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都聽你的,所有

  他說出的話沒有一次是沒有辦到的,就如他這個人一般雷厲風行到了極致。

  只要是瞄準了獵物,就算是傾盡一切手段,也會將其獵殺。

  深海遺珠的隱私保護的極好,他說出這話,沈慕卿自然是信的。

  但第一次在如此陌生的環境,門口處有著服務員待命,就像是被人看穿了一般,沈慕卿心裡發麻。

  她眼尾發紅,才拭去淚水的杏眸再度春水泛濫。

  她雙手撐在弗雷德早已被扯開襯衫的腹部。

  肌肉分明,格外健碩。

  她只覺十分燙手,但自己的身邊除了他之外便再也沒有可以借力支撐自己不軟下去的東西。

  在看著那完全不容置疑的綠眸後,沈慕卿終於妥協。

  咬著下唇的皓齒一松,眼睫抬起,乞求般地望著弗雷德。

  「弗雷德先生,能叫他們走開麼?」

  少女軟糯的話語落進耳畔,弗雷德腦中的一切瞬間爆炸,此刻那毫不掩飾的獸性爆發。

  激動地坐了起來,拿起桌上的那瓶被格萊斯特垂涎已久的紅酒朝著大門處砸去。

  「啪嗒!!!」

  玻璃碎裂的聲音響起,連帶著白色的大門發出重重地悶響。

  紅酒流淌而出,將那鋪在地上的毛毯浸濕。

  暗紅色的液體流了一地,空氣中瞬間散發出了一股濃濃的紅酒醇香。

  在這空間之中竟是有些詭異地和諧,糜爛非常。

  沈慕卿完全沒料到弗雷德會用這種方式,來提醒門口處的服務員。

  但在聽到門外慌張遠離的腳步聲後,沈慕卿那懸在心頭的石頭才總算是落了下去,自己也鬆了一口氣。

  在酒瓶破碎之時,她就已經如同受驚的小鹿,一股腦兒地鑽進了男人的懷裡。

  這番動作惹得弗雷德低笑了一聲,頭顱垂下,在她受驚的眼睛上吻了吻,

  「都聽你的,所有。」

  睫毛上的淚水被吻去,滾燙的大手肆意撫摸。

  沈慕卿嗚咽地哭,只知道在某一瞬,她實在是受不住,難耐地咬住了弗雷德的鎖骨。

  她用了不小的力道,沉迷在慾海中的弗雷德清醒了一瞬,在低頭看著少女狠狠咬住自己身軀的難耐模樣時。

  手中的動作越發狠厲,雙目通紅,發狠似地抱緊沈慕卿。

  突如其來的力道讓沈慕卿剎地抬頭,嬌吟出聲,連帶著支離破碎的啜泣聲。

  弗雷德順勢含住了她的粉唇,又將女人發泄似地聲音吞進了嘴裡。

  所有的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汗水混合在一起,滾燙的氣息噴灑在肌膚之上。

  在沈慕卿昏睡過去之前,她只感覺到弗雷德柔軟的唇瓣吻了吻她已經濕潤的鬢角。

  冷冽又熱烈到了極點的話落在了耳畔,

  「今天冒犯你的人,一個也都跑不了。」

  話音到了最後,還有著他一貫的狠辣。

  回答弗雷德的話只有沈慕卿因為敏感而發出的哼哼唧唧聲。

  再睜眼時,原本潔白的玉石天花板已經發生了變化。

  身處之地也從柔軟的沙發變作了她有些熟悉的大床之上。

  她動了動自己的身體,試圖坐起來,但不出她所料,酸痛感瞬間侵襲她的所有感官。

  沈慕卿惱怒地拍了拍手下黑色的鵝絨被單,折騰了一會兒,才泄氣似地躺回了床上。

  腦中卻不斷地回憶起昨天所發生的一切,白皙的小臉驀地染上了一層紅霞。

  本來是抱著擺爛的心態,但在發現自己就保持著那副模樣被弗雷德帶回莊園。

  沈慕卿心裡那道防線還是瞬間失守,忍不住開始破防。

  小手抬起,捂住臉,悔恨地哀怨道,

  「白日宣淫啊!!!」

  這話用的是中文,還未等她尷尬完,門就已經被打開。

  因為進來的人是莎洛特,沈慕卿完全沒了與她寒暄的心情。

  嬌小的身子一側,將被她掀開的被子拉了過來,蓋在了自己的身上,連帶著毛茸茸的小腦袋也一齊藏在了其中。

  住露出俏著幾根髮絲的發頂,悶悶的聲音從中傳了出來,

  「莎洛特,麻煩你將衣服放在旁邊就好。」

  料想中的莎洛特的回答聲沒有出現,等了半晌後,沈慕卿有些奇怪,剛準備掀開被子起來查看。

  男人濃烈的氣息就已經將她包圍,

  「睡得好嗎?甜心。」

  背對著弗雷德的沈慕卿嘴角抽了抽,心裡的小人早已經飛出來把弗雷德暴揍了一頓。

  而現實,沈慕卿這個小鵪鶉,只能違心地點點頭,

  「睡得很好,先生。」

  不知道是因為他的心情不錯,還是因為沈慕卿此刻的溫順,弗雷德竟是沒有再逗弄她。

  只是輕輕吻了吻她的頰邊,而後身體便驟然離開,

  「為你準備了一份禮物,我認為你應該會喜歡。」

  沈慕卿回頭,看著正站在床邊淺笑的男人,心頭疑惑,暗自嘀咕,「禮物?」

  搖了搖頭,準備起床的沈慕卿見弗雷德完全沒有要出去的意思,倒也沒說什麼。

  就這麼在他的面前,直接換上了擺放在一旁的粉色衣裙。

  他向來喜歡為她安排著裝。

  面對這一情況,沈慕卿早就有些疑惑,這弗雷德會不會有什麼怪癖。

  但看著他樂此不疲地吩咐莎洛特將一件又一件的裙裝送進來時,她也就沒再多想。

  他喜歡,她穿給他看就是了。

  在弗雷德灼灼的目光下,沈慕卿如坐針氈。

  總算是將拉鏈拉好,任憑男人朝她走近,將她的小手握在手中,離開臥室。

  此刻弗雷德的腳步有些快,似乎很是迫不及待想要為她獻上這個禮物。

  面對這一反常,沈慕卿沒有任何其他的想法,只是睜大了杏眼,朝著別墅內周圍的一切望了望。

  在掃視了一圈後,她發現一點變化的地方都沒有,腦中的疑惑越來越大。

  直到兩人一齊走下樓梯,坐在那張沙發之上,弗雷德才興奮地朝著門口處的位置招了招手。

  這兩天一直沒有出現的巴赫突然進入了沈慕卿的視線中。

  臉上的傷痕依然還在,淤青稍稍散去,嘴角的傷口已經結痂,但臉頰仍然青紫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