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姑娘長得這樣年輕漂亮,竟然已經離過婚了。
蘇若雨嘲諷道:「找一個二婚的女人搭訕,你還真該去配眼鏡了。」
年輕男人聽不慣蘇若雨的話,反問了一句,「二婚怎麼樣,現在的離婚率那麼高,婚姻不幸福還不能離婚麼?」
蘇若雨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是一個被別人玩爛的破鞋你也不在乎?」
年輕男人一聽,瞬間皺了眉,「你這女人看起來長得也不錯,穿的也體面,怎麼嘴巴怎麼髒啊,這種話都說得出口來,現在都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婚戀自由,再說了,就算是我要這位姑娘的手機號碼,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
蘇若雨瞬間就被堵的說不出話來。
喬知暖倒是很感激這個年輕小伙子能餵她說話,到嘴邊拒絕的話也不好開口了,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加微信可以麼?」
「當然可以。」年輕小伙子眼睛裡划過一抹驚喜的光,掃了微信就十分高興的離開了。
張簡梅心中不快,覺得喬知暖輕浮。
蘇若雨趁機煽風點火的說:「喬知暖,你這是什麼意思,剛離了婚,就迫不及待的要勾引小白臉了?我們遠航以前對你這樣好,誰知道你就是這樣浪蕩不堪的女人。」
喬知暖冷笑了一聲,「和異性多說一句話交換下微信號就是浪蕩就是勾搭了?那蘇小姐你敢拿出來你自己的手機,看看上面有多少異性?」
蘇若雨握緊了手機。
她當然不能叫張簡梅看見,裡面有好多都是她在泡吧的時候留下的男人的號碼,還有幾個是曾經約過P的。
喬知暖抬手卷了一下鬢邊的長髮,「況且,我已經離婚了。」
劉律師來了。
他徑直走到張簡梅的身邊,從公文包裡面拿出兩個證件,「墨夫人,這是您要的。」
張簡梅十分高傲的接過了兩本離婚證,順手就丟給喬知暖一本,摔在桌上,「手續辦下來了,你今後跟我們墨家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喬知暖看著手中的離婚證,心中一時間有些酸澀。
她纖細的手指翻開了結婚證,摩挲著上面寫著的兩個名字。
她和墨遠航其實算不上是多麼深情,只是她在困難之際,墨遠航出現在了她的身邊,提供給她幫助。
而母親因為在清醒的時候催她,她也的確到了嫁人的時候,所以,就嫁了。
兩人相處的半年時間裡,也一直都是保持著十分純潔的友情關係。
縱然如此,現在拿到離婚證,心裡也是一陣感慨萬千。
她很快就收起了內心思緒,把離婚證放進包里,「墨夫人叫我來,就是為了給我離婚證?」
「對啊。」
「離婚證我收到了,謝謝墨夫人這樣費心的算計我,叫我簽字。」
張簡梅聽了反感,「你怎麼說話呢,我算計你了?你自己不貞,證據都在我手上……」
「墨夫人,」喬知暖出口打斷了張簡梅的話,「屈打成招聽過沒?」
張簡梅口中的話一下卡了殼。
蘇若雨急忙附和:「本來就是實行家法,哪裡有屈打成招了,喬知暖,別把你自己說的這麼好聽,你和外面的野男人苟且的事情就是事實!」
「事實?」喬知暖反問,「那個野男人是誰?」
「我怎麼知道?!照片都明擺著,我也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說!」
蘇若雨忽然想到了那次算計不成反被算計,在酒店的走廊上,看見的護著喬知暖的那個男人!
她立即對張簡梅說:「我見過!那就是個小白臉,怪不得遠航的錢往她身上投的那麼多,都是叫她去包養小白臉去了!」
張簡梅聽的怒火中燒,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喬知暖,你拿著我們墨家的錢去包養小白臉!你真是不知羞恥!」
喬知暖面無表情,聽著張簡梅的指責,就好似指責一個局外人一樣。
墨遠航是幫過她的忙,卻也只限於在母親的精神病院費用,而且也被張簡梅在出事後給撤走了。
她根本就沒有受過他們的任何恩惠!
「證據呢?」
張簡梅一頓。
喬知暖聳了聳肩,「什麼證據都沒有,現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還有這位懂法律的律師,我完全可以告你們誹謗罪。」
「你……」蘇若雨啞口無言。
張簡梅心裡怒火滔天,卻也不好發作出來。
喬知暖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來一份文件,放在了桌面上,「墨夫人,這份文件,你該認真看一看。」
張簡梅低頭翻了翻手中的文件。
她的瞳孔一下就放大了,這……
「劉律師!劉律師你快看看,這是什麼……」
劉律師走過來翻看了一下,搖了搖頭,「這是一份向法院提出的質疑書,質疑了股份轉讓協議的公正,如果必要的話,法官會派人過來調查。」
張簡梅懵了,「什麼意思?」
劉律師託了托眼鏡,「就是您的那份有喬小姐簽字的股權轉讓書,是不具備任何法律效力的。」
張簡梅手一哆嗦,文件嘩啦啦掉在了地上。
她沒想到,好不容易叫喬知暖離了婚,可是股份竟然還沒有要過來!
