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煉兵

  李天給孩子們放假七天,分批出去玩,晚上回來總結會。李天給護衛隊情報組放假七天,每個人的任務是回去宣傳李記商行和護衛隊,將同齡人帶回來,情報組隊員將沿途路線、橋樑、渡口、隘口、交叉路口測繪製圖,了解人口組成、商業構成、糧食產量並挑選有天分的同齡人。

  初一李天和李安去總兵府給李如柏拜年,午宴時管家特地領李天去李如柏面前跪拜,李如柏年近五旬,略顯蒼老,沖李天點頭示意拜見結束,李天知道這個叔祖好日子快到頭了,不禁感慨這世間風流總是雨打風吹去啊!

  初二開始李天足不出戶,白天在書房寫寫畫畫,晚上給孩子們上課總結,一直到初七,放假的人全部回來了,匯總完信息情報李天召開春節後的全體人員工作會議。

  會議決定讓安叔負責開拓寬甸堡、鎮江堡、金州衛、旅順港的商路,建立李記商行分行,並擇機收購海船開展與朝鮮、倭國貿易。

  會議決定杏兒負責廣寧工坊的生產並擴大生產規模。

  會議決定春兒負責識字數算的教育培訓,並負責帳目核算。

  會議決定軍工坊匠師趙立新負責軍器生產,建立標準化流水線,加大軍器產量,並組織研開究開發新式火銃和野戰火炮。會議決定軍器匠師胡火花負責顆粒化火藥的生產,研發定裝紙殼彈藥並量產,研發新式震天雷並量產,研發新式開花彈。

  會議決定李平成負責新式軍訓並訓練新括護隊和情報隊員。護衛隊員擴大到三百六十人,情報隊員擴大到一百二十人,分為軍事情報組和反奸組。李天負責護衛隊和情報隊的軍事培訓和戰術培訓,教材編寫。李平雲負責成立情報通訊組,包括馬驛和信鴿組,並要求隨商行擴展布置站點,確保情報信息暢通,可能的情況下發展海東青戰略情報通訊組。所需人員情報隊自主擴招,不放過一個有用人才。

  會議決定李天與軍工坊研發組儘快改進完善新式火銃的技術缺陷,在正月小批量裝備護衛隊和情報隊。

  初八開始李天就泡在軍工坊,改善遂發火銃的擊發機構,提高火銃管材的材質,擊發裝置的強度,正月十五遂發火銃及騎兵短銃小批量生產,新式顆粒火藥定裝紙殼彈量產。李天頂著雞窩頭回到布莊,洗個澡就昏睡過去。

  正月十六新招護衛隊和情報隊員到大院校場報到,共計護衛隊員四百二十三人,情報隊員一百三十六人,李天感到滿意,開始了第一次演講:歡迎你們加入李記商行,來到這裡你們會進入一個不一樣的世界,這裡沒有人欺負別人,這裡人人平等,只要你夠努力,你能得到世人都想不到的回報,這裡每一個人都是兄弟,你可以放心將你的後背交給兄弟,這裡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我們不拋棄任何一個兄弟,也不放棄化何一個兄弟,如果你覺得自己高人一等,那麼請你離開,如果你不能服從指揮遵守紀律也請你離開,這裡不需要自以為是的笨蛋,需要的是每一個人的相互配合,如里你想好了要離開,那麼請你現在離開,你們要離開嗎?有沒有?全場鴉雀無聲,一刻鐘後,李天大聲問:有沒有?大聲告訴我有沒有?

  沒有沒有……

  全場雷鳴般回應,李天大聲說:

  好,從現在起你們就是我的兄弟,我將和你們一起勇往直前,披荊斬棘,衝破這黑暗走進新的時代。

  勇往直前!

  衝破黑暗!

  ……

  李天:新兵開始訓練!

