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恬一直在憎惡喬知暖,覺得喬知暖得到的比她多,覺得自己在藺家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閱讀
可是事實上呢。
從來都沒有過。
一切都是藺恬的自我臆想。
喬知暖從小就被調包,就被換了身份,若不是能遇上張老太,和林鋒父子有過一段時間的美好家庭生活。
可是即便是家庭的美好時光,卻也是曇花一現。
喬知暖失去了自己的父親和哥哥,被帶到了農村,小小的年齡,就幫羅敏和喬玉舒做事,甚至被拉去頂罪,因為一樁莫須有的罪名在少管所里度過那樣漫長的時光。
可是藺恬呢?
在喬知暖東奔西走的時候,她在享受著藺家帶給她的溫暖,帶給她的是無盡的舒服時光,是父母的愛,是弟弟的追捧和討好。
可是這一些,偏偏藺恬還從來都不當回事。
她覺得這都是她本來應得的,理所應帶。
當本身少了感恩的心的時候,自身就會變得格外仇視這個社會。
即便是現在,藺恬坐著,看著站著的喬知暖,卻還是一樣的嫉恨。
「喬知暖,你別在這裡假惺惺,你現在,什麼都已經從我手裡搶走了,就別再說什麼好不好的了,你現在這樣說,只會讓人覺得很假!」
藺恬偏過頭去,指著門口,「你也不用在這裡刻意的抹黑勞倫斯,你自己幸福了,就不允許別人去追求自己的幸福麼?你現在馬上給我滾出去!別以為我現在在局子裡面,就出不去了,我告訴你,我藺恬一旦是出去,會活的比你更加風光!」
就在這時,門從外面推開了。
一個高大的身影,逆著光,出現在門口。
藺恬看過去。
這人是墨司霆。
即便是現在,墨司霆身上散發的那種強烈的荷爾蒙的氣息,還是讓她著迷。
這是她喜歡的第一個男人,並且在長長的暗戀生涯之中,無疾而終,這就更加讓藺恬心中難以接受,每次看到墨司霆,都有一種異樣的情愫升騰起來。
只是,她的目光在他的身上,而他的目光,卻從未流連在她的身上。
墨司霆看向另外一側的喬知暖,自然而然的走過來,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喬喬,走吧。」
墨司霆的視線冷然的從藺恬的面上划過,「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何必多費口舌,到時候看看到底是誰摔的更慘,事實可以證明。」
藺恬咬了咬唇。
喬知暖又看了一眼藺恬:「藺恬,如果我是你,我會把真相告訴警察,爭取從寬處理,這才是你的最終歸途,而不是寄托在不切實際的風花雪月上。」
喬知暖跟著墨司霆走了出去。
藺恬現在發了瘋的想要泄憤,可是手裡卻抓不到一點可以砸的東西,她狠狠地抓著床上的枕頭。
好,都希望她不好,他就要好好地給他們看!
…………
因為藺恬的咬死不肯鬆口,這是偵破工作,陷入了僵局之中。
沒有新的證據的出現,而舊的證據,又不足夠支撐下去。
一個律師來到了警局之中,提出了要對藺恬的保釋。
現在的法律規定,可以被保釋。
然而,趙隊卻並不想要藺恬出去。
一旦是出去,就需要耗費一部分的人力物力,去看著藺恬。
他手裡的警力是有限的,這個案子又是重案。
可是保釋的手續都已經走完了,也不得不同意。
藺恬從警局中走出來,她看見了在外面隔著一條路對面的男人。
金髮碧眼,依靠著一輛跑車。
她飛奔過去,一下就撲在了勞倫斯的懷中。
「勞倫斯,你真的來了。」
勞倫斯笑了笑,「我可是答應你的,怎麼能不來呢。」
藺恬頓顯小女兒的姿態。
她緊緊地抱著勞倫斯,心裡想著喬知暖就是嫉妒她。
她看向勞倫斯,「那我們現在去哪裡?」
現在她是被保釋的,那麼就意味著不能外出,不能去別的地方,只能在安城這個範圍內活動。
勞倫斯說:「有我在,你放心。」
藺恬點了點頭。
她相信勞倫斯,相信這個男人能給自己索要的一切,能給超過墨司霆給喬知暖的一切。
一直到現在,她自己心裡還不知道,她究竟是錯在了何處。
…………
回到藺公館的藺致遠和莫雅夫人,因為沒有了往常那樣忙碌的工作,更多的時間,陪著自己的女兒和兒子。
喬知暖每天下班回來,都能嘗到藺致遠親自下廚的廚藝。
她毫不吝嗇的誇獎著。
「哇,爸爸,你做的菜真好吃!你肯定追媽媽的時候,是先拴住了她的胃,然後才拴住她的人。」
藺致遠笑了起來,「好吃就行,以後我不幹這一行了,就開一個餐廳。」
「好啊,到時候我一定叫上我同學都去給你捧場!」
莫雅夫人在一邊笑著,雙手戴著一次性手套給藺臻剝蝦,「知暖,這個你倒是說錯了。」
「啊?」喬知暖眨了眨眼睛。
莫雅夫人又剝了一個蝦,給喬知暖放在面前的小碟子裡面。
「當初,還真的不是你爸爸追我,是我追你爸爸的。」
莫雅夫人說起來曾經的事,低著頭,眼神盡顯溫柔,似乎還帶著一點羞澀。
喬知暖問:「快講講。」
藺臻也在旁邊忙點頭,「嗯嗯嗯。」
藺致遠擺了擺手,「說這個幹什麼。」
喬知暖說:「現在全家團圓,講起這樣的事情,才更加有感覺,是吧,小臻。」
她說著,就把莫雅夫人放在她面前小碟子的蝦又給了藺臻。
這是莫雅夫人為了顯得公平,所以給兒子和女兒,一人剝了一隻。
可是,女兒卻又把蝦給了兒子。
喬知暖真的是……很好。
特比好。
如果是藺恬的話,藺恬肯定會不情不願,總覺得他們偏心了藺臻。
而實際上,他們從來都沒有偏心過藺臻。
他們對於兒女,向來都是一視同仁的。
莫雅夫人說:「你們讓你們爸爸講,我可不講。」
喬知暖就看向藺致遠。
藺致遠被兒女妻子的目光看著,也實在是推拖不得,就說:「那個時候……我在大學裡做過一段時間政法的客座教授,當時阿雅是裡面大三的學生,只不過當時在學校,她只是欣賞我,平常經常來請教問題,後來等到她畢業之後,就直接考到了我的部門,應徵我的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