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之崡覺得如果蘇婉秋的身邊真的有歐陽宇作為護衛的話,今後他離京多少也能放下些心來。也不用想著留一兩個人,專門留下來守護蘇婉秋了。當然,該留的人還是要留。那就是作為接頭人來用的了。
邵之崡笑著說:「既然歐陽兄弟這麼堅持,你又答應了他,那你可要信守自己的承諾。而且我有看過歐陽兄弟露的那一手應該有不錯的功底。恐怕還不低於無生。如果你有什麼擔心的,可以讓無生和他切磋一番。你自己好做思量。」
蘇婉秋心裡嘆了口氣,歐陽宇的功夫好不好,她能不知道嗎?上輩子邵之岐做了許多殺人放火的事情,都是這歐陽宇替他去做的。他要是身手差,怎麼可能一次都沒有被發現抓到過?至於說跟無生打個平手,那她也是見識過的。至少在上一世的時候,歐陽宇不光跟無生打個平手,甚至還可以壓無生一頭呢。
見蘇婉秋還有疑慮,歐陽宇以為真如邵之崡說的一般。是蘇婉秋沒見過自己的真實身手所以還是不放心,於是就開口說道:「如果姑娘不放想我就同你們護衛切磋一二。」
說完朝著樹上的無生喊道:「樹上的這位護衛兄弟。能麻煩您下來和我切磋兩招嗎?」
無生有些猶豫的看了邵之崡一眼,邵之崡點了點頭,他便飛身下了樹。與歐陽宇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站在那裡。
蘇婉秋有些看不下去的說道:「你們兩個是打算赤手空拳的較量,還是用武器比劃?別光杵在這裡大眼瞪小眼啊。」
歐陽宇撓了撓頭趕忙在院子四周打量了一番。從旁邊的晾藥架子上。取了一根閒置的橫杆兒拿在了手裡比劃了比劃,然後點了點頭重新回到無生面前:「好了我選好了,那麼我們開始吧。」
蘇婉秋有些想笑。看來他平日裡應該沒有和自己人動過手。竟然還要詢問別人的意思。無生也看出來這小子應該沒什麼實戰經驗,於是便抱了抱拳毫不客氣的率先出手了。
交手了幾個回合後,無生感覺有些詫異。沒想到自己竟然小看了這小子。也許他只是沒什麼太多的實戰經驗,可功夫並不比自己弱。如果實戰經驗再豐富些,也許自己還可能不是他的對手。這讓他不得不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一旁的蘇婉秋看的眼花繚亂,目不暇接。於是下意識的靠到了邵之崡旁邊,悄聲的問道:「他倆誰厲害呀?我怎麼看不出個所以然呢?倒是打的很驚險刺激。」
可邵之崡並沒有搭理她,只是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歐陽宇。皺著眉頭像是在努力的思考什麼。見邵之崡沒有搭理自己。蘇婉秋又看向了一旁的了無大師。了無大師聽到了她剛才的問題,正好也往這邊兒看過來。蘇婉秋又跑到了無大師身旁,抬著頭問道:「大師我怎麼看著他們兩個打的不相上下呢?到底誰更厲害些呀?」
了無大師,哈哈一笑說道:「蘇姑娘沒有看錯。他倆確實不相上下。但整體來說的話,歐陽宇略遜一籌。只不過這所遜的一籌便是他的作戰經驗不如無生會來的豐富啊。」
蘇婉秋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沒想到歐陽宇這個時候就已經這麼厲害了。她還以為是後來他才追上無生的呢。看來也應該把他帶到訓練地里,多與別人實戰一下。估計以後也會是個厲害的人物。
有了這個認識。蘇婉秋對於歐陽宇拒絕從軍一事感覺更加的惋惜。想著回頭一定要再勸說他一番。
歐陽宇和無生正打得不可開交,突然旁邊的小廚房門被人推開了。這醫館的郎中正端著一碗藥走了出來。看見一眾人都站在院子裡小跑著過來到了無大師跟前,有些焦急地說道:「方丈,您這是已經治療完畢了嗎?」
了無大師笑呵呵的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說道:「阿彌陀佛,正是如此。」
那郎中立刻露出了一臉惋惜不甘的表情。可是他又不敢向了無大師詢問,最後大師到底做了些什麼?畢竟自己是抱著偷師的打算。這可是疑難雜症。如果學了這招恐怕到京城裡面他都能混得開。可惜最後最關鍵的一步自己沒有學到。只得嘆了口氣,將那藥端進了小醫館。
郎中的突然出現和端藥進屋吸引了歐陽宇的注意,將他的節奏一下子打亂了。對於無生的攻擊,一不留神就沒有躲過去。被無生一腳給踹飛了出去。他趕忙穩住身形,沒讓自己撞在身後的牆上。
但是他並沒有因此覺得羞愧,反倒是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來到蘇婉秋的面前認認真真的說道:「姑娘,你看我的身手。可還滿意?如果覺得我還比不上這位護衛的話,那我一定會勤加練習的。不會再發生剛才那樣的狀況了。」
蘇婉秋皺著眉看著他。忍不住嘆了口氣,這事兒她還得想想,於是找了藉口說道:「你的事兒等會兒再說吧,你還是先進去。給你的祖母餵藥吧。」
歐陽宇倒也沒有猶豫,將杆子放回原處後,便趕忙小跑著進了屋。邵之崡則看著歐陽宇離去的背影,笑著對蘇婉秋說:「你還真是撿了一個寶。這小子不簡單。他的這套棍法可是大有來頭的。」
蘇婉秋挑了挑眉,好奇的問道:「大有來頭?你剛才不會就是在想這個才對我和了無大師的話,沒有反應吧?」
邵之崡笑了笑,扭頭看著蘇婉秋說道:「我只是確定了一件事情。甚至我可能已經知道這小子的父母是誰了。到時候我回城裡去查證一下。」
「既然這樣,還是將他留在你的身邊吧,這樣他真的可以有更好的前途。我覺得他不進軍營真的是浪費了。」蘇婉秋有些惋惜的說道。
邵之崡像是心情非常不錯的樣子笑著說:「你就確定我一定能將他送入軍營嗎?再說了,就算我想收他。可是他也不願意跟我呀。剛才他不已經表明了嗎?非要跟著你。我總不能把他敲暈了,強行將他帶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