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陸北都忍不住翻白眼了。

  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要臉天下無敵啊,這個時候知道過來抱大腿了。

  墨司霆唇邊溢出了一抹譏諷的笑,「你覺得我是你姐夫?」

  喬玉舒急忙點頭。

  墨司霆冷哼了一聲,「既然你叫我一聲姐夫,我就替你姐姐好好的管教管教你。「

  喬玉舒一聽,就感覺要不好。

  「姐夫,我不敢了,這次又不是我全部的錯,你要找的話該去找唐雯啊!人是她找來的!」

  墨司霆說:「我會一個一個去找,你放心,都跑不了。」

  他對陸北耳語了幾句。

  陸北點了點頭,叫上關封,「走吧,喬小姐。」

  喬玉舒渾身都在抖,剛才被喬知暖扇的巴掌印在臉頰上印著,紅紅的,「你、你要帶我去哪裡?」

  「小妹妹,你去了就知道了。」關封咧開嘴笑了一下,露出森森白牙。

  喬玉舒就掰著牆邊,「不,我不要過去!你們都是一群強盜!」

  「不想去也行。」

  墨司霆嗓音沉沉的道。

  「現在我就馬上打電話給警察,叫警察過來帶你去拘留所好好地拷問一下,送你去監獄裡面好好的反省一下,順便,再給幾個報社的娛記打個電話,讓他們過來抓拍一些最新新聞。」

  喬玉舒的手還是鬆開了。

  「你真不會把我送到監獄裡去吧?」

  「當然不會,」墨司霆卷著自己腕上的襯衫袖口。

  或許是墨司霆這時的笑太過於有迷惑性了,喬知暖便已經抬步跟著陸北上了電梯。

  陸北心道:送你去的不是監獄,但是卻是更讓你膽顫的地方。

  …………

  病房裡。

  喬知暖蹲下來,握著呂梨的手。

  「小梨。」

  呂梨一雙眼睛空洞的轉過來,目光落在了喬知暖一雙眼睛上。

  只這麼一眼,空虛,就好似是深不見底看不到靈魂一樣。

  喬知暖的眼淚瞬間滂沱下來。

  呂梨的手越上來,撫著她臉頰上的淚痕。

  長久的沉默。

  沈晗靜又說了好多有劇組的事情,還說打電話給了她的男朋友。

  聽到這句話,呂梨一直空洞的目光就仿佛忽然有了一絲活力一樣,轉了轉。

  過了一會兒,護士過來給呂梨換藥,兩人出去。

  呂梨外陰的撕裂傷很嚴重,縫了七針。

  在那樣嬌嫩的部位……

  可想有多疼!

  那幫殺千刀的畜生!

  喬知暖捏著手掌心,她是第一次萌生了不按照法律途徑走。

  「醫生,她怎麼樣……」

  醫生說:「我們只管治病,外傷,但是如果是心理上的創傷,還是建議能找個心理醫生過來開導開導,有不少姑娘,最後都是死在自己的抑鬱上,去跳樓的有,割腕的有,你們現在最好是日夜不離的守著她。」

  沈晗靜點了點頭,「我先去打電話給凱瑞。」

  凱瑞就是呂梨的男朋友。

  喬知暖覺得現在呂梨很渴望有一個真正關心照顧她的男人在身邊才能給她安全感。

  凱瑞是下午來的。

  這是喬知暖第二次見到凱瑞了,第一次是在布萊卡。

  凱瑞臉色很差,而且行色匆匆,看來是請假急忙過來的。

  「她怎麼樣了?」

  「已經睡了,情緒還算是穩定,」喬知暖說,「靜姐已經去找心理醫生了。」

  凱瑞轉身就朝著病房門走去。

  然而,手在觸碰到門把的這一剎那,卻頓住了。

  喬知暖在身後說:「你進去吧,就是這一間。」

  高大魁梧的身軀卻沒有動,依然立在原地門口,可是,在喬知暖看的角度,肩膀卻開始細細的抖動了起來。

  凱瑞忽然蹲了下來,靠在牆邊。

  他捂住了臉。

  「都是我……她說來找我,我說我家裡人多,叫她先回安城等著……昨天晚上她給我打電話我手機關機了……我……都是我的錯。」

  喬知暖動了動唇。

  原想要安慰,到嘴邊,卻還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就好似已經是冰凍住了一樣。

  一個男人就這樣蹲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已。

  喬知暖坐在旁邊的公共座椅上,抿了抿唇,「這件事情不是你的錯,你不該這樣自責,這不是你需要背負的。」

  她想起了墨司霆的話。

  是的。

  這不該是他們所必要在心裡承擔和背負的。

  這不是他們的責任。

  …………

  唐雯感受到了墨司霆的怒氣。

  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盛。

  她其實是不覺得墨司霆有多在乎沈晗靜的,可是現在為了沈晗靜手底下的一個小助理,竟然大動干戈的要封殺她!

