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寧汐喃喃道。
她沒想過,那麼重視科研的人,有一天因為她……
與此同時,寧致遠也收到了寧妙芙發來寧汐平安回來的簡訊。
在這一瞬,他心底思緒如潮水般翻湧。
另外一邊,顧淮景等人已經抵達S市。
將人送回家後,顧淮景趕著見寧汐,先一步說道:「空山先生,要沒什麼事,我先離開了。」
「空山先生,我也走了啊。」
空山嘴角抽搐,這仨人就這麼迫不及待回去?
「進來喝杯茶,歇會兒再走吧。」
兩人本想拒絕,可又礙於空山要求,無法,只能隨他進小木樓。
遂即,空山打算要將門口的花盆搬進屋子的陽台上。
一不小心卻扭了腰,他哎喲了一聲。
顧淮景和賀昭兩人聽見動靜,急忙從屋裡走出,見他單手撐著腰。
「空山先生,你沒事吧?」
空山疼得嘶一聲:「剛剛搬花盆,不小心扭到腰,你倆能不能幫我搬一下?」
賀昭擼起袖子,滿滿幹勁。
「沒問題,小事,不過空山先生,我先把你背回房間吧。」
接著,他直接一彎腰,空山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他背起來。
空山額頭上有幾條黑線,在心底吐槽:「空有一身牛勁兒,嘖。」
顧淮景雖然也同意了幫忙,但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最後決定還是靜觀其變。
他剛彎腰搬起一盆花盆,手機便響個不停。
他不耐煩的皺了一下眉,忍著煩躁,將這一花盆放在陽台上。
遂即,走到窗戶邊,接聽電話。
「老闆,你可算接了。」秘書著急的說道。
「什麼事?」
「剛剛小別墅那邊的人打電話來說,那位要見你,不然就尋短見。」
顧淮景抬手擰一擰眉心:「知道了。」
而此時,空山則坐在藤椅上,他餘光悄悄地觀察顧淮景。
顧淮景抬腳走到他跟前,無奈說道:「空山先生,家裡臨時有事,得先回去一趟,不過您放心,我會再來。」
見顧淮景眉宇中的憂愁,估計是什麼棘手的事兒,不然不至於得親自回去一趟。
他大手一揮:「行,你先去忙吧。」
賀昭正苦哈哈的搬著花盆,只見一雙大長腿從他旁邊經過。
一回眸,他就看見顧淮景徑直上車,然後,車子就這樣揚長而去。
「這人怎麼走了?」
他抬眼看著歇在涼亭里的空山,詢問道。
「他說,有事兒。」他拿著蒲扇輕輕扇著風回答著。
「嘖,我看他分明找藉口偷懶。」賀昭吐槽說道。
「哦?」空山好奇的瞅了眼賀昭:「為什麼這麼說?而且,剛剛我好像聽見他似乎是要去見什麼人?」
賀昭一聽,冷哼一聲,碎碎念念道:「偽君子!表面上對寧汐窮追不捨,指不定私底下金屋藏嬌!」
空山聞言,微微垂眼,抬手一摸下巴,暗暗想道:「這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此時,顧淮景正陰沉著臉開車趕往A市,待車子緩緩的停靠在家附近的一棟小別墅外。
他抬腳從車上走下,微微抬眼瞧著這熟悉而又陌生的別墅,神情隱晦不明。
此時,一輛白色小轎車剛好往與他擦拭而過,這輛車的方向正好是顧淮景家。
車裡面坐著的人是顧延玉。
另外一頭,夏盈清已經住進顧淮景別墅里。
所以顧延玉抵達別墅時,一眼就看見別墅內燈火通明,眉宇間帶著疑惑,顧淮景這是回來了?
她剛剛好忙完一個課題研究,覺得有些疲倦,機場剛好離顧淮景家近,想著就近過來休息,沒想到他居然在家,心中一喜。
忽而間,她覺得好像沒那麼累了,快步走向前,越靠近隱約聽見說話聲。
她整個人警惕起來,四處張望,尋找有沒有合適的防身武器。
等一靠近,她透過窗戶的縫隙,這才看清客廳裡面的人,夏盈清?
她神情愕然,她為什麼在這?
她小心翼翼挪著小碎步,走到門口,正要抬手敲門,忽而,她聽見夏盈清似與誰在聊天,頓了頓,將手緩緩放下去。
「寶貝……我好想你呀!」夏盈清坐在沙發上,似乎是在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訴說著思念之情。
顧延玉在門口聽了會兒,猜測屋內的人是在和顧淮景通話。
想著,可能是顧淮景這次去z國並不順利,但如今應該都對寧汐死了心……
細想一番,和夏盈清在一起也不錯,突然間,一股欣慰感湧上心頭。
畢竟,顧淮景為寧汐傷心憂愁那麼久,該走出來去接受別人了。
她這個當長輩的,還是別去打擾人家小兩口膩歪,伸手擰了擰眉心,轉過身悄然離去。
顧延玉抬腳才從別墅離開,就接到一個陌生來電。
「延玉嗎?」電話里傳來夏父著急的聲音。
夏盈清父親打來的電話?聽聲音怎麼這麼急?
「是我,怎麼了?」
「盈清偷偷離家出走,我這邊是一點線索也沒有,能不能麻煩你幫忙找找?」
「哎喲,別擔心,她沒事,她在淮景這。」
電話里傳來一陣驚呼聲:「什麼?」
她隱晦告知,夏盈清正和顧淮景談戀愛。
夏父忽而感覺耳朵嗡嗡嗡,好似幻聽。
恍惚一瞬,他伸手抹了把臉,在腦海中反反覆覆揣測這一句話。
臭丫頭!不就是談個戀愛嘛,還偷偷談……
他欣慰的笑了笑:「等過幾天,我來一趟A市。」
「好,到時候咱們約一塊聚聚。」
與此同時,顧淮景抵達到別墅內,將門一推開,映入眼帘的便是夏盈清的臉。
這時,夏盈清聽見門口傳來的聲響,扭過頭,恰好看見顧淮景進門,面上一喜,甜甜喊道:「淮景哥哥,你回來啦。」
顧淮景瞅了她幾眼,這才想起,起先,同意她來他這裡住的事。
他微微一頷首,便逕自往樓梯口走。
他沒走幾步,電話鈴聲響起,低頭瞧了眼,接聽。
他本就心情不佳,語氣極度冷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