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據《博物要覽》上記載:金絲者出川澗中,木紋有金絲。楠木之至美者,向陽處或結成人物山水之紋。水河山色清而木質甚松,如水楊之類,惟可做桌凳之類。木質堅硬耐腐,自古有「水不能浸,蟻不能穴」之說。

  楠木除了耐腐、防蟲的特性外,還有觸之,冬日不涼,夏日不熱,故古代多用楠木做床、榻、椅、案等家具。而其他珍貴木材,防腐防蟲的多,這一點卻是楠木所獨有。

  周晨當時定做的那套金絲紫檀家具,大都是用於客廳和書房的,臥室的家具卻仍舊用著王建飛購買的那些,二進院裡都是紅木仿古款式。周晨和楊陽居住的三進院中,卻是完全現代化的簡約款式。

  確定此楠木即使正宗金絲楠的話,周晨還真想做一整套楠木臥具。不能做楠木殿,藏在自己家裡,總不會有人找麻煩上門吧?

  心裡這麼想著,周晨挑挑唇角,身形來至樹冠之上,一記大風刃過去,一抱粗細的大樹,應刃而起。

  周晨將那些枝枝椏椏的全部清除掉,很習慣地截成一段段,施一個凝水術,將在斷口處塗一層靈泉水,然後將這些小段的扦插木栽在林間的空隙中。

  金絲楠木,一定要是金絲楠木!

  周晨暗暗嘟噥著,根據收集來的金絲楠木的特徵,在伐下的大木上,一一比照。

  金絲楠木的樹身由樹梢到樹根基本是一般粗細的,樹結很少,樹木木材部分顏色一般為黃色與金黃色,而且香味具有清淡的香味,樹木質地又細膩又堅硬耐磨,而且刨面可以看的到一點點的金絲,金絲楠木的刨面即使是不加任何光亮的油漆,看上去也特別光亮照人。金絲楠木的最大特點就是千年不腐不蛀,千年不變形。

  如果用指甲可以劃出痕的、或者是有變形、開裂、蛀蟲眼等現象,定為假冒的。

  還有三種直觀上的鑑別方法,就是用鼻子聞,金絲楠木屬樟科,新砍的料帶有淡淡地像樟木又區別於樟木的氣味,第二是用手掂,金絲楠木密度大,手感沉重,重量上跟紅木不相上下。第三是用眼睛看,金絲楠新料色澤上普遍都是淺黃色,年份長的會出現金黃色,外層老化的會出現淡紫色。

  同樣有金絲,比較容易混淆的類金絲楠主要有潤楠和黃心楠兩種。

  黃芯楠和潤楠的主要特徵是木紋顏色非常黃,基本沒有層次感,花紋也很呆板,用刀切出新料能聞到香味但是過一會香味就消失了,而且有異味。

  潤楠木質特徵,潤楠木的木質非常細膩,最容易與金絲楠木混淆的就是潤楠木。主要還是看紋理,潤楠和空氣接觸氧化顏色漸變的效果和很滿,而楨楠與空氣接觸氧化顏色漸變的效果和很明顯,且潤楠「金絲」不會生長。

  周晨一一對照下來,鼻子聞,指甲劃,眼睛看……都用上了。

  這棵木材顏色淡金黃色,香味兒濃郁持久,沒有散失或減弱,沒有異味兒,有金絲……

  種種種種,除了香味兒稍濃一點兒,顏色稍亮一點兒,木質特別細膩之外,都沒有發現與金絲楠木不相符的地方。

  確認金絲楠木完畢!

  周晨美滋滋地截下一小塊木料,決定,第二天就拿去進行系統的鑑定。不但要拿一個正式系統的鑑定書,她還要考慮著,怎麼給她的金絲楠木辦個身份證,以免銷售過程中,出現麻煩。

  實在不行,就把楠木伐倒後,在空間放置一段時間。讓新金絲楠木變成老楠木,那樣子,再銷售會不會能夠避免法律的追究呢?

  唉,只可惜,這件事她無法去諮詢律師,趙明明也不行。空間的存在,是周晨最後的底線。

  京西某一處知名的高級會所。

  唐菲菲陪著笑從那隻肥膩粗短的豬手下逃脫出來,顧不上整理散亂的衣物,跌跌撞撞地衝進洗手間,撲到淨白細膩的高級馬桶上就是一陣狂吐。

  酸臭腐敗的味道,加著濃重的酒氣瀰漫開來,讓唐菲菲愈發覺得腹中的五臟六腑都仿佛要嘔出來一般。吐到最後,已經吐無可吐,只能發出一聲聲痛苦的乾嘔。

  好半天,她才搖搖欲墜地站起身來,按下沖水按鈕的同時,慘白的臉上,一雙本來極漂亮的眸子閃過一絲恨意。

  不就是一個臭商人嗎?還是個離過婚帶著拖油瓶的女人?雖然經過整容,那張臉看起來很年輕,誰知道除了那張臉還有什麼?生過孩子的女人,怎麼說也無法與正當年的她相比吧?不說某些器官的鬆弛,就說哺乳後也該下垂了吧?說不定還有妊辰紋,還有鬆弛的腹部……

  唐菲菲惡意地猜想著,走到洗漱台前,冷笑著,將臉上已經花掉的濃妝洗掉,重新從手提包里拿出化妝品,一層層塗抹起來。

  為了那麼一個女人,把她爭取了許多年才得到的黃金欄目主持人停掉,她不甘,憤恨。

  這個欄目的主持人被停了如何?她當年能夠爬上那個位置,今天同樣也能夠再一次找到更好的位置。

  不就是肥的像豬嗎?不就是滿嘴惡臭嗎?不就是談吐粗俗嗎?只要拿下這個男人,那個僅僅在二套播出的飲食購物指南類的欄目,她還不屑理會呢。她唐菲菲外形、容貌、才華,足夠做任何一家電視台的台柱子。市台沒有她的位置,她去國家台!哼!

  周晨今天特別高興,北大和清華同時傳來了好消息,兩校都同意給她們幾個自費培訓的名額。周晨在電話里謝過徐凱和陳教授之後,記起好久沒去看望孟教授了,聽說孟教授正要去甘肅進行一個古墓的挖掘,不幾天就要走了,不知那次她沒有完全清理乾淨的腦部淤血情況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