  她是隸屬於唐氏旗下的娛樂公司。

  可是,墨司霆卻開始動用天娛開始擴展原本就是三足鼎立的娛樂圈的地位,生生是將唐氏給擠出了重要的版圖範圍。

  唐雯內心惶恐不已。

  哥哥唐烈幾次三番的問她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唐雯最後才是逼不得已將事情真相給說了出來。

  唐烈當即抬手,恨鐵不成鋼的要去打唐雯。

  但是手舉起來,最終沒放下來。

  「你做事怎麼能這麼糊塗呢!」

  唐雯低著頭,「我、我哪裡能想到叫喬玉舒那個小賤人給跑了呢!這事兒就不能怪我!本來要是放在喬玉舒身上,不就是相安無事了!」

  「你現在還說這個有什麼用啊!」唐烈這些天焦頭爛額。

  才剛剛過了年,都還沒有從放假的氣氛之中回歸正途,就被當頭一棒給打的連連踉蹌,休養生息不成,反倒現在大傷元氣。

  「現在只有一條路走。」

  唐雯急忙問:「什麼?」

  「第一,把那幾個流氓給我找到,親自送過去,並且道歉,第二,你出國,消失在墨司霆的眼皮子底下。」

  唐雯沒聽完就急忙搖頭。

  「不行!我為什麼要道歉?我為什麼要出國,我不想出去!」

  「事已至此,還有你拒絕的份兒麼?」

  「我就不信,難不成我現在在安城不離開,他會怎麼?封殺我?那就讓她來好了,我才不害怕!」

  唐雯這句話放出去的當晚,就有人親自上門來了。

  來的人,是沈晗靜和喬知暖。

  唐雯一聽管家來匯報,就想要不見。

  旋即想想,她拒門不見,不就是心裡畏懼了麼?

  「叫她們進來。」

  管家問:「上來麼?」

  「嗯,」唐雯想到了什麼,急忙叫住了管家,「不,在樓下的客廳里。」

  喬知暖跟在沈晗靜的身側,打量著這樣恢弘的唐氏莊園。

  沈晗靜順著她的目光看著,「是不是挺奢侈的?」

  喬知暖點頭,「以前我家也算是個有錢人家吧,住在別墅裡面,但是卻從沒見過這種。」

  沈晗靜打趣的問她:「那你覺得楓林苑怎麼樣?」

  「挺好的。」

  「比起唐氏莊園呢?」

  喬知暖搖了搖頭,「不太能比得上吧。」

  沈晗靜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墨司霆那是低調的優雅奢華,你該進過他的書房吧,就書房裡面掛的畫,都至少要八位數。」

  喬知暖瞠目的瞪大了眼睛。

  「這唐氏莊園,就是把所有的財力都給外露出來了,恨不得把欄杆裝成漢白玉的,地面鋪滿金條,」沈晗靜冷哼了一聲,「也只有沒什麼底蘊的,才渴望的是人第一眼看見的是他的財。」

  喬知暖捏了捏手掌心。

  她現在才發現,她真的不夠全面認識墨司霆。

  她在他面前是一張白紙,任由寫寫畫畫。

  然而他在她面前,卻始終像是籠罩著一層黑色的迷霧一樣,看不清楚真實面貌。

  唐雯坐在沙發上,正端著一個描金瓷杯,用勾畫了挑起的眼線,睨著走過來的兩人。

  「不知道什麼風把你們給吹來了啊。」

  沈晗靜走過來,冷笑的說:「當然是唐小姐你燒的一把火了,這把火燒的我都已經快聞到你身上的狐狸騷味兒了。」

  「你……」

  沈晗靜擺了擺手,「我不想跟你抬槓,直接切入正題,這次的事情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

  唐雯手裡仍然端著茶杯,看似不動聲色。

  「沒有啊,那件事情是喬玉舒移禍到呂梨身上的,又跟我沒關係。」

  一個個都是這樣甩鍋的。

  這個沒關係,那個沒關係。

  「你要是怨我,還不如怨你,怨你為什麼非要那麼大半夜的叫呂梨去片場,」唐雯又轉向喬知暖,「還有你,如果不是你妹妹為了護著你跟我作對,弄那些不入流的招來,我又何必這麼大動干戈呢。」

  沈晗靜笑了起來。

  她現在可算是體會到了,什麼叫做——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唐雯,我總算是見識了你這種黑白顛倒是非的能力了,其實呢,今天我們來,也不是來聽你廢話的,」沈晗靜說,「就算是那五個流氓混混的下落,也不用你說,我們也能找得到,我今天呢,就想要告訴你一句話。」

  「什麼?」唐雯皺了皺眉。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唐雯渾身顫了一下,剛才一直都保持著手裡捧著茶杯的姿勢就這麼毫無防備的一抖,然後杯子裡的水撒了出來。

  「你什麼意思?」

  「就是你用的是什麼法子,就還用什麼法子報復回去咯,多麼簡單的一個問題,」沈晗靜聳了聳肩,「當時你是找了幾個人來著?五個人?那我勉強給你找四個人吧,給你打個八折,再非洲,南美,北美,都各自找上一個,讓你也嘗一嘗異國風情?對了,再給你奉上一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超清無打碼拍攝,以供你後期欣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