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趙景烜再看了一眼眼前的小姑娘。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怎麼看,都還只是個小丫頭......
算了,他還是做回好人,趕緊把她送到京城去吧。
想到這裡他就有點不是滋味,隨意道:「嗯,你自己把玩著看看吧。」
明舒一怔,有點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這匕首上的暗器,如果她隨便把玩,是很可能要受傷甚至送命的。
他半點都不跟自己解釋......
她才八歲!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惡劣又反覆無常的人?!
她現在覺得,就是前世那個冷漠寡言脾氣深不可測的趙景烜也比面前這個好!
明舒真是一口氣憋在了肚子裡,可是卻又半點發作不得。
因為,他不過就是送了她一把價值不菲的匕首,讓她「自己把玩」,有什麼問題?
趙景烜看著她那一副被憋著的表情又有點想笑。
他移開了目光,道:「你決定了是讓我們送你回京城,還是等長公主府和國公府的人來接你了嗎?」
明舒吸了口氣,壓住了心裡的憋悶。
她努力讓自己忘記那把匕首,想著他的問題,然後認真答道:「我想帶我阿娘他們一起先去京城,等安頓好了他們,再熟悉一下京城的環境之後才進長公主府。」
如果是讓長公主府或者國公府的人來接自己,那麼自己還未進京城就已經被困住了。
她打算先在京里買兩個鋪子,交給她阿娘和梁榮他們打理,等安排好後,再進長公主府,然後想法子讓她母親福安長公主允許她繼續經營鋪子。
這樣她就會自由多了,也不會跟外面斷了聯繫。
她想了想,覺得這事也沒必要瞞著趙景烜,就也直接跟他說了。
趙景烜聽言就笑道:「你倒是敢想。你從沒去過京城,對那裡什麼都不了解,就已經想著要在京城開鋪子了?」
明舒抿了抿唇,她前世在京城好歹也生活了好幾年,對京城大致也有所了解,只是開兩個鋪子還是沒問題的,而且她自有打算。
不過前世是前世,現在是現在,她的確需要好好作一番準備。
她道:「所以我想先去京城待一段時間,熟悉一下環境。而且,我母親不是長公主嗎?我想只是開兩間鋪子,也並沒有那麼難吧?」
趙景烜道:「那本錢呢?京城的鋪子可不便宜。」
明舒看他。
這事她遲早要跟他說的。
然後,她就這樣看著他,直接道:「我回京城後,可以替你做事,只要不是傷害我在乎的人的事,我都可以做。」
趙景烜覺得自己如果正在喝茶,大概能把自己給嗆著。
這丫頭,是真的八歲嗎?
他忍不住道:「你的意思是,你給我辦事,我給你錢?」
明舒點頭。
不僅如此,她還又道:「我知道你以前住在京中,肯定還有些得用的人或者認識的人,鋪子的事我想先找你借一個人幫我。不過你放心,我只找你借本錢和臨時借個人給我,後面所有的事情我都不會麻煩你。借你的錢和人的工錢,你可以先記下帳,以後在我替你做事的酬金裡面扣。」
趙景烜無語。
她算得倒是很清楚,但為什麼他卻有種自己被賴上了的感覺?
好一會兒他才道:「你從小就長在鄉野,這些東西是怎麼知道的?」
明舒瞅了他一眼,道:「夢到的。」
說到夢,趙景烜的喉嚨就被卡住了。
算了,算了,這大概是他上輩子欠她的,他心道。
更何況這些事情對他來說也不過就是針尖大的事。
不過想想他也覺得有趣,道:「你替我做事,你覺得你能做什麼?」
「幫你打探消息,破壞婚約,保護你的人,我在長公主府,平時肯定會來往於勛貴之家,還很可能常出入宮廷,總有我能幫到你的時候。」明舒認真道。
這時候趙景烜倒是收了戲諧之心。
他看著她,越發地想知道她的夢裡,到底都夢了些什麼了。
他再想到這次她處理孟家人的手段,心思縝密,利落狠辣,不留一絲餘地,雖然有他的幫忙,但計卻是她的計。
或許,好好培養一下還的確能挺有用的。
不過,他也沒覺得她這個樣子有多麼妖孽。
就她在自己面前這麼淺的心思......比他自己八歲的時候,要差的遠了。
在他眼裡,她不過就是因為做的那些夢,橫衝直撞而已。
但是,他還真沒有要用她替自己做事的心思。
他靠回到馬車座椅的靠背上,沒有對她這話再表示什麼,而是突然轉了話題道:「送你回京之事,原本我是打算全部交由穆指揮使和穆夫人安排,自己不打算出面的。對你來說,和燕王府,和我沒有任何瓜葛,對你才是最好的。」
「不過這樣的話,以後你也都不能再和我有任何牽扯,我不會再幫你,你也不用替我做任何事。因為,你既然能說出替我做事的話來,那將來被人發現些蛛絲馬跡的話,必然會有人質疑你的身份,懷疑你根本就是我們燕王府的奸細,專門培養了送去大長公主府的。」
明舒抿了抿唇沒出聲。
趙景烜看了她一眼,又道,「不過,還有另一個安排。就是我親自送你回京城,從發現你的線索,到找到你,到送你回京,都是我一手操辦,這樣,就算別人對你的身份質疑,但只要你母親認下你,皇家認下了你,別人也就再不能在此事上作文章。也不是不能作,而是,就算有人敢作文章,我也能理所當然地護住你。」
我也能理所當然地護住你。
明舒聽得心頭一顫,但她立即讓自己忽略了這絲異樣。
他道:「你可以好好想想,想要哪種安排。只是,我送你回去,別人不是不懷疑你,而是懷疑也沒有用,但你將來還是一樣會受到很多非議和責難的,甚至會有一些難以預料的風險。」
非議和責難有什麼可怕的呢?
她也不在乎什麼風險。
她道:「我說過,我可以替世子殿下做事,那自然是要選第二種。只是,殿下您要去京城嗎?如果只是因為我的話,您只需要安排別人送我回去即可。」
趙景烜搖頭,道:「我只是正好要去京城,順路而已。」
說完他又突然笑了一下,道,「毀壞婚約......這次我去京城,皇帝還真的給我賜了一門婚事,那讓我看看你的本事,看你能不能幫我毀了這門婚事好了。」
他這次去京城,明著就是要去相看未婚妻,感謝皇帝賜婚的。
明舒掃了他一眼。
一點也沒覺得這有什麼可笑的。
燕王府每代世子的正妃都必定是皇家所賜。
前世她成為他的妾侍的時候他已經二十五六,但卻從沒有過正妃,連側妃也沒有。
不是皇帝不想賜,她後來知道,從他十幾歲開始,皇帝就開始給他賜婚,明明據說京中愛慕他的閨秀不少,可是他的未婚妻卻是一個一個不是死就是跟人私奔,弄到最後只要是疼愛女兒的人家一聽說皇帝要賜婚自家女兒給他就會跑到金鑾殿去哭。
而他也落下了個克妻的名聲。
當然他這克妻的名聲傳得再廣,再深入人心,等他成為攝政王,權傾天下的時候,勛貴世家們還是拼了命的想要把女兒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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