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花嶼拉著公子珩剛坐下,那邊即墨千屹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將位置給了鏡璇。
當然,沈硯將贏來的靈石五五分給了鏡斂,而鏡斂直接將那些靈石放到了妹妹鏡璇的桌前。
「你們先玩,我去看眼蕭吟,馬上回來。」阮羲和道。
她說完,鏡斂也道:「站累了,我去坐會兒。」
花嶼:「?」
合著跟他玩的時候個個都有外援,他一走,就沒外援了是吧?
阮羲和看完蕭吟很快就回來了。
蕭吟除了面如菜色,沒什麼別的不好的地方,他只要不離開房間,看到外面高空的景象,他的狀況就能稍微好一點兒。
玩了不知道多久,他們才不玩了。
不過他們四個人倒是沒有什麼誰贏得特別多,或者誰輸得特別慘一說,基本上都差不多。
這更讓花嶼懷疑人生了。
時間流逝,天色漸暗,甚至月已上枝頭。
不知道什麼時候,墨淵都從房間出來了,他們坐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
這期間,其他師兄師姐,都陸陸續續從房間出來,感受這愜意舒適的氛圍。
但因為靈舟上的甲板夠大,所以師兄師姐們也就沒往阮羲和這邊坐。
而是獨自幾人成團,零零散散分開坐了好幾堆。
問及阮羲和從何處得來的麻將玩法時,她真假摻半,將這個問題糊弄了過去。
花嶼拎了好幾壇靈酒出來,他道:「良辰美景,怎能沒有美酒相配?今晚本皇子高興,請你們喝靈酒。」
他霎是大方地抱了好幾壇出來,作勢直接要舉壇相碰,但最終還是沒直接舉著酒罈喝。
大家喝得都不是很盡興,可花嶼已經沒有再多的存酒了。
阮羲和看花嶼今夜如此大方,又想到白天確實故意坑了他很多錢,心中稍稍有些過意不去。
於是她也拎了幾壇酒出來,「那我也請大家喝靈酒吧。」
阮羲和的靈酒一拿出來,香味直接散開,光是聞著都讓人有些心生醉意。
周圍的師兄師姐,都被這股香味迷住了。
可誰知,阮羲和身邊坐著的幾人,卻對她的酒,一臉忌諱。
「老大,這次的酒,裡面沒加什麼別的東西吧?」公子珩看著酒罈,有些不敢去碰。
很顯然,大家都還記得上次喝完她的酒之後,中毒那件事。
阮羲和:「......」
「沒有,這次你們放心喝。」
她話音落,公子珩便率先抱走一壇,給大家分酒。
看著幾壇靈酒被分,旁邊的師兄師姐只能看著,乾咽口水,就當他們以為自己喝不到的時候,阮羲和抱了兩壇過來,分給了他們。
酒過三巡,大家多多少少都帶了些醉意。
墨淵在甲板上的幾伙人之間轉來轉去,八卦之心熊熊燃燒,到處打聽八卦。
可最終打探無果之後,他還是回到了座位上。
「花嶼,聽說你有一個未婚妻?」墨淵靜下來之後,八卦的目光從面前的幾人身上掃過,最終停留在花嶼身上。
聽到墨淵這麼問,幾人都好奇地看向花嶼。
尤其阮羲和,向花嶼這麼吊兒郎當又沾花惹草的性子,還能有未婚妻?
「誰說本皇子有未婚妻的?」
墨淵指了指他腰間別著的鳳焰鞭,道:「我聽別人說的,說你的鳳焰鞭,就是那傳說中的未婚妻送的。」
「呵......」花嶼不輕不重地笑了一聲,他的面容隱在夜色下,讓人看不真切。
他垂眸,沉默了許久,思緒仿佛被拉了很遠,眼底醞釀著叫人看不懂的神色。
就在眾人都以為等不到他的回答時,花嶼卻輕笑了一聲。
他又恢復成以往那副流里流氣的風流模樣,對阮羲和、雲汐和鏡璇他們三人所在的方向拋了個媚眼,漫不經心地開口。
「流言認為是,那就是吧。」
阮羲和長腿一伸,一腳踹在花嶼坐下的木椅上,將人連帶椅子都差點踹翻。
她笑吟吟地開口,眉眼間都染上了一層生動的慧黠之色。
「花孔雀,你要是再亂開屏,小心下次我把你的孔雀毛一根根都給拔掉。」
花嶼臉色一黑,下意識護住了自己的一頭墨發。
鏡斂聞言,在古籍中緩緩抬頭,一縷髮絲因為他的動作從頸後滑至前襟,看起來頗為不沾凡塵,像極了清冷的仙人。
他淡淡道:「都拔掉,就會成為光頭,但有時候,或許換個髮型,會比光頭更能讓人記住教訓。」
鏡斂的言外之意,就是說給花嶼剃光頭是便宜他了。
若是給花嶼來幾個丑出天際的丑造型,會比光頭的殺傷力更高,畢竟他最在意的,就是他那一副皮囊。
花嶼震驚地看著鏡斂,沒想到他居然會出這麼損的招,捂著胸口痛心疾首道:「你太可怕了......」
「哈哈哈...」鏡璇與公子珩都哈哈大笑。
其他幾人,也是相視一笑。
得知蕭吟因為恐高而縮在房間的墨淵,則是饒有興致地開啟了關於蕭吟的八卦。
「從前只知道凌霄國歐家大小姐喜歡蕭家少主,卻沒想到,居然到了如此病態的地步。」
他輕嘶了一聲,有些後怕地搖了搖頭,「太可怕了,蕭吟要是被她一直喜歡下去,她指不定做出啥事呢。」
花嶼道:「確實,雖然本皇子的追求者眾多,卻也沒一個人行事如此偏激,看來,或許是因為知道本皇子太優秀,她們知道高不可攀吧。」
眾人無語。
沒人接話。
「不懂。」公子珩撇了撇嘴,他撓頭,有些不能理解地開口,「有這時間拿去修煉,或者練劍,又或者找人切磋不是更好嗎?」
其他人看公子珩這麼『直』,也沒打算和他討論這個問題。
唯有沈硯,與公子珩同頻。
在凌霜山練了十幾年劍的他,本能地認為人這一生,除了修煉、練劍之外,做別的事都無其他意義。
他點頭認同道:「嗯。」
因為聊到了這個話題,鏡璇不知想到了什麼,她掃了眼目光停留在古籍上的自家哥哥,好奇地看向阮羲和。
「阮阮,你有沒有心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