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些可惜的就是,如果派一個王爺去鎮守長水的話,那這王爺可能就要錯過明年的春闈了。這可是在朝廷中培養人手的好時機。真的有些難以取捨呢。不過我覺得這個時候賭一把其實完全可以。」
「不過就皇上來說同時培養兩個王爺其實應該更好。反正制衡嘛。一個也是扶持,兩個也是扶持。勢力越多,其實反而效果越好才是,這樣才能更好的瓜分現在一家獨大的懷思王。」蘇婉秋隨想隨說著。
邵之崡一臉驚異。他沒想到蘇婉秋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這時他有些忍不住的想連蘇婉秋都能看透的事情為何蕭景昌那傢伙卻看不透呢。
他頗有興味的問道:「這些話是蘇大人分析給你聽的嗎?」
蘇婉秋搖了搖頭,笑著問道:「看來我說的話還有幾分道理嘛。不過我父親才不會對我說這些的,畢竟我之前可是痴痴傻傻,對這些完全不關心的。現在也只是因為說起你要離京,所以突然想起來臨時分析的。是對是錯我也不知道,只是講講自己的看法而已。不管對錯,我也不怕你笑話。」
邵之崡點了點頭:「你分析的也蠻有道理的。不過我沒打算去長水。至於舅舅派誰去,現在還沒有定論。估計這秋菊宴結束後便能定下來了。我也覺得這次災後治理是一個新起王爺立足的好機會。不過我不贊同的是去了長水。就會失去這春闈的機會。你看懷思王不就已經開始行動了,這離春闈還早著呢。」
蘇婉秋突然瞭然。她就說呢,為什麼這個時候突然舉行什麼聚賢會?原來這麼早就開始想從這些學子中挑選能為其所用的人。而看看京中其他的王爺倒是沒有任何動作。於是內心中忍不住感嘆。難怪最後會是懷思王登上了這寶座。
對於蘇婉秋說的事情,邵之崡倒是留了個心。她說如果自己去長水,在回京的途中便會被遭到伏擊。那這十有八九估計會是懷思王的手筆。看來在蘇婉秋的夢裡自己應該是同蕭景榮前往長水了。於是他便問道:「與我一同遭受伏擊的是不是還有榮盛王蕭景榮?」
蘇婉秋並沒有立刻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突然意識到皇上想要培養的那個王爺,豈不就是這個榮盛王蕭景榮嗎?難怪還懷思王最終會登上皇位,因為那時候他就已經把蕭景榮給宰了呀。
而且上一世那個時候皇上的龍體抱恙,恐怕也沒有心力再次輔佐一個新的王爺能與懷四王抗衡了。所以順理成章的懷思王變成了繼位的皇帝。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自己竟然從來沒有想到過。也就是說,如果自己能幫助蕭景榮的話是不是就可以把懷思王給做掉這樣他就不會威脅到自己的父親。是不是就可以保自己一家的平安?
他倒也沒有催促蘇婉秋。拿起桌上的點心吃了起來。倒是聽話的沒有再碰那桃花釀。
邵之涵見自己的這個問題,竟然讓蘇婉秋陷入了沉思。內心有些不解,難道自己猜錯了,最後舅舅放棄了讓蕭景榮去治理長水的決定?
邵之崡心中一暖微微一笑,也開口高聲地說道:「無生不用了。我現在的狀態剛剛好,不需要醒酒。」
蘇婉秋走回來,有些無奈的看著邵之崡說道:「還是喝碗醒酒湯吧,我下面跟你說的事情很重要。到時候明天一覺醒來,卻什麼都不記得了怎麼辦?」
邵之崡擺了擺手,自信的說道:「放心,沒關係,我真的沒醉,現在只能算是微醺。如果我要是真醉了的話,現在我應該已經睡著了。」
邵之崡點了點頭:「好,沒問題,那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於是她站起身來走到船艙旁,敲了敲船艙的牆壁,高聲的說道:「無生,你問問船家有沒有材料,可不可以煮碗醒酒湯?你家主子有些喝醉了。」
蘇婉秋像是想明白一樣,開心的露出了一個笑容,然後看向邵之崡。見邵之崡一邊吃著點心,一邊好像有些醉眼朦朧的打量著自己。突然想起他剛才問自己的那個問題。
蘇婉秋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然後重新坐回了長几前:「那隨便你吧,大不了明天見到你的時候,我再提醒提醒你就是了。」
她想勸邵之崡回去休息,這些問題,以後再說。可突然想起邵之崡說剛才說的話。皇上秋菊宴後就會宣布前往的人。為什麼非要秋菊宴之後更說明到時候會是邵之崡與蕭景榮前往。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時間可就不多了。
蘇婉秋點了點頭表情認真的說道:「我不知道你這次會不會去長水,也許你不會像我夢中一般前往。但是在我的夢中,你確實是同蕭景昌一起前往長水治災。算起來的話應該一去就是三年。」
「第三年的時候,皇上頒旨讓你父親接你們回朝。在夢裡我聽聞你們當時在長水治理的功績不菲。讓榮盛王在朝中口碑極盛。但是皇上頒旨讓你們回朝的那年其實皇上身體出現了問題。所以很有可能是倉促之間才讓你們回來的。」
「接下來就是我聽聞在回來的路上,你們的隊伍受到了伏擊。對外宣稱說是山匪。朝廷還派軍隊前去剿匪。可是最後結果卻是一無所獲。但是那一場伏擊中你父親為了救榮盛王身受重傷,最後不治身亡。而榮盛王最後也沒活下來。只有你,在你的護衛保護下,僥倖逃脫了出來。你覺得能將帶兵多年的護國公絞殺的人會是普通的山匪嗎?」
邵之崡捏緊了拳頭,聽完了蘇婉秋的話。他深吸一口氣,勉強的擠出一個笑容,搖了搖頭:「顯而易見,這肯定是不知道哪裡的正規軍。只不過是披著山匪的外皮而已。所以後期的剿匪才會一無所獲的吧。」
蘇婉秋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我也不知道,說實話,我告訴你的這些也是我在夢裡從別人口中聽說的。具體怎麼樣,我沒有親眼所見,也沒有親耳所聞。所以只能告訴你這麼多。不管你信不信,多少小心一些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