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晗靜也是餓了,先叫了經紀人進來去點菜,等到服務生點了菜之後,一邊吃著菜,才問喬知暖。
「你打算怎麼辦?」
畢竟這件事情,牽一髮而動全身,還不單單是喬玉舒和藺恬自己的事情,還關係到的是藺家,甚至是藺致遠的仕途。
喬知暖搖了搖頭,「不知道,我要去找藺恬談一談。」
沈晗靜點頭,「是該談談。」
她好似是忽然想到了什麼,抬起頭來,「對了,司霆知道這事兒麼?」
喬知暖搖了搖頭,「沒有聽他說起過。」
沈晗靜心裡想,不該啊,按照墨司霆對喬知暖的關心程度,喬玉舒忽然這樣反常,反常必妖,墨司霆會不去多想?
而實際上,墨司霆當然多想了,而且,他也一早就在找人調查了。
就像是沈晗靜說過的。
一件事情,一旦做過,就必定會留有痕跡。
這件事情,已經在陸北的調查下,有了雛形了。
此時,另一邊,在墨氏大廈辦公室之中,陸北將監控錄像遞了上去,交給了墨司霆。
「這是當時江俊偉住的那家酒店的監控視頻,只有江俊偉入住的影響,卻並沒有出去的。」
江俊偉的離奇失蹤,是墨司霆調查的切入點。
所以,就在這段時間的調查中,陸北就發現了這一點。
電腦上,監控視頻正在緩緩地播放了起來。
就當墨司霆的視線剛巧落在電腦監控視頻上的這一秒鐘,瞳孔驟然緊縮了一下。
因為這家酒店,也是安城的星級酒店的。
就在酒店中的監控視頻,也都是高清的,現在看起來更加是如此,十分清晰。
因為清晰,也就可以看見人臉上的神情。
陸北在一旁說:「已經可以確定,江俊偉的確是入住的這家酒店,而後,有幾次都是叫了夜總會的小姐過去,並且歌舞昇平的,一整夜整夜的不停歇,酒店的負責人還去找過兩次,都被江俊偉給頂了過來,讓對方去找藺大小姐。」
陸北都覺得這個江俊偉,實在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自己做出這種出格的事情來,卻讓去找藺恬買單。
更何況,藺恬當時還是有口難言,只能順著他。
墨司霆又移動了一下滑鼠,視頻已經滑下下一個。
陸北又接著說:「這是在23號那天的視頻。」
他也沒有再繼續說別的。
墨司霆眯著眼睛,看出現在視頻錄像上的兩個人影。
晚9點20分,藺恬來到了江俊偉的酒店房間門口,敲門進入。
酒店房間內部並沒有安裝監控,只能看著時間。
誰能料想到,藺恬進入之後,竟然長達兩個小時的時間。
一直就等到了推著保潔車的羅敏和喬玉舒母女的到來。
此時,陸北才解釋說:「喬玉舒花錢如流水,身上的錢已經沒有了,就只能被她的母親說服,來到這裡做保潔賺一點錢。」
然後兩人在經過江俊偉的房間門口,就進去了。
從監控視頻上可以看到,來打開門的人並非是江俊偉,而是藺恬。
等到羅敏喬玉舒母女兩人進去之後,再次過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羅敏才推著保潔車又出來了。
跟在最後面出來的,正是藺恬。
可是自始至終,江俊偉就除了在藺恬去敲門的時候,露過那一面,再往後,他就好似是一個透明人了。
也就是自從這天開始,江俊偉就失蹤了。
再下一個視頻,是喬玉舒和羅敏兩人拉著一個麻袋,從後門的員工通道出去的影響。
墨司霆看著,點了一下暫停鍵。
這個麻袋裡面,究竟裝的是什麼。
他皺了皺眉,手指指關節在桌上輕輕地扣著,問陸北,「你說,這裡面裝的是什麼。」
陸北覺得墨司霆肯定已經猜到了。
「裝的是江俊偉。」
墨司霆眯了眯眼睛,眼睛落在電腦屏幕上,「活的還是死的?」
陸北心裡還真的是一下就佩服墨司霆了。
還真的是料事如神。
他查了這麼多的資料,而且還想了許久,才能想出來的事情,墨司霆竟然一眼看見就已經知道了,真的是太神了。
「死的,」陸北說,「從外部道路上的監控錄像上來看,他們是直奔火化場的,我去查了火化場的記錄,只是當時記錄被藺恬找人給塗改掉了,並沒有登記人的姓名和身份信息。」
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抹掉了一個人的存在。
哪怕這個人是人渣,可是也不該這樣消失的無影無蹤,用一個人比卑劣的手段和顯而易見的利己。
就算是有罪,也不該由她來制裁。
墨司霆站起身來朝外走,「走吧,去見一見藺恬。」
…………
就當墨司霆來找藺恬的時候,藺恬還正在享受著自己的美容spa。
身邊就是小姐妹的虛偽諂媚。
「恬恬啊,你真的是長得又美又好,還這樣注重保養,現在你一出去,說你是十六七歲的小姑娘都沒人不信呢!」
「對啊,而且還家世好,是未來總統的大女兒呢。」
藺恬一聽這話,臉上本來帶著的笑就消失了。
旁邊的一個小姐妹撞了撞另外一人的手肘,這人急忙改了口中的話,「哎,反正是不是親的又能如何,反正那個喬什麼的,壓根就沒有咱們恬恬優秀啊,你看看網絡上的報導,她就跟石沉湖底了一樣,一點都沒有消息了。」
這倒是。
藺恬現在因為自己的身份原因,格外在乎的就是自己的曝光率。
她開始頻繁出入各種高檔場合,宴會,乃至於酒會,每次身上穿著的都是私人訂製的高級禮服,比起來那些明星走紅地毯的時候特別定做的禮服都絲毫不遜色。
藺恬就這樣成為了時尚界的寵兒。
有一部分人都開始追捧藺恬,而另外一部分人,卻對藺恬這種奢侈的生活發表了批評,聲討她究竟是從哪裡來的那樣多的錢,是不是藺致遠有貪污受賄的行為?
只是,這一部分聲音還比較小,還沒有造成多大的動盪,就已經讓藺恬買的水軍給淹沒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