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嶼,葉子牌借我!」
阮羲和從花嶼手中抽走葉子牌,另一隻手抽出一張符籙,甩了兩下之後貼到了那副葉子牌上。
不多久,葉子牌就變成了一堆四四方方的塊狀物體。
花嶼拿了一個起來,不算特別大,入手冰涼,煞是舒服,「這是何物?」
「麻將。」阮羲和神秘兮兮道,「這個好玩,我教你們玩。」
她本來是打算給他們講解清楚規則之後,跟他們一起玩的。
可餘光看到獨自一人站在靈舟頭部吹風的雲汐時,她又改變了主意。
「雲汐!」阮羲和沖她的背影喊了一聲,「過來一起玩呀。」
雲汐側首,回望她們,準備拒絕。
她不善於交際,在看到阮羲和她們玩得這麼開心的時候,她不想因為自己的加入,而將她們歡快的氣氛拉低。
「我......」
拒絕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在這時,阮羲和直接從木椅上起身,拽著雲汐的手腕就過去坐了下來。
阮羲和將雲汐按到了座位,雙手搭在雲汐的肩膀上,示意雲汐不用緊張。
「這新奇事物,本皇子倒是第一次見。」花嶼饒有興致地拿起麻將研究。
而後,他看到一旁專注翻閱古籍的鏡斂,想到之前在房間被偷襲時,是鏡斂的出現救下了他們,他便道,「鏡斂兄弟,你也一起過來玩啊。」
阮羲和剛準備講解規則,就聽到花嶼喊鏡斂過來。
她以為,以鏡斂的性子,應該是會拒絕的,卻沒想到,鏡斂卻直接收起古籍,邁步朝這邊走來,「好。」
阮羲和有些意外。
不過她還是將玩法跟大家解釋了一遍,然後大家都確認無誤了,她才說道:「大家先試玩一把。」
說完,阮羲和就站到了雲汐身後。
對上雲汐詫異的表情,她笑道,「我看你玩一把。」
而聽到遊戲規則是四個人玩的花嶼,意識到多了一個人,他立馬就想把自己的位置給鏡斂讓出來。
可鏡斂卻用玉簫壓住了他的肩膀。
泛著青光的晶綠色玉簫,搭在紅艷艷的華麗衣袍上,別有一番反差感。
「不用。」鏡斂道,「你們玩,我看著就好。」
見鏡斂堅持,花嶼也就沒再推讓。
玩了幾把之後,花嶼提出換鏡斂,鏡斂依舊拒絕。
大家摸清了規則,找到了麻將的樂趣之後,漸漸有些興奮、躍躍欲試的感覺。
「你來玩吧?我已經玩了好幾局了。」雲汐側過頭,對上身後那雙含笑的眸子後,她的聲音有些不好意思地變小了。
阮羲和搖搖頭,隨之神秘一笑。
她側身掠過雲汐,一把按在了桌面上,她道:「從現在開始,我們玩點真實的。」
「什麼真實的?」即墨千屹問道。
其他人也都好奇地看著她,是不是這遊戲還有什麼別的玩法?
阮羲和道:「加籌碼。」
「什麼籌碼?」花嶼看了她一眼,總感覺她在憋著什麼壞。
阮羲和手從桌面拿開,一臉理所當然地說道:「當然是靈石啊,不然光玩遊戲有什麼意思,靈石做籌碼才更有動力啊。」
聽完她的話,雲汐有些訝異地看了阮羲和一眼。
可阮羲和卻對她俏皮地眨了下眼睛,仿佛在說你放心,我一定不讓你輸靈石。
雲汐自己倒是不缺錢,所以也就沒什麼意見。
花嶼抬手停頓,「你等等,讓本皇子想想......」
「想什麼?你不會是怕輸吧?」阮羲和抱臂,一臉好笑地看著他,「花嶼,怕輸靈石你直說就是,我就不讓大家加籌碼玩了。」
「誰說本皇子怕輸靈石?本皇子最不缺的就是靈石!而且本皇子也不覺得自己會輸,只是怕你們輸得太難看,最後輸的只剩褲衩子罷了。」
花嶼不服,擼起袖子就掏了一大把靈石放在桌上,「來來來,本皇子先加籌碼!」
沈硯本想退出,因為他還沒回沈家,身上一分錢都沒有,更遑論用靈石下注玩了。
可就在這時,青袖下伸出一雙白皙修長的手,越過沈硯的身子,將一堆靈石放在了他面前的桌上。
「那我就替沈公子將籌碼出了吧,輸了算我的,贏了,我們五五分。」鏡斂放下籌碼的同時說道。
沈硯本想推辭,說壓他或許會全輸。
但鏡斂卻搶先一步道:「沈公子,我們有兩個人看牌,未必會輸他們,你放心玩就是。」
沈硯點頭,應了。
即墨千屹看其他人都已經放好了籌碼,自己便也拿出靈石放在了面前。
遊戲開始。
第一局阮羲和站在雲汐身後,時不時指揮她一下,最終贏下了這局,花嶼的籌碼沒了,即墨千屹的籌碼被贏走了一半,沈硯沒輸沒贏。
花嶼只能補籌碼。
第二局,沈硯在打到一半時,聽從鏡斂的一次指揮,導致直接取得了勝利,贏走了花嶼的全部籌碼。
之後的幾局,基本上都是花嶼在輸,即墨千屹輸贏參半。
而雲汐和沈硯兩人,因為有阮羲和與鏡斂在他們身後的指導,所以輪流在贏。
阮羲和也不得不多看了幾眼鏡斂。
她前世玩過麻將,所以才能贏這麼多把,但鏡斂沒玩過,卻能每次都指揮沈硯贏這麼多把,確實有點厲害。
「老大,我們回來了!」
這時,公子珩和鏡璇兩人回來了,看到幾人在玩的麻將後,兩人有些好奇。
「誒,這是什麼?」
「老大,你們在玩什麼?」
阮羲和給他們講解了一番,而後看到只有公子珩和鏡璇兩個人回來,她有些疑惑,「怎麼就你們兩人?蕭吟呢?」
「蕭吟他有些......」公子珩一臉難色,似在斟酌話語。
鏡璇看公子珩半天憋不出來一個屁,她簡潔乾脆道:「恐高,吐了。」
公子珩點了點頭,而後又補充道:「不過他服下丹藥後已經回房間了,到學院前,他應該是不會出房間了。」
恰逢此時,花嶼又輸給了沈硯。
當然,是得益於鏡斂的指示。
要不是因為鏡斂是他自己喊過來的,花嶼甚至都有點懷疑阮羲和與鏡斂兩人,是不是提前約定好,在故意針對他,才讓他一直輸。
花嶼騰地一下從木椅上起身,他拉著公子珩,指了指剛剛他坐著的位置,「不玩了,本皇子不玩了,來來來你坐這玩。」
他倒要看看,換公子珩坐在這,還會不會一直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