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兩人就開始了打掃工作,不得不說有了孫前山的加入,進度果然夠快,力氣大,幹活麻利,本來需要林安雙手慢慢挪動的石塊,木門,孫前山一個人就歸置妥當了。約莫下半晌,清掃完了左右廂房、院落。兩人灰頭土臉,蓬頭垢面,汗漬混合著灰土撲滿臉上,黑一塊白一塊的,看著清潔一新的新居所,林安叉著腰和孫前山對視一笑。
「謝謝你啦,前山兄弟」林安擂著孫前山的胸口道。
「客氣個啥,大哥有事兒,小弟幫忙,正當正當」孫前山也累而開心道
「大哥,小弟先回家了,一會兒我娘又該找我了,我家就在你家斜對門第三家的鐵匠鋪,明天再來找你」孫前山抬頭看天估摸時間差不多了,向林安揮手道
「曉得了,我爺爺沒回來,家裡也沒個像樣的吃食,不便留你了,改天我做拿手的荷葉包雞給你吃」林安感謝道
「好嘞!我先走啦」孫前山揮手道別走向院門
林安送別孫前山,轉頭繼續收拾。
下午,暮色臨近,林修一臉疲憊之色的返回小院,聽到動靜的林安急忙停下手上的活,轉頭出來。
「爺爺,您喝口水」林安端著水遞給剛進院的林修道。
看見一臉疲憊之色的林修,林安眼裡的心疼之色更濃。自他記事起,爺爺經常都是如此,一個人挑起養活兩人的重擔,只是不同的是,那時候的爺爺雙肩還足夠寬闊,身板還不像現在一樣彎垂。人活七十尤有子孫之幼,既是一種幸福,也是一種無奈。林安可能不懂,但林安只覺得自己曾經需要仰視才能看到爺爺的眼睛,現在只需略微抬頭就可以觀瞧到爺爺蒼老的面容,是幸還是不幸呢?
「呦呵!院子都收拾好了,怎得如此快」接過林安遞過來的水碗,還沒來得及喝,便看到整潔有序的庭院,雖然依舊破敗,但明顯是精心打理過的,不解的發問道。
「今天咱們對門鐵匠鋪的孫前山過來幫忙的」林安略顯邀功得瑟道。
「哦?那是誰?」
「就是.......」
林安將今天發生的與孫前山的故事一股腦的告訴了林修,描述的活靈活現,逗的林修哈哈大笑。
這也是祖孫二人這麼些年一直以來的慣例,您看著我似大江大河奔騰的激流,我看著您如巍峨蜿蜒的山嶽,一動一靜,盡享天倫。
人世間的溫馨大致也是如此了。
掏出今天賺的銀錢,篝火映襯之下的爺孫喜笑顏開。吃過林修帶回來的吃食,林修便開始教授林安用木炭在石板上寫字,直至深夜。
「安哥,我來幫你了」吃過早飯,林修出門了。正在收拾的林安聽到一聲呼喊,轉頭看向進院來的孫前山。
「今天沒過半晌怎麼就來了」林安笑問道
「這不是想著過來幫忙麼,怎麼樣夠意思吧!」
「忒夠,哈哈哈哈」
隨即兩人開始了今日的人居環境整治行動。
兩人邊干邊聊,林安也從孫前山的言語之中了解了,南州的大致狀況。
南州地處乾元皇朝南部,北接中州,西至巫族的巫山山脈,南抵瀚淵海。共轄四島八城,四島分別是:滄浪島、毒霧島、烈州島、和火靈島。八城是:南州城、表功城、諾萬城、陳安城、豐都城,福泰城、峰嶺城和落幽堡。
其中南州城是南州第一大城,表功城地處南州城東南方,中間相隔嵇麓山脈,兩者之間相隔千里,只有一處風門關可通行。平日裡兩城互通得乘坐專門的獸車才能登界遊方,而普通人靠腳步走怕得年把光景。
表功城其城高數百丈,寬約數十丈,通體由玄重石砌碼而成,四方共四門分別是:北方玉安門,南方奉安門,西方盛安門,東方鎮安門。城內阡陌交通有三縱三橫六條大道,分別是南北樂平街、昌平街、承平街。東西祥安街、永安街、武安街。街巷數千,民眾百萬。林安現在居住在內城西南角。
表功城往南是陳安成和豐都城兩相成犄角之勢,到瀚淵海也有數萬里之遙,怎得一個大字了的。
這點對於林安來說倒是不怎麼稀奇,爺孫二人從南到北橫跨三州之地,什麼光怪陸離之事沒見過,更遑論路途中的奇山峻岭和千萬大城。孫前山希望從林安臉上看到驚嘆之色,確實沒有一點點,雖然他也都是聽坊間傳聞的,但相比較當初聽到這些時的驚嘆之色,林安的淡然,讓他又有了挫敗感,不禁心中感嘆「我大哥還是見多識廣啊!」隨即想到不是這樣他憑什麼做我大哥呢?
「嘿嘿」隨著幾聲自我安慰似的傻笑,就又開心了起來。
孫前山就是這樣,情緒來的快也去的快,比之老娘的變臉之快,那還是有過之無不及的。想到這裡不禁心裡一緊。
反觀林安此時倒是沒怎麼關注孫前山的精彩獨秀。他想著十幾年才跟爺爺從北州慈谿老家遠行至此,將來怎麼回去呢?難道又要用十幾年?然後自己帶著自己的老婆孩子從襁褓幼兒走到他長大成人?等到自己也成了白髮蒼蒼?他等得嗎?可等嗎?等的住嗎?一連串的問號掛在尚還幼小的腦袋上。
「有什麼辦法可以變成日行千里萬里呢?」深思之中的林安下意識問道。
「什麼?日行千里萬里?」孫前山驟聽此言發問道。
「有啊」
「什麼辦法」
「做個好夢」
「............」
「我是認真的」
「我也是」
「.....................」
林安第一次覺得跟一個傻子爭論原來自己才是那個傻子。就像傻子進門問:
「我傻嗎?」
「你很聰明」你回答
「那就是你傻」傻子認真道
那種無語,那種被捉弄,感覺好像不太好。
看著手裡的傢伙事兒,再瞅瞅蹲著幹活的孫前山,砸下去應該很疼。林安想到
孫前山感覺背後一涼,想到今穿的也不單啊!隨即搖搖頭繼續幹活。
「倒是有一個辦法,元獸!或可做到日行千里」林安靈光一閃
「怎麼才能得到一隻元獸呢?」
關於元獸的念頭縈繞在林安的腦海中,伴隨他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