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國公什麼也沒說,默默的用夾子將那烙鐵放在炭盆中燒的通紅。然後又夾著那烙鐵放在那塊兒帶皮的豬肉上。
烙鐵放上的那一瞬間,豬皮被燒的滋滋作響。沒一會兒,一股肉香便飄散了出來。
被捆在刑架上的何蘭溪看的驚恐不已。拼命的搖著頭,喊著:「放開我,放開我。不是我,我什麼也不知道。」
而護國公則冷笑一聲,這才開口說道:「本公還什麼都沒有問。你又如何知道你會不知道的?」
何蘭溪被,嚇得臉色慘白,渾身打著哆嗦。冷汗嘩嘩的往下流著。
護國公鄙夷的看著何蘭溪嘲諷的說道:「我還當你是什麼硬骨頭,有志氣的人。這只是才燙了塊豬皮,你便嚇成這副模樣。若是等會兒讓你參觀給真人行刑,你又會是何種情形?」
何蘭溪帶著哭腔,嘴唇哆嗦著說道:「你,你不能這樣,就算就算你把我休了,可我還是何家的女兒。若是讓我哥哥他們知道了。我們何家不會放過你的。」
護國公慢條斯理的將烙鐵重新放回碳盆,等那烙鐵重新燒的通紅才繼續開口說道:「何家的女兒?可也只不過是個小小的庶女而已。就算你死了,你覺得他們何家有人敢動我嗎?最重要的是,若是皇上知道了,怡兒是被你害死的。你覺得你會有更好的下場嗎?」說完護國公便冷笑了一聲。
何蘭溪一邊哭,一邊搖著頭說:「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只不過是一個傳話的而已。東西不是我準備的,事情也不是我做的。求求你放過我吧。看在岐哥兒的面子上就放過我吧。」
護國公再次不緊不慢地將那烙鐵放在了豬皮之上,新一輪的滋滋作響和肉香傳來。護國公一邊燙著肉皮一邊說道:「所以你的意思就是,害怡兒這件事上確實是有你的一份力是嗎?」
何蘭溪趕忙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有搖頭。她咽了咽口水嘟囔的說道:「對對,我只是個只是個傳話的。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接著她又很大聲的說道:「當初,當初我嫁給你是因為我真的喜歡你啊。你想就算我是個庶女,以我家的條件,我去別人家當個頭婚的正房夫人也沒有什麼不可能。就是因為我喜歡你,所以在怡兒去世後我才想盡辦法嫁給你的。但是怡兒的死真的與我無關呀。」
護國公見何蘭溪如此說,便沒再說話,將手中的夾子往碳盆里一扔,那烙鐵便直接落在了碳盆之中。護國公拍了拍手。立刻有護衛推門走了進來。
護國公在那護衛耳邊,低聲吩咐了幾句。那護衛點了點頭,便立刻走了出去。離開沒多久便與另外一個護衛一同拖著一個人走了進來。
那人已經被打的血肉模糊,腦袋低低的垂著。看上去好像鮮血淋漓,可血液卻並沒有從他身上滴落。只有被拖過的地方留下兩道血痕。
何蘭溪驚恐的看著被拖進來的人,綁在了自己身旁的另一個行刑架上。繼續驚恐的打著哆嗦。
等人綁好,護國公才出聲對護衛說道:「別讓人死了。昏過去就用涼水潑醒,實在不行就給他含片人參吊著,今天一定要把他幕後之人給問出來。」
那兩名護衛趕忙抱拳稱是。而護國公則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地牢的房間。
在關門的一瞬間房間內傳來了何蘭溪撕聲裂肺的哭喊聲:「邵連遠,你放我出去。邵連遠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呀。放我出去。求求你放我出去吧。」可她的哭喊聲並沒有讓護國公回頭。
皇宮內皇上很快便接到了宋世安派人送的摺子。摺子才看了兩行,他的瞳孔便忍不住縮了縮,眼睛微微的眯了眯,思索了片刻後。便從自己的書案上拿起兩個空白的摺子,提筆寫了起來。
寫完後便將這兩個摺子拿給一直等在案前的小太監。吩咐他將這兩封摺子分別送給宋世安和護國公。
蘇婉秋回府後便一直很忙碌。跟祖母說了鋪子的事情,祖母便給了她幾個鋪子的房契和租契,讓她自己去看看哪間合用。看上的話讓她自己去跟現在租房的人去談。
蘇婉秋很開心,因為上本身就有意想要讓丹青和沈平看店。再加上丹青,這段時間胎象穩了,看店鋪的時候便將兩個人一起帶上來了。沒想到沈平真的給自己提了不少好的建議。
不但幫自己選了個好的店面,甚至讓租客退租的事情都是沈平出面談的。
除了挑選店面,蘇婉秋還要不時的應對著老夫人替自己尋的那些相親對象。但是她也並沒有敷衍,而是真的在認真的替自己相看。
這期間讓她印象頗好的還是韓家和趙家的公子。這日子也過得飛快。這期間她竟然一次也沒見過邵之崡。這讓她忍不住懷疑,邵之崡是不是有意避開了她。
這期間墨盞也回來了幾次服。向自己回報了山神廟的改造進程。最近一次回來,墨盞告訴自己,山神廟整個已經修葺完成。邵之崡的人手也到了八九個。但是對於邵之崡的消息像是完全斷了一般,沒有任何消息。這讓她有些在意,卻又有些不想主動聯繫他。
這日趙小卓和韓珍珍約她出去逛街,沒想到在場的竟然還有她們倆的兄長。這讓蘇婉秋心裡有些好笑卻有一些無奈。
韓家來的是韓子林,是韓珍珍的三哥倒是自己年紀相仿。比自己大不了幾歲。長相與韓珍珍有幾分相似。長相頗為清秀,只是他的眉眼大約是隨了韓大人,顯得有幾分英氣。倒是不會真的像韓珍珍一般的秀氣女相。
而隨趙小卓來的便是他唯一的兄長趙小安。雖然他的名字里也帶個小。可他卻完全不是像孫小天那樣是個秀氣的少年。反倒是個人高馬大五大三粗的壯漢。只是性格上感覺有些跳脫。
但蘇婉秋在幾次的相處中覺得趙小安並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樣粗放。反倒是一個很細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