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王?那賣家突然想起一件事,仔細看看眼前這個女子,穿著一身寬鬆版的真絲長款襯衫,下身一件半褲,腳下的鞋子也是半跟的涼鞋,雖說不怎么正式,卻也不是一副學生妹的打扮,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那位主兒,據說也是這個年齡,可最愛牛仔T恤馬尾辮,看上去就像個學生妹。這個不過是個有錢人家的女子,過來玩兩把罷了。
他不知道的是,今天周晨因為要去顧老先生家見客人,這才穿了一身稍顯正式的衣服,要不然還真打算穿著T恤牛仔過來的。
周晨抱著那塊磚頭料轉回頭去,張宇也恰好挑了一塊切了一刀的翡翠毛料,正向她招手。周晨笑笑:「我也買了兩塊,你來幫我拿著。」
張宇笑呵呵地跑過來,把那塊磚頭料和另一塊作假的毛料抱起來,一起回到他挑選毛料賭石的地方。
周晨湊過去,去看張宇挑選的賭石毛料。這邊的攤位前圍著三四個人在挑毛料,賣家比較忙,也並不介紹,就等著有看好的顧客問價他才開口。
「你挑的是哪一塊?」周晨這麼說著,目光和靈力一起放了出去,這個攤位上全賭毛料較少,大都是切了一刀或者擦開窗的半賭毛料。
還真有幾塊表現不錯的。玻璃種、冰種或許沒有,但周晨一眼看過去,就看到幾塊表現不錯的,靈力探查,有一塊甚至達到了芙蓉種,裡邊的翡翠還不小。最重要的是,那一塊沒有開窗是一塊全賭毛料,雖然表現不是太差,但也可稱得上是平庸無奇,故而價格也貴不了。
而張宇挑的兩塊,都是開了窗的半賭毛料,一塊露出一片綠霧,裡邊倒是一塊金絲種,不大,若是毛料的價格太高,就不划算了。另一塊露出的也是一片綠,卻是干青種。
周晨暗笑,張宇看來是和綠色執上了。
收回靈力,笑著回頭問張宇:「多少錢?」
張宇把周晨的兩塊毛料放在一個手中,指著那塊綠霧的道:「這塊八萬,另一塊五萬!」
周晨笑笑:「還行!」
金絲種的不大,掏不出鐲子,卻能做三四個花件,賣個二十萬不成問題。干青種這塊,雖然翡翠不好,但勝在個頭夠大,能掏一副鐲子,鐲心還能做三個掛件兒,也能賣十幾萬,兩塊都算是小漲吧。
張宇一聽周晨首肯,咧著嘴笑了笑,才猛地想起自己沒帶現金,急忙問那賣家:「老闆,你們能不能刷卡?」
周晨也正好把那塊芙蓉種毛料扒拉過來,問了一聲:「這一塊多少錢?」
在公盤上,本來女性就少,年輕女性就更少。那老闆正熱的焦躁,猛地聽到一個甜美的女生詢價,目光立刻被吸引過來,看著那塊毛料隨口道:「五萬!」
周晨點點頭,抬起頭來,先對張宇道:「不用刷卡了,我先替你付上,等回去你再給我好了。」
她這句話話說完,張宇還沒回答呢,那賣主卻直直地盯著周晨大叫了一聲:「翡翠女王!」
這一聲不亞於平地驚雷,立時吸引了目光無數。
周圍的買家紛紛聚攏過來,那些賣家要看攤子,不方便離開,目光卻也聚集過來。
那個剛剛一塊磚頭料賣了五百塊的賣主正樂滋滋美著呢,猛地聽到有人喊了聲翡翠女王,不知怎的,他立刻就是一個激靈,跳起來看過去,臉色登時白了。剛剛五百塊錢買自己磚頭料的女子正被一群人圍在中間,竟真的是那個主兒?
既然翡翠女王,不可能看不出自己的毛料造了假。那麼,能夠讓她花兩千塊錢買下一塊毫無價值的造假料子,又狀似無意地花了五百塊買那塊磚頭料,那塊磚頭料中究竟含著什麼翡翠……
那個賣家已經不敢想了,大熱的天兒,高達三十五度的驕陽下,竟然臉色蒼白的沒了血色。
那個賣主如何,周晨沒心思理會,如今被人認出身份,她心裡懊惱,臉上卻無法表現,微笑著填了一張支票遞給那個賣家,將自己挑的芙蓉種和張宇挑的兩塊一起買下來。叫上張宇就要離開,卻聽那位賣家道:「周小姐,抱歉,是我冒失了。」
「無妨!」周晨雖然不喜被人認出,卻也無法責怪這個賣主。
見周晨笑得親切,那賣主登時緩過一口氣來,腆著臉笑道:「周小姐,那個,您看,咱旁邊就有解石機,您要不要在這裡把賭石解開來?」
去年,翡翠女王在平洲公盤可是颳了一場玻璃種風暴的,整整五塊玻璃種,還幾乎快快都是極品。
璀璨星空,極品紫眼睛……哪塊不是讓人記憶猶新?哪塊不是價值連城?
今天,既然翡翠女王再次出手,那必然又是大手筆。這個賣家也很精明,若是讓周晨在這裡解石,別說解出塊極品玻璃種來,就是普通玻璃種,他這個攤子上的賭石,也能順風賣貴一倍,還得哭著搶著買……
周晨看著張宇抱著三塊大石頭,自己也托著兩塊賭石,確實很不方便,天色還早,陳老爺子去廣州也沒有這麼快趕回來,索性無事,解塊石頭玩玩也不錯。
於是笑笑點頭道:「好吧!就在這裡解開吧!」
那賣主聽到這句話,簡直如聞綸音,搶上一步,將周晨手裡的兩塊石頭接過來,來到他旁邊的賭石攤子上。
那邊本來還有個人正在解石呢,聽到翡翠女王要解石,也顧不上自己的了,立刻把切了一半的毛料賭石挪開,一臉興奮地站在最靠近解石機的地方,靜等翡翠女王解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