「簽字也不管用?」
劉律師搖了搖頭,「因為沒有雙方在場,也沒有公證處的公證人,法官會質疑,會調查。」
結果,不言而喻。
他不知道張簡梅手裡的這份協議不知道是用什麼方法拿到的,但肯定不是正規途徑。
張簡梅怒火滔天的看向喬知暖,「你這是什麼意思?!」
「您的股權轉讓協議,我不同意。」
蘇若雨脫口就說:「你自己簽字按了手印了,現在說反悔就反悔了?!」
喬知暖抬眸,目光如刀的刺向蘇若雨,「是我自己簽字按手印的麼?蘇小姐,你用不用再回憶一下?」
蘇若雨臉色一白,強硬的說:「就是你自己簽的,阿姨當時也在場。」
喬知暖冷嗤了一聲,「我當時是被打的昏昏沉沉,手都抬不起來,怎麼簽字?」
蘇若雨依然嘴硬,「誰知道你怎麼簽的,是你自己的筆跡,你現在倒是不承認了。」
反正又沒有人看見,她只要咬死不承認就可以了。
在旁邊喝咖啡的旁人也算是聽明白了,都紛紛說:「原來就是想要人家姑娘的錢啊。」
「還淨身出戶,人家女孩子在你兒子身上耽誤了時間耽誤了青春,一分錢都不給就離婚,還真是惡毒。」
「對啊,人走了還不算,還要把人家身上的股份給套出來。」
張簡梅聽著這些閒言碎語,惡狠狠的說:「那本來就是我家的!」
「是你的那怎麼寫的不是你的名字啊。」
「我覺得啊,那文件肯定也是算計這姑娘的。」
「還好這姑娘聰明,才沒有被套進去!就該去告她!揭露這人醜惡的嘴臉!」
張簡梅忍無可忍,「這是我們的家事,你們知道什麼!?」
咖啡廳里的議論聲越來越大了,還有人竟然指著張簡梅說出來她的名字!
「那不是張簡梅麼?」
「張簡梅是誰?」
「就是母憑子貴才嫁入豪門的典範啊,當初可是挺著八個月的大肚子嫁進墨家的。」
「噢噢噢,我想起來了,當時傳的沸沸揚揚的!孩子抱出來就去醫院做了DNA!」
「哎呀,她懷的難道不是墨家的種?」
「誰知道呢,她可是當時有名的交際花啊,跟過好幾個男人,小三上位呢。」
「嘖嘖嘖,就這還有臉說別人,自己都不夠檢點。」
張簡梅的老底被揭,臉色已經是一片紅一片白,怕丟臉,急忙就拉著蘇若雨跑了出來。
服務生在門口擋住了兩人,「這位女士,喝的咖啡還沒有結帳。」
「這是吃霸王餐吧!」
「本來還以為是貴婦,竟然吃東西不給人錢就跑了。」
「真是上不了台面。」
張簡梅氣的發抖,從錢包裡面拿錢的動作都有些遲緩,拿出錢來扔給服務生,幾乎是在一陣喧囂之中落荒而逃。
蘇若雨給張簡梅打開了車門,張簡梅上了車。
她一口白牙都快要咬碎了,協議失效不說,自己在嫁給墨家之前的老底還被人給抖了個乾淨!
蘇若雨轉頭看向車窗外。
她看見喬知暖從咖啡廳里走出來,徑直走到了路對面的一輛車前,拉開了后座的車門上車。
車座的車窗降下來,露出了一張男人的臉,戴著一副墨鏡。
這個男人……
「阿姨!那個男人就是上次我在酒店看見了的,喬知暖的姦夫,就是照片上的那個男人!」
張簡梅正想要細看,發現有狗仔拿著相機走了出來,急忙叫開車。
倉皇之中,張簡梅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那輛車的車牌,就是墨家剛從國外回來的小兒子,墨老爺子欽定的墨家下一任家主——墨司霆的專車!
…………
喬知暖沒想到墨司霆會忽然給她打電話,在咖啡廳外等她。
她從咖啡廳出來的時候,還有些猶豫。
可是看見墨司霆降下車窗來,目光透過墨鏡朝著她看過來,她心裡一緊,還是走了過去。
墨司霆抬手把墨鏡摘了下來,撐著手肘看身旁的喬知暖。
「去吃晚飯,嗯?」
喬知暖低著頭沒敢看他,「不用了,我直接回去吧,還有工作沒做完。」
墨司霆沒給她打嘴,叫司機開車。
過了半個小時,車子停在了一家餐廳門口。
喬知暖偏頭看了一眼,是一家高檔的西餐廳,金字招牌在夜光下閃光。
墨司霆親自走到喬知暖車側,給她開了車門,「下車。」
喬知暖捏著自己的包,沒什麼動作。
墨司霆直接俯身彎腰貼近了喬知暖,男性荷爾蒙一下侵襲過來,叫喬知暖渾身都繃緊了,下一秒——
墨司霆手臂穿過喬知暖的膝彎,把她打橫抱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