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出來逛街牽頭的竟然是譚珍珍,這倒是讓蘇婉秋感到有一絲的意外。她總覺得韓珍珍是那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埋頭在自己房間研究機關和武器的。
蘇婉秋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引得一車人哈哈大笑。連韓珍珍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其中韓子林看著韓珍珍調侃的說道:「蘇姑娘你的這個想法跟現實相比確實八九不離十了。她呀,也就跟我們家裡的人出來逛逛。其它能喊動她的人還真不多。現在你也算一個了。」
由於是韓珍珍牽頭出來逛街,所以便和名門貴女們逛街有所不同。韓珍珍並不會去,什麼衣服鋪子首飾鋪子胭脂水粉鋪子之類的。反倒是一頭就扎進了兵器鋪子。
當蘇婉秋站到了兵器鋪子前的那一刻,她突然就明白了為什麼韓珍珍和趙小卓看上去好像並不熟捻,卻又是交往多年的好友了。這也算是臭味相投了。
一進兵器鋪子,趙小卓便喜笑顏開起來。自從秋菊宴後,這段時日裡她母親壓著她,在府上學女紅。說是要好好磨練磨練他的性子。現在又已經有四五日不曾放她出府了。她感覺她快要在府里憋的發霉了,關節都要生鏽了。
今天韓珍珍難的組局,本身為的就是三個小姐妹,許久不見出來熟絡熟絡的。畢竟難得碰到一個懂自己的同性朋友。可是怎麼也沒想到,韓珍珍出門前被韓夫人硬塞了個韓子林。
而趙夫人則是在趙小卓出門前將趙小安給喊了回來。說是讓他看著自己妹妹,別讓他在外面跟個漢子一般,成天粗手粗腳。遇到事情就想著揮鞭子解決。
但幾人卻都明白自己母親的心思。又都樂見其成,所以並沒有人當面戳破。
至於來逛兵器鋪,也是韓珍珍和趙小卓碰面後商量出來的,畢竟除了蘇婉秋以外,這個地方應該是他們四個人都喜歡的。
而以她們這幾次接觸蘇婉秋的狀況來看,她們覺得對於逛兵器鋪來說,蘇婉秋應該不會反感,畢竟他也喜歡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和事情。
來到兵器鋪,蘇婉秋突然想到上一世的時候,邵之崡曾送給自己一枚手鐲。那手鐲很是特別,按動上面的寶石就會彈出來一柄用軟鐵做的小匕首,鋒利無比,可以吹毛斷刃。轉動其中另一個寶石,則可以從裡面抽出一根一臂長的金屬絲線。這絲線韌性很好。拉扯不斷,還可以割斷一些相對較軟的東西。
這一世估計邵之崡還沒有獲得這樣寶物,所以她自己想看看有沒有類似的兵器,可以在這兵器鋪中尋得。
蘇婉秋尋的認真。不知何時趙小安出現在了她的身旁。笑著對蘇婉秋說道:「在下看蘇姑娘尋得如此認真。是否有想要的兵器?如果有的話跟在下說,再下幫你挑選。」
蘇婉秋客氣地朝趙小安笑了笑說:「我只是隨便看看而已,還沒有什麼具體想買的。一切都隨緣吧。」
趙小安點了點頭一副贊同的語氣說道:「蘇姑娘說的沒錯,就算是買兵器。也是要看緣分的。只有有緣的兵器才會用的,更長久。用起來磨合度也是最好的。」
蘇婉秋笑著點了點頭。內心卻是有些尷尬的。說實話,如果知道趙小安和韓子林也跟著的話,她可能就不會一同出來了。這一刻,她突然祈禱自己的兄長能夠早點回京。以後這樣的場合,就不會獨留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尷尬了。
想到這裡,她突然又冒出了一點小心思。如果自己的兄長在這裡,也許自己也能幫著撮合一二呢。這一刻她好像突然多少也有一些理解韓珍珍跟趙小卓的心思了。於是忍不住撲哧一笑。
蘇婉秋把趙小安笑得有些莫名其妙。讓趙小安以為自己說了什麼不適當的話。而韓真真則走過來挽住蘇婉秋的胳膊,笑著說:「念兒妹妹這是和趙大哥聊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了嗎?」
蘇婉秋搖了搖頭笑著說:「沒什麼,只是剛才突然覺得,如果今日要是我兄長也在京城之中的話,恐怕我也會把他拉上。也會想著把他與你們二人也撮合上一番。這倒讓我立刻理解了兩位姐姐的心情。」
韓珍珍聽蘇婉秋這麼一說,也忍不住噗嗤一笑。伸出手指在蘇婉秋的腦門上點了點笑著說:「我算發現了,你呀其實與我們兩人也相同。有什麼話都喜歡直說,不喜歡拐彎抹角。不過念兒你可能比我們兩個更沉得住氣些。竟然走了這一路,到了這兒才說出這話來。要是換成你趙姐姐,在見到我們的那一刻,這話就可能已經出口。」
趙小卓聽到韓珍珍在打趣自己有些不服氣的走了過來說到:「就是因為性格相似,所以我們才能玩到一塊,再說了,這也沒什麼不好呀。」
韓珍珍笑著點了點頭:「是沒什麼不好,所以你是最容易得罪人的。」
趙小卓翻了個白眼兒。不服氣的說道:「就算得罪人他們又能把我怎麼樣,再說了我本身就說的是實話呀。好啦好啦,不說這些了,我看了看那下面沒有什麼太好的東西,我們去二樓看看,一般他們家好東西都放在二樓了。至於這兩個尾巴,隨他們去好了。主要還是我們自己逛的開心。」
蘇婉秋笑著點頭認同,這樣被說破以後,反倒少了一絲尷尬。轉頭朝韓子林和趙小安點了點頭,然後同韓珍珍和趙小卓一同上了二樓。
兩個被趙小卓說成尾巴的人,互相看了一眼,摸了摸鼻子,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後也一同跟了上來。
而兵器庫對面則是一家藥房。也算是京城裡數一數二的藥房了。邵之崡正被碎碎念的無病從裡面推出來。
出來的一瞬間,邵之崡抬頭剛好看到蘇婉秋在沖韓子林和趙小安微微笑。接著與他們一同上樓了。
邵之崡忍不住猛的捏緊了手中的藥袋子。他已經一個多月沒有與蘇婉秋聯繫了,甚至這一個多月他連關於蘇府的消息都不曾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