  正月底第一批隊員火銃適應性訓練結束,新兵隊列訓練達標,開始增加體能訓練項目,為了煉出一支強兵,護衛隊和情報隊伙食堪稱這個時代的豪華版,一日三頓,中午晚上都是一葷二素,主食管飽,在超強的訓練強度磨鍊下,在新式軍訓紀律約來下,在為誰而戰的思想統一下,這支小部隊正在蛻變,如鋼鐵在反覆鍛打,像一支粗糙的矛尖正在焠煉出鋒利的光芝。

  二月初一在李平雲帶領下,除了留下的教官,第一批隊員人人配雙馬,護衛隊員長火銃一支,短銃一支,連弩一具,三棱軍刺一把,彈藥配足,情報隊員短銃二支,新式組合弓一把,連弩一具,三棱軍刺一把。另配單筒望遠鏡三具,新式震天雷人人五顆,李天把他們武裝到牙齒,命令他們連夜出發,去摸清科爾沁部的營地位置並測繪地圖,搞清楚兵力配備、駐守位置、道路情況、適合的隱藏地、突襲路線、與女真部的交好情況,要求一個月完成任務並安全回來。

  子時正,李平雲帶隊向西北出發,漸漸隱入沉沉夜裡。

  李天和安叔第二天出發前往旅順、金州。

  五天後李天一行到達旅順,拿著廣寧總兵府的信拜見了旅順水師的主將,李天花五萬兩銀子買了一艘二號福船二艘四百料鳥船和二艘四百料沙船,當然是水師「戰損」船,李天送主將一批飛仙、香皂還有一具千里鏡。主將特別滿意,懷裡揣著一萬兩銀票,主將想又可以娶一房小妾了。

  回到碼頭商鋪區,安叔帶人去買鋪子,李天和情報組的人去摸各商行的底,看四周地形、道路、貨物進出等。三天後李記商行旅順分行開張,留下安叔一些人在旅順招募水手組建船隊,拓展商路。李天和一個情報小組出發去金州(大連),一路考察測繪,將近十天才到金州,金州有一個小碼頭,距離鴨綠江口的鎮江堡、皮島、朝鮮很近,是最佳的海貿中轉站,在金州城選好一家鋪面,二天後安叔派出的商鋪一行十餘人也到了,將鋪子開張的事交給他們,李天帶著情報小組一路治著復州、蓋州、海州慢慢回到廣寧已是月底了,氣溫慢慢回暖,李天到大院巡視一番,軍工坊生產規模有所擴大,新式遂發火銃生產了一百五十支,滿足新兵訓練用了。鐵模澆鑄的五十斤唐尊炮拉產了二門,正在試炮確定參數,不錯李天比較滿意,參加當天的總結會後李天回了布莊後院,好好洗個澡睡到自然醒也不錯,我睡。

  第二天早上跑了五公里,李天吃早餐,一碗粥,四個包子,一盤小菜,李天精神頭滿滿,去書房研製新產品。寫寫畫畫一天,晚上總結會杏兒春兒匯總了一月生產銷售情況,當月銷售利潤三萬八千多兩,上升了八千兩,下個月海貿展開會更好,李天獎勵了杏兒春兒名一百兩,小姑娘開心的又蹦又跳,李天說:別亂花了,日子還長呢!

  接下來二天一直在書房寫寫畫畫,擴大海貿瓷器、生絲、布匹是壓艙石啊,杏兒!杏兒!來一下!杏兒來拿走一沓圖紙和書冊,看看下個月能不能搞出飛梭和新式紡織機吧!

  三月初二,大院來報李平雲回來了,臉上神神秘秘,李天:

  人都回來了嗎?

  都回來了!……

  說!出什麼事了?

  少爺您還是自己去看吧,李隊長不敢來,我也……

  李天上馬趕去大院,大院裡吵鬧一片,沸反盈天。李天悄悄接近大院裡圍成二個圈,一個圈裡是李平成抓著李平雲又打又罵:

  仔個兔崽子,讓你膽大包天!

  這一次傷了七個,殘了一個,你讓我怎麼跟少爺交代!

  兔崽子,我打死你!

  ……

  另一個圈裡是周遇吉和黃得功扭成一團

  黃二愣子,你怎麼偵查的,害得這麼多兄弟受傷?

  周大膀子,你能耐你怎麼不去偵察?老子怎麼知道後面還有一夥子,隔了三里多宿營!

  黃二愣子,你眼晴長屁股上了!你他媽多跑里能死嗎?

  周大膀子,你能耐!你他媽早半刻鐘結束戰鬥就不會被突襲!你平時吃那麼多飯吃哪兒去了?

  黃二愣子你……

  周大膀子你……

  一會兒二個都成熊貓眼,兀自你一拳我一腳,那叫個狠啊!

  李天:都住手!長本事了,敢跟自己的兄弟動手!

  大院一下靜下來了,落針可聞

  全體立正!

  啪

  各隊帶回!

  啪啪啪!啪啪啪!

  整齊的腳步聲如出一人

  分組討論!

  是!

  匯總總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