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胖子臉上笑得很開心。
俗話說，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他的這番話，立馬得到了周圍賭客的回應。
在荷官把撲克放到洗牌機準備洗牌的時候，就有幾個賭客跟著過去下注了。
不過，大胖子雖然面前看起來有不少籌碼，差不多十來萬的樣子。
可荷官兩次補上的籌碼可不止這麼點，我記得雷胖子之前跟我說過。
每張賭檯，在開始營業的時候初始的籌碼都是五十萬以上，就算補一次籌碼也至少是五十萬的補。
雖然我不知道這張賭檯補了多少籌碼，但兩次補籌碼，一百萬以上是肯定有了。
顯然大胖子一個人不可能贏這麼多。
我隨便往面前扔了幾百的籌碼下注，身邊也有幾個賭客跟著我的區域下注。
可我所在的這個下注區域，在沒有使用任何手段的情況下，基本上輸贏都差不多了。
坐了半個小時，我從吧檯拿出來的籌碼只輸了幾百塊。
我開始看向了其他的下注區域，並且不動聲色地開始觀察起來。
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因為除了我這個下注區域，其他的下注區域幾乎都在贏錢！
是的，這張賭檯上，居然只有莊家一個輸家！
雖然莊家沒有遇到通賠的情況，可每一次莊家贏錢基本上都是入不敷出。
除了大胖子這個下注區域外，其他的幾個下注區域，運氣也是好得離譜。
他們總是在不同的局拿到大的點數，有時候拿到九點三公之類的大點子，一把就可以殺莊家好幾倍的籌碼。
可莊家這邊很少遇到翻倍贏錢的情況，基本上都是在賠錢……
我心說這真是奇了怪了！
怎麼看這張賭檯都是有些不正常啊！
下注區域上坐著的每一個人，看起來都很正常，沒什麼毛病，可問題是，這些人現在正在輪流贏莊家的錢……
這把你輸了，但是他又贏了，下一把他輸了，但是你又贏了……
總之結果都是莊家在輸錢！
我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這個時候我注意到，連荷官的面色都是微微有些變化了。
雖然輸出去的籌碼都是場子這邊在出，可我聽說荷官的收入可是跟一張賭檯的收入是息息相關的。
荷官也是拿提成吃飯的。
美女荷官發牌的時候都會帶著溫柔的笑容，來引導賭客下注。
可補了兩次籌碼之後，美女荷官的笑容有些變了味兒了。
甚至我能感覺到在發牌的時候荷官都顯得有些手抖……
我點燃了一根香菸，頓時覺得頭疼無比。
我開始注意這賭檯上坐著的每一個人，仔細觀察他們看牌的手法，可手法看起來都沒問題。
再者，很多老千做事的時候都會選擇在私人約賭的小桌。
這樣的大賭檯想要通過出千贏錢是很困難的，對老千的出千手段也是一種很大的考驗，而且風險極大。
並且，賭檯上都是一種流水局，快速下注，快速開牌，贏多少是多少。
不像在私人賭局上，像炸金花一類的玩兒法，前面隨便你輸，到了後面趁著水魚懈怠的時候，一把出千完成就可以絕地翻盤。
賭檯上不可能頻繁出千，風險太大。
不知不覺，又是半個小時過去了。
我依舊沒看出什麼問題。
坐在我身邊這個大胖子，在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內，又贏了十幾萬，臉上都笑開了花。
其他的下注區域同樣也差不多！
每一個坐在下注區域面前的人都是贏得盆滿缽滿，那些跟著下注的人也賺了不少……
隨著莊家不斷地輸錢，很快賭檯的籌碼又一次見底。
無奈的美女荷官只能去申請第三次補籌碼！
美女荷官示意賭局暫停，去補籌碼的時候，周圍的賭客們情緒卻很高漲，十分不耐煩地催促著荷官……
我分明看到在美女荷官離開的時候，額頭都沁出了冷汗。
荷官作為一個賭局上的發牌手，最能直觀地感受到賭局上的變化。
她們每一個發牌的手法都很熟練，對賭局上的一些運營也是輕車熟路。
想來美女荷官也發現了賭局的不對勁，她一個人有些兜不住了。
我覺得有些離奇起來。
我心說……問題到底出在哪裡呢？
每一個人，包括這個贏了錢表現得很囂張的大胖子都看起來沒啥問題啊……
我之所以覺得會有問題還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每一個下注區域都在贏錢，只有我這個下注區域輸贏很小……
可恰恰的，我跟賭場是同一立場的，我自然不可能出千或者搞鬼弄賭場的籌碼，所以按照正常的輸贏概率來說，我這裡就很正常……
換句話說，其他的下注區域都不正常！
可莊家連補三次籌碼，真的這麼誇張的嗎？
幾分鐘後，美女荷官又抱著一箱子的籌碼回來了。
周圍的賭客們催促著賭局繼續進行。
美女荷官收拾好籌碼之後，開始繼續發牌。
可這個時候我注意到，人群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多了幾道熟悉的身影！
我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之外的雷胖子！
此時雷胖子寒著一張臉，嘴裡叼著一根香菸，也假扮成賭客混跡在這幫賭客的身邊跟著下注。
我還看到周圍多了幾張熟悉面孔，之前雷胖子跟我打過招呼，那都是暗燈組的人。
雖然暗燈組的人大家彼此都知道身份，但平時為了避嫌，基本上不會怎麼交流，大家都是各自找一張賭檯做事。
雷胖子的脾氣我知道。
他本身就有些輸不起。
之前有個大胖子靠著「人皮」一類的出千手段來賭檯贏錢的時候，大胖子都想搞一個黑吃黑，被狐狸給攔下了。
現在這張賭檯的情況比那天更加誇張。
連補三次籌碼……
光是這一張賭檯就已經讓賭場損失慘重了，雷胖子的心情能好嗎？
我不動聲色地跟雷胖子對視了一眼，大家都是心照不宣地觀察著賭檯上的動靜。
第三次賭檯上補了籌碼之後，很快，就有兩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也來到了賭檯周圍，面無表情地望著賭檯上的賭局。
其中一個就是死魚眼文哥。
他們是明燈組的人！
也就是說，現在這張賭檯，已經把場子裡的明燈暗燈同時吸引過來了！
可隨著明燈的到來，第三次補了籌碼之後，莊家輸錢的速度開始放緩……
現在，已經很明顯了……
因為明燈的到來，賭檯上的賭客們雖然還在贏錢，但贏錢的速度明顯慢了很多。
這也表示……
這張賭檯上，肯定出現了老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