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北霆危險地微眯眼眸，「南星，清月就那麼礙著你的眼嗎？」
「只要她不來找我麻煩，我能把她當空氣！」南星聳聳肩。
聞言，厲北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對我是不是由愛生恨？」
噗——
南星再也忍不住了，笑得身體一顫一顫，仿佛抽搐了一樣。
「南星！」厲北霆的臉色黑如鍋底，低吼地警告她。
「厲北霆，誰給你的自信的？」南星抹去眼角的淚花，「你聽好了，厲北霆，我不會吃回頭草的。」
「絕不！」
怕他不相信，她還鄭重其事地重申一遍。
厲北霆揉揉胃部，他靠在黑色皮椅上，臉色蒼白地道：「那你在瀧景花園的衣櫃裡，為什麼藏有比我還大的人形玩偶？」
南星：……
她頭皮一陣發麻，暴凸著眼睛瞪著他，氣急敗壞地道：「誰讓你翻我的東西？」
見狀，厲北霆輕哼一聲，「南星，你就承認吧，你對我因愛生恨，故意和我唱反調，就是想吸引我的注意力。」
南星：？？？
他有大病吧！
她特意定製的人形玩偶，就是想在生氣時，把人偶當成他，用來爆錘他的。
「你……」
南星還想說什麼，耳尖地聽到綿長的呼吸聲，她嘴角抽搐一下。
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南星手肘抵在窗沿上，一手托著下頜，看著兩邊倒退的風景。
突然，她身子往前，靠在駕駛座的後椅背上，「王特助，會所的事，你有沒有查了？」
後面那男子給她發來了信息。
會所的消息被人封鎖住了，他暫時查探不到消息。
「嗯，查了！」王特助惜字如金。
南星眼睛微亮，等待他接下來的話。
良久。
車廂里還是一片安靜。
「然後呢？」南星忍不住出聲。
有什麼樣的上司，就有什麼樣的員工。
憋半天都憋不出一個屁。
「清月小姐從侍者托盤拿的那杯橙汁被人加了料，那本來是另一位富家公子收買了侍者，想要害另一個女孩的，陰差陽錯之下，被清月小姐拿到了，剛巧你點的也是橙汁，你自己拿錯了，所以就中招了。」
車廂里迴蕩著王特助清晰有條理的聲音。
女人的第七直覺告訴她，王特助沒有騙她。
這種運氣也沒誰了。
*
車子剛停在天樾府，厲北霆就瞬間睜開眼睛。
南星瞥了他一眼，都不知他一路是裝睡還是真睡。
回到客廳。
南星喝著花茶解膩。
作為厲北霆的心腹王特助，則是細心地叮囑著苗嬸，讓她熬點稀爛的粥。
南星有點羨慕了，身旁這個刻薄無情的狗男人，居然擁有這麼貼心的員工。
而她……
想到同事們在休息室里說的話，南星不難過是假的。
她們都是和她同一批進入公司的。
公司陪著她成長，她們陪著她一起奮鬥至今。
而她們的路……
卻越走越遠了。
很快，南星就收斂起難過的情緒，大夥能同路她會珍惜，如果不同路她也不會強求。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南星用腳尖踢了一下身旁的男人，「厲北霆，如果有一天我離開『暗香』，你覺得誰能接替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