夫攪和了進去。
他丈夫因此挨了林宛心幾頓打,心裡正好不爽的很。
以前他不敢動手毆打謝春蘭,現在卻沒什麼顧忌了。
肖洪貴現在只要心情不好,就會把謝春蘭當做出氣筒。
他動不動對她拳打腳踢,謝春蘭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苦頭?
她前段時間知道了姐姐的結局,知道離婚了自己也沒好果子吃。
她被打的受不了了,把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在林宛心身上。
如果不是林宛心,她怎麼會被丈夫打成這樣?
她骨子裡有著奴性的思想,不管丈夫怎麼打她她都不敢離婚,而且也不敢抱怨。
林宛心即便表現得再兇狠,對於她來說都是軟弱可欺的。
如果換做她正常的精神狀態,她其實是不敢拿林宛心怎麼樣的。
但是現在,她整個人都瘋瘋癲癲的,也就什麼都管不了了。
她從家裡抓了把砍柴刀,到林宛心家門口之前先搖晃了幾下門,看到門沒有動靜,就提著柴刀瘋了一樣朝著門上劈砍。
趙海彥在公安局工作了這麼多年,基本上什麼人都見識過。
但是像謝春蘭一樣瘋瘋癲癲,一過來就罵罵咧咧,還拿著刀砍別人家的門,這樣的人他真是沒有見過。
趙海彥原本打算起身離開的,現在門被堵住了,要走都沒地方去。
謝春蘭哭喊過後,把門砸的砰砰作響。
直到這時候她還沒發現院子裡坐了個男人。
趙海彥站在那裡進也不是出也不是。
他微微蹙著眉頭,想著自己該怎麼做?
他處理過無數的案子,看過的瘋子無數。
面前的女人給他的第一感覺就是,精神狀態有點不正常。
趙海彥準備往屋裡走去,謝春蘭猛然一抬頭發現了他。
她原本就看林宛心不順眼,現在看到她家有個陌生男人,立刻就炸了。
「哪裡來的野男人?」
「林宛心,你這個賤人,你這才離婚多久?你就背著我弟弟找野男人了?」
「林宛心,你這個賤婦,你肯定是早就勾搭好了,這才非要逼著我弟弟離婚!」
「我弟弟是軍人,你這個賤男人勾搭林宛心,就是在破壞軍婚!」
「你們這對狗男女,今天如果不出來給我一個說法,信不信我把我弟弟叫回來給你們好看?」
謝春蘭這次上門原本就有些無理取鬧,本來心裡還有些惴惴不安。
現在看到林宛心家裡有個男人,她就好像抓到了她的把柄一樣,立刻就來勁了。
趙海彥蹙著眉頭,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她。
這個女人看來不僅是精神不正常,而且是個完全不懂法律的法盲。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這種行為,是對他人的侮辱誹謗。
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就把這種大帽子扣上來。
他如果真要追究這件事情,她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趙海彥就安靜的站在那裡,等著謝春蘭罵完之後才緩緩的走到她面前。
「這位女同志,你知道我是誰嗎?」
趙海彥長得高大魁梧,面相也非常威嚴。
他不笑的時候整個人看起來非常嚴肅,給人一種不好招惹的感覺。
他往那裡一站,面無表情的看著謝春蘭,問出來的問題也冷冰冰的。
謝春蘭被嚇了一跳,她連著往後退了兩步。
明明心裡很慌,卻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大晚上的還不肯離開,你敢說你們沒有姦情嗎?」
謝春蘭梗著嗓子,嗓門極大的說道。
趙海彥冷笑了一聲,接著直接拉開了大門。
在謝春蘭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直接把她從屋子外面拖了進來。
「不知道我的身份就胡亂臆測,胡亂給我安罪名,你這犯的是誹謗罪。」
「你都以為這是農村,罵了人就不用負責嗎?就可以到處敗壞別人的名聲,任由你為所欲為嗎?」
趙海彥粗暴的抓住謝春蘭的衣領,把她拖進來之後很快就徹底控制住了。
謝春蘭揮動著四肢不停的掙扎,不過她這小胳膊小腿的,根本就反抗不了。
趙海彥把她按住之後牢牢的控制住,接著從兜里掏出了自己的證件。
「你看清楚了,我是公安局的,我現在過來是來辦案的。」
「林宛心說她有五個孩子被人拐賣,之前來我們公安局報了案。」
「因為她有孩子要照顧,不方便出遠門,所以我才上門來辦案。」
「我一個清清白白的公安,你一過來就黃口白牙的污衊我,我不管你是什麼身份,這件事情都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