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那個時候的美好時光,都感覺到這一切,是這樣的水到渠成。
莫雅夫人即便是現在想起來,眼眶也都還有一點發熱。
她嫁給了愛情,現在有愛情,也有親情,這一輩子,也就足夠了。
現在即便是在藺致遠的仕途上,出現了這種醜聞,可是他們現在也都想開了。
無事一身輕。
倘若真的成為了一國總統,到時候要操心的事情也就更多了,恐怕廢寢忘食的時候都有,像是現在這種,一家人坐在一起嘮家常,溫馨的吃飯的場景,估計就少得多了。
莫雅夫人說:「當時你真的是一個工作狂。」
她想要接近他,想要和他約會,都要自己在他需要處理的事務上去安排,還必須要在不影響正事的情況下。
當時他就說,他的一輩子的事業心,都是在這上面了。
莫雅夫人想起這個,臉上的表情就有些落寞。
畢竟,現在這件事情一出,藺致遠的仕途就算是徹底毀了,做了一輩子,念了一輩子的事業,就在此止步了。
藺致遠握住了夫人的手,「沒什麼,人在不同的年齡段,總是有自己的夢想和想法的,我現在呢,就只想要和家人在一起。」
喬知暖嘴唇動了幾次,也才終於將口中即將脫口而出的話給重新咽了下去。
畢竟,這件事情還沒有告訴藺致遠和莫雅夫人。
宋先生那邊有所顧慮,說這件事情不能叫人知道了,特別是藺致遠,因為藺致遠為人太過剛烈,這種趁人之危的事情,恐怕不屑於去做。
而莫雅夫人這邊,倘若是真正知道了這件事情,恐怕自己的內心就會比現在更多一份擔憂。
如此一來,就雙雙都沒有告訴。
喬知暖將要說出來的話,又重新給咽了下來,給藺臻夾了一筷子魚肉。
時間,就這樣一天一天的緩慢推進著,可是,案件卻絲毫沒有進展。
沒有證據。
而且,在警方那邊也因為時間太長,導致根本沒有可以調查的點。
倒是墨司霆這邊,一直著手讓陸北在調查著一些蛛絲馬跡。
而藺恬,也已經保釋幾天了。
勞倫斯已經給她辦好了假的身份證明和護照,到時候可以直接出國。
可是,這邊一直沒有進展,藺恬又開始心裡抱著幻想了。
說不定,警方沒有證據,說不定,她的證據就可以完全沒有,她可以繼續在這片土地上生活。
勞倫斯當然十分贊同藺恬。
他現在對藺恬是百依百順。
「到時候萬一出了什麼事情,我們及時的先出去就可以了,沒什麼問題。」
藺恬這攀住了勞倫斯的脖子,「我太愛你了。」
她現在已經徹底的沉淪在勞倫斯的溫柔之中了。
喬知暖也搬回了和王子琪同住的公寓之中。
她在和王子琪說起這件事情,王子琪冷嗤。
「放心,證據,早晚都會浮現出來的,一旦是做過的事情,就肯定會留下蛛絲馬跡,不可能一點都不留下。」
喬知暖笑著看向她。
「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麼惡人有惡報呢。」
王子琪搖了搖頭,「惡人自有惡報?這種話我從來都不信,要不然為什麼王建傑和那個害死我媽媽我弟弟的小三現在還活的那麼好?」
她離開了王家之後,他們就好似是坐上了順風車一樣,一路暢通,越來越發達了。
喬知暖不由得對王子琪擔憂起來,「你現在怎麼樣了?」
她這話,問的是王子琪,問的也是陸琨。
「沒什麼,還是老樣子。」
王子琪這段時間,她又去了一趟陸琨的公司。
自然,她見到了那個用墨司霆的關係查找出來的女人,那位汪小姐。
兩人坐在窗明几淨的茶餐廳之中,相視而笑,看起來格外的般配,這就好似是一顆釘子一樣,直接扎入了王子琪的心裡。
喬知暖看著王子琪的模樣,知道她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她想了想,決定私底下去找一趟陸琨。
一個下去,在墨氏公司里沒什麼重要的工作,她就給徐筱筱說了一聲,先離開了,去了陸琨的公司。
陸琨的公司是剛起步的。
但是卻是因為是新興的電子遊戲類的,再加上技術先進,研發了幾項遊戲,都是一經發布,就直接在市面上引起了極大的反響,所以,也不過才短短的一年時間,就已經是可以躋身電子行業的前列了。
當喬知暖來到前台,告知想要見一下陸總的時候,前台說要提前預約。
喬知暖十分溫柔的笑著:「你現在打個電話,就說我姓喬。」
前台十分狐疑,但是也不敢輕易說一些別的什麼,還是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打通後,果然,陸琨說:「請她上來。」
喬知暖其實並不是十分的肯定,陸琨聽見喬這個姓氏之後,會聯想到是她。
又或者,在聯想到是她之後,會見她。
好在,他和喬知暖印象之中的陸琨,沒有任何區別,還是一樣。
喬知暖上了電梯,到達相應樓層之後,已經有一個長相十分清秀得體的男特助站在外面迎接她了。
「喬小姐,您這邊請。」
喬知暖頷首,跟著這個助理去了陸琨的辦公室。
打開門,喬知暖第一次正面看見陸琨。
陸琨身上穿著十分正式的西裝,果然是和以前不一樣了。
陸琨本來就有一副好皮囊,再加上這段時間,或許是時光,或許是閱歷,將他身上那種外放的野性給打磨了一些,現在看起來整個人都仿若散發著一種溫潤儒雅的氣質,而又偏偏和身上那種殘存著的野性,絲毫都沒有任何衝突。
喬知暖走過來,「陸總,好久不見。」
陸琨笑了笑,「你這一聲陸總我可不敢當,你想要喝點什麼?」
「白水。」
助理那邊給喬知暖上了一杯水,就關上門,退了出去。
喬知暖抿了抿唇瓣,才看向陸琨,「看樣子,你現在過得不錯,也辦了自己的公司。」
陸琨低了低頭,手指在面前的茶杯壁上摩挲了兩下。
「嗯,」他說,「離開安城後,我就一直想要找正式的事情去做,也算是因緣巧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