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這就是一個機器人穿人,武力爆表,直播格鬥報仇走上人生巔峰的故事。主要背景是聯盟。
「擊斃!」
為首穿制服的人一聲令下,舉著護盾的群眾紛紛散開,人群中三名武者走出來。
三個壯漢活動著手臂,一字排開。
中間的人看清長風的打扮和傷勢,頗有些不屑道:「這樣的貨色,直接解決不就行了嗎?還需要我們來做什麼?」
他旁邊那個一身橫肉的同伴道:「我正覺得無聊呢,你不想打就讓給我!」
後面穿制服的人忙討好說:「畢竟是有武者資質的人。剛才還打塌了一棟房子。我們礦區要是用熱武器,很容易引起塌陷。而且現在……她身上的鎖鏈已經解開了。」
語氣中流露出對長風這具身體的畏懼。
武者天生有著過人的身體素質,無論是速度、力量、強度,都是普通人後天無法追趕彌補的。
而這些身穿制服,類似「獄警」的普通人,一面害怕著他們,一面又為了滿足自己變態的自尊,以上位者的姿態殘忍欺負著這些落魄的天才。
那滿身橫肉的大漢道:「不過是力氣大一點而已。看她這個樣子,應該是去打老闆設的拳場了吧?那種檔次的比賽都能傷成這樣,有什麼好怕的?我一根手指頭就能壓住她!」
「拳場?」長風點頭道,「原來如此。」
「爺爺不跟你多廢話!」
男人握緊拳,碾了碾腳尖,直接攻來。
長風看著他攻擊的姿勢,面露嘲諷。
全是漏洞。
不入流。
她手掌向下傾斜,身體跟著繼續下壓。
腰腹部的傷口傳來鈍痛,刺激得她額頭穴道一陣暴突,卻未能減慢她的動作。
在對方看似凌厲的攻擊到來來,長風已經向側面晃動,躲過對方的拳擊。
她的一頓一起,都同教科書式的標準,卡在最完美的位置,然後一掌拍出。
這一掌打在胖子的腹部。
別看他身上全是肥肉,這坨坨的肥肉卻很厚實。在他繃緊起身體的時候,肉塊簡直像石頭一樣堅硬。
明明見長風躲過攻勢,又反攻回去,圍觀的人卻笑了出來。
「老火就這身肉值錢啊,簡直是自尋死路。」
「誰能打得穿他這身肉?不怕廢了自己的手。」
男人也是這樣認為的。他目不斜視,只是在要進一步上前的時候,身上原本硬朗的肌肉,像被擊碎的纖維,瞬間失去了力量。
四肢軟綿無力,受擊處有道山崩海嘯似的聲音,傳到他的耳朵。
眾人的笑意還凝結在臉上,那名壯漢已經被打飛出去。
他們視線下意識地跟著調轉。
胖子躺在地上,肌肉大幅抽搐,雙目無神,內傷的淤血隨著身體抖動,跟著從嘴裡吐出來。
空氣里還有破風之聲掃來。
他們神經里的警戒弦終於彈響,想反應,可是已經是來不及。
站左邊的男人才剛轉動了一半的眼珠,一雙冰涼似鐵的手先行掐住他的脖子。
那是一種被死亡逼近的恐懼。
他瞳孔猛縮,以為自己死定了,然而對方卻並沒有擰斷他的脖子。另外一膝頂上他的腰間。
他被動地感覺身體被向後掰動,劇痛過後已經無法動彈,只能跟之前的同伴一樣躺著。
他沉沉呼吸,身邊另一具肉體跟著倒地。
現在三個武者倒齊了。
這是什麼人?
三人腦海同時閃過驚駭。
看見她的行動了嗎?好像都沒看清楚。
這實力哪是普通的武者?這絕對已經是官方外派軍人的專業水準了。
「啊——!」
穿制服的「獄警」們開始慌亂尖叫。領頭的人再次按下腰間紅色按鈕。
當即,礦區的警報鳴笛聲嗚嗚作響,刺耳的警報響徹礦區每一個角落。
「獄警」舉著槍械打了兩槍,卻根本無法瞄準長風的位置。
那行動的速度,真是堪稱鬼魅。
出於對武學的恐懼,這群人很快放棄了,丟下東西四竄而逃。
長風在人群的背影中尋找,搜索到之前那個按響警報的人,衝過去一拳擊在對方的後背脊椎上。
普通人的身體不像習武之人一樣堅韌,被這樣刻意地打上一拳,要死難,不殘也難。
·
礦區的中心控制塔內,一個身形懶散的青年,一腳翹在監控台上,關掉了警報提醒,不滿道:「怎麼回事?這種破地方還有人敢鬧事?派那三個肉盾去就好了,搞什麼警報?」
前方的機器里傳來下屬的匯報:「老闆,有人越獄!」
緊跟著屏幕中自動亮起了礦區西面。那一片老舊簡陋,全是奴隸在居住的土房。其中一棟已經明顯坍塌了,僅剩下廢墟。
「怎麼房子變成這樣了?誰打塌的,以後多加一人份工,直到賠完為止。」他淡淡說了一句,又笑道:「喲,住在西二區啊?是個有天賦的人?」
青年很喜歡賭拳,或者說是看比武。可是手上一個最強的高手,之前在比賽里被打死了,地下的場子還差點被聞風趕來的聯盟軍查抄。
他父親一氣之下,把他派過來做礦區看守,希望他能安分一點。
