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少說,今日若要救這女娃,除非交出神晶,否則一切談判皆無需繼續!」蛇魔揮舞袍袖,那附於她臂上的巨蟒也隨之蠢蠢欲動,吐露著冰冷而致命的氣息。
「當真無法商討?」齊鈺的語氣沉穩,卻隱含一絲絕望。
「小傢伙,你以為你的那點心思能逃過我的慧眼嗎?你看中的並非是這女子本身,而是她體內流淌的血——由我培育了二十年,那血蘊含的力量足以使普通人脫胎換骨,成就一番偉業!」
蛇魔的笑聲尖利而刺耳,直擊齊鈺的內心。「雖然出身於齊門,智識可能非同尋常,但天生資質有限,毫無習武天資。你妄圖通過這名女娃來改變自己的宿命,我說得對吧?」
面對蛇魔犀利的揭露,齊鈺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面露苦澀。顯然,他內心最深處的秘密已被揭示無疑。
在古老的齊門之內,有一位少年身懷禁忌,竟無法修行武藝,這命運之殘酷,堪比被神祇遺棄的詛咒。然而,少年並未屈服,他的心,如同熾熱的熔岩,渴望破殼而出,挑戰這片大陸的法則。
在一次冥思苦想的夜晚,月光如練,照亮了他心中的暗徑。一股神秘的氣息指引著他,穿越了無數禁書秘藏之地,最終得悉了一個驚天的秘密——葉青竹,一位絕世佳人,竟是被幽門古老邪術操控的媒介。她的體內蘊藏著「血種」,那是一種來自遠古時代的精粹血液,它悄無聲息地融合進人體,隨著歲月更迭汲取靈氣,最終將成就非凡。二十年後,一旦被抽取並煉化,不僅可以使修煉者境界飛躍,更能重塑凡體,躍升至強者之列。
這份發現燃起了少年內心熊熊的欲望,對葉青竹的追求成了他唯一的執著。但她冰山一般的冷漠,仿佛不可逾越的深淵,使得少年的征服之路布滿荊棘。於是,他決定使用陰狠手段,讓葉青竹陷入絕望,以為這樣她便會向他低頭。
蛇姥,幽門中最為恐怖的存在,卻意外地打破了這一切布局。她的眼神如毒蛇窺伺獵物,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諷。葉青竹的目光與她交匯,在這一刻,仿佛所有情感都匯聚成鋒利的劍刃。
「你,竟然一直在利用我……」葉青竹低語,心中湧起無盡的憤恨,那雙清澈的眸子裡,此刻燃燒著復仇的烈焰。
少年試圖安撫,聲音顫抖:「青竹,你誤會了,我從未有傷害你的意圖,現在,我會解救你。」但葉青竹已經不會輕信,她的眼中只剩下了警惕。
雙方的力量碰撞在這一刻爆發,齊鈺帶來的人馬與蛇姥的爪牙交織成一場混亂的戰鬥。而在混戰中,他悄然接近葉青竹,試圖帶走她。「青竹,跟我離開這裡,這是唯一的方法。」
但是,葉青竹的反抗超出了他的預期,她猛地撲向蛇姥,手中匕首閃著寒光。這一刻,她決心不惜一切代價,為家人復仇,即便是付出生命的代價。
蛇姥冷笑,她輕輕挪動身體,如同舞蹈一般,輕鬆躲避了葉青竹凌厲的攻勢。「天真!我只是想將你留在身邊,時不時吸取一點精血而已,可不想過早地剝奪你寶貴的生命。畢竟,衰老如我,可不會輕易飽食終日。」蛇姥的聲音,就像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回音,令人膽寒。
「為我父母復仇,以你的鮮血償還!」葉青竹怒吼,眼中只有殺意。但她知道,力量對比太過懸殊,這一戰或許不會有結果,只能證明她內心的堅強。
就在蛇姥揮手間,一條青蛇呼嘯而出,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卷向葉青竹,令其手中的匕首墜地,緊接著將她重重包裹,幾乎窒息。絕望之中,她回憶起那段失去親人的痛苦時光,仿佛命運的嘲弄從未結束。
遠處,葉曼望著姐姐被惡獸纏繞的身影,恐懼與無助充斥心頭,終是昏厥在地。貴族小姐脆弱的心靈,哪裡經受得起這般驚心動魄的考驗。此刻,整片空間只剩下仇恨、掙扎和未知的前路,而那前路,正一步步向著未知而黑暗的方向延伸……
幽境之內的爭鬥終了,劍光與咒語交織的光影散盡,留下的是破碎的魔法護盾和倒下的勇士。儘管三角眼魔人負傷,卻未能阻止幽門眾高手一一傾倒。
齊鈺的臉龐如同籠罩寒霜,神色凝重。「蛇婆婆,此事當真無法和緩?」
蛇婆婆,身著繁複法袍,眼中閃爍著古老智慧的光芒。「吾已闡明,唯有失落水晶才能令吾心動。汝若攜藏匿高手至此,便讓他們現身罷。今日,看爾等能否從吾手中奪走那少女。」
齊鈺心知肚明,他的護駕非僅幾人,然而此刻連蛇婆婆尚未展露真容,其同伴已悉數頹然。心中遲疑湧現,深恐全軍出擊將使自身陷入險境。
「三哥,將少女束縛,我們速離此地。此處已非藏匿之地。」蛇婆婆對三角眼魔人下令,與此同時向纏繞於臂的大青蛇輕輕示意。巨蟒旋即歸位,其身上的法力漣漪令人顫慄。
葉青竹,被蛇纏縛,全身力竭癱倒。她的眼眸未曾稍移,死死鎖定蛇婆婆的身影。
齊鈺雖心有萬慮,卻只能旁觀,目送葉青竹被三角眼魔人橫肩扛去。未有勇者出手,他的內心飽受挫敗。
蛇婆婆聲如冰霜:「告知汝等,吾們幽門與爾齊門素無干戈。今日之事,吾可視為烏有,但膽敢再次覬覦此女,大青必將爾吞食!」
伴隨其話語,大青蛇張開獠牙,猩紅蛇舌吞吐,威懾齊鈺連連後退。心底恨意洶湧,若非身負凡骨,豈會受此奇恥大辱?
「若……若某日我能尋得失落水晶以換取此女,爾意下如何?」齊鈺咬牙發問,不甘落空。
蛇婆婆冷笑連連:「若有此寶物,吾自樂於相授。惟獨齊門上下是否首肯,實乃疑問耳。」齊鈺拳握緊,沉默應對。隨即蛇婆婆怪笑連連,攜三角眼男子,欲離場而去。
「攜女離去,可曾徵詢吾意見?」突然,一縷低沉聲線破空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