他依舊控制不住自己想賭拳的心情,同時又怕被自己圈子裡的其他兄弟搶走了風頭,乾脆就在礦區里找合適的選手。
有武學資質的人,只要參加他開設的比賽,就能搬到西二區住單人房。每天還能領到足夠的水和食物,就是他們的獎勵。
只不過擂台上打死不論。
他到這裡好幾個月了,人是死了不少,卻沒看見一個滿意的。
全是垃圾,呵。難怪只能在這裡做奴隸。
他已經連續輸了好幾場了,正很煩躁。掏掏耳朵,往外吹了口氣,這時正好在屏幕中看見長風動手的場面。
精神陡然清醒,猛地坐正。
「看這利落漂亮的身手,絕對是經過嚴格訓練的人,怎麼會賣到在我的礦場裡?」
青年兩眼睜大,眸中放光,伸出手指,在屏幕上隨著長風的動作划動。
越看越興奮,抑不住地從喉嚨里發出桀桀的怪音節。
「她是誰?你看見她的身手了嗎?她可能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一個。一定是。」
說著又狐疑起來:「這個女的,之前是不是參加過我的比武?我對她好像有點印象。」
旁邊的人提醒說:「她今天中午的比賽就受傷了,醫生還說她死定了。」
「哦——她在故意隱藏實力。」他咬著自己的指甲,痴痴笑了出來:「沒有用的。她是我的人。她逃不掉的。」
他按下通知按鈕,對著收音的地方大喊:「住手!所有人給我住手!」
突兀的指令,讓正在和長風對峙的幾人不解停下動作,卻被長風一腿用力踢到遠處。
·
等青年倉促趕到現場的時候,長風已經幾乎抓到了所有的監管者,並將他們堆在一起,疊成一座人山。
「等等!」
青年跑過來喊,「都是自己人,快住手!」
長風冷冷看去。那青年身後十幾位保鏢全部戒備。
周圍更加騷動起來,那些跟她一樣的「奴隸」,露出真實的恐懼。
長風皺眉問:「你是誰?」
「我?我當然是你們的老闆。」青年並未察覺她語氣中的危險,只是大笑道:「這裡的整座礦場都是我的,這裡的人也都聽我的話。」
長風手中捏著的武器又緊了緊,將尖端的突刺,對準青年的心臟。
「你要跟我走嗎?」
青年忽然奇怪地問了一句。
長風:「去哪裡?」
「我可以讓你成為最光鮮的人!」青年笑道,「只要你聽我的話,表現得好,我還可以給你獎勵!你想買新衣服嗎?你想出去見人嗎?哈哈哈如果你能給我賺到足夠的錢,等這個礦場作廢,說不定我能放你離開!」
長風瞭然:「非法比武?」
對方並不迴避地點頭:「怎麼樣?總比在你這裡干挖礦好很多吧?你應該知道這兩者之間該如何選擇。」
長風沉默,臉上似有動搖。
旁邊的保鏢小聲提醒道:「謝少爺,謝先生不允許你離開這座礦場。」
青年不滿斜睨他一眼,沉聲道:「你不告訴他不就行了嗎?我可以坐小型飛行器偷偷去。」
「可是謝少爺……」
「快去準備!」青年厲聲一喝,「我說了算還是你們?」
說著又扭頭對長風道:「我們現在過去,明天早上回來。今天晚上正好有一場比賽,你只要贏了,我就給你吃肉。」
他一副做出極大施捨的態度,長風跟著表現出垂涎的模樣。
青年見狀大笑。
沒多久,一輛銀色的飛行器降落下來。
他們拗不過青年,只能重新給長風戴上了壓制力量用的鎖扣,然後壓著她上飛行器。
長風站在飛行器狹小的空間裡,直勾勾地看著淡定坐下的青年。
青年嫌棄地吸了吸鼻子,揮手道:「你離我遠一點,你身上太臭了。」
長風饒有意味地挑眉:「哦?」
青年眯起眼,危險道:「你沒聽見嗎?我讓你滾遠一點!你可不要太自以為是,你不過……」
長風手腕一抖,金屬的鏈條甩了出去。
青年快速向後仰去,還是未能躲過,脖子被鏈條勒住,朝著她那邊拉扯。
在場眾人皆是錯愕。
長風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因為過於用力,青年面色開始發紫,舌頭外吐。
他驚恐瞥向身後的人。
「請一位格鬥師上你的飛行器。」
長風勾起唇角笑道,「你可真是一個小機靈鬼。」
·
聯盟邊界處,一個正在執勤的士兵,看著檢測數據打著哈欠,嗷嗷叫道:「忙啊,太忙了,什麼時候放假,我想去看軍校聯賽啊。」
這時觀測員說道:「有一艘非法的飛行器正飛往我聯盟境內。」
士兵跳了起來:「什麼?」
另外一人嚴肅問:「是誰?」
「不知道。」觀測員說,「它還給我們發送了降落請求。」
士兵:「神經病啊?賊往警察窩裡鑽?是不是還要給他們準備好吃穿住行來個一條龍服務?」
觀測員:「說請讓我們給她準備一個醫生。」
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