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累了,我要睡了。閱讀��姜苒躺在被窩裡,捂住耳邊,任何聲音都不想聽到。
「姜苒,這是我家,你還沒有把我趕出房間的權利。」靳陽敲了敲門就像是給她最後的警鐘一樣,聲音透著一絲不耐煩,「你別逼我。」
「我髒了不是嗎?你還進來幹什麼?」她喊。
靳陽突然僵住,江銘斯要她的樣子,又在他的腦海里一遍遍的上演,渾身被抽了血一樣的疼。
他冷笑一聲,「昨晚你不是乾淨了嗎?親自被我洗乾淨的,你沒髒,你很乾淨。」
他這一遍遍的像是在說給自己聽一樣。
有意思嗎?
比覺得她已經髒的靳陽,此刻的努力說服自己的靳陽,更讓她害怕。
「我真的困了,我太累了。你去沙發上睡吧,而且我身上的藥膏為味很難聞,你也受不了的。」
她沙啞的喊,但靳陽並沒有任何退讓。
「姜苒,你知道我脾氣的。」他的脾氣本來就易暴,對姜苒時,他也已經很克制了,如果這個女人再不開門的話,他只能用他的方式來解決了。
姜苒忍無可忍的瞪著那道門,「那你進來做什麼,是打算抱著我睡,還是你覺得你躺在我身邊你會覺得安心,靳陽你別再欺騙自己了行嗎?你這樣還不如一刀殺了我呢。」
欺騙自己?靳陽問著自己,有嗎?他怎麼沒有感覺到?
「無趣。」靳陽不耐煩了,去了沙發睡。
見靳陽終於勸走了,姜苒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靳陽睡不著,可以說,離開了姜苒之後,他沒睡過好覺。
他打開抽屜里的安眠藥,吃了三顆,平常一粒就可以了,今天晚上他吃了平常的三倍。
他想抽根煙解解乏的,發現兜里已經沒有煙了,就在吃飯之前,煙盒早已經空了。
他出去買煙,有菸癮的男人,在煙突然沒了的時候會落寞,就像他和姜苒,一下子就回不到以前了一樣。
不過這個女人活該。
他恨啊,快恨死了,可是比恨更深的是什麼?
他問著自己?
又看著陰沉沉的天空,突然找不到答案了。
第二天天一亮。
姜苒走出臥室時,看到靳陽躺在沙發上什麼都沒蓋,那張冷逸的臉充滿了蒼白,手臂搭在外面,兩指之間還夾著正在燃燒的煙。
地上扔了好多的菸頭,蔓延在他周圍的全是煙味兒,姜苒一靠近,忍不住地想要捏住鼻子,把他手指上的菸頭拿了過來。
這個男人估計剛睡。
靳陽不舒服的翻了個身,沙發本來就小,他這一翻身正是往外,姜苒眼看著男人馬上要掉下來,及時扶住他,把他往裡推推。
男人那張冷峻的五官透著疲憊,像是與什麼掙扎的痛苦,鬥爭了一個晚上,最後他慘敗的輸了,人也疲憊了的樣子。
她沒有再去去問這個男人的死活,趕緊把這滿屋子的煙味散去,廚房和客廳都被打掃得乾淨,她不知道該幹什麼了,就拿起手機,給木婉欣發了消息。
「婉欣,流星,今天怎麼樣了?」
「他在慢慢的恢復,你不用擔心,你呢?」
姜苒嘆氣,她能好到哪去。
「對了苒苒,沈默已經拿著視頻去做鑑定了,估計兩天後會有結,他會還給你一個清白。」
「沈默去拿著視頻作鑑定了?」姜苒沒有想到,沈默還會幫到這個地步。
「是啊,沈默永遠不會像那個靳陽那樣傷害你,沈默永遠對你最好。苒苒,其實我真的好希望你們能在一起,苒苒,要不,你逃吧,沈默一定會幫你逃跑的。」木婉欣發自內心的說,沈默對姜苒的好,她都看在眼裡,作為她的好閨蜜,當然是希望她脫離靳陽那個可怕的男人。
姜苒沉默著,木婉欣字裡行間的這些話,把她的心牽的難受。
跑?怎麼跑?
靳陽身邊無數個眼線盯著她,別說逃出整個涼城了,就連她去超市買個東西,那些人都會如影隨形的跟著。
靳陽怕她跑,怕她離開,又想折磨她,這個男人被仇恨蒙蔽住了,最後還把他自己給賠進去了。
木婉欣的留言,她不知道該怎麼回復,收起手機,去樓下超市買了點菜。
出了超市,她還想買些水果,超市的水果太貴了,前面不遠有個小攤,正好有賣草莓的。
「老闆,我要這一籃。」
「好的。」老闆馬上拿給她,「25塊。」
真好,比超市便宜了10塊錢。
遠處的一輛車,後車座上的人,已經盯著那個買草莓的女人好久了。
「夫人…那個就是姜苒了。」王澤說。
「我眼睛不瞎,看的出來。」張敏芝冷冷道。
姜苒剛付了錢,突然撞見了一個穿著很優雅的夫人,儘管那張臉透著一絲慘白,但是她的氣場還是很強大。
可是這個夫人為什麼盯著她看,就像盯著仇人的目光一樣。
「姜苒。」
這位夫人喊了她的名字,這讓她更奇怪的。
「阿姨,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張敏芝嘴角勾著淡淡的冷笑,平常的心態,做著自我介紹,「我是靳陽的媽媽。」
靳陽的媽媽?
姜苒手裡提著的草莓差點掉在地上,她用力地抓緊袋子,後退一步,眼裡布滿一絲恐慌。
婆媳之間本來就是一個千古難題,張敏芝對這個兒媳婦自然是不滿意,可謂是從裡到外都看不上。
她並不覺得這個女人有哪裡好,居然把她的兒子迷得神魂顛倒,哪怕是離婚了,靳陽的心也想跟這個女人栓在一起。
「我們可以談一談嗎。」
姜苒點頭,隨後她們兩個來到附近的咖啡廳。
姜苒拘謹的低著頭。
她突然覺得自己傻的不行,跟靳陽結婚的時候,靳陽說他沒有家人,戶口本是獨立的。
現在離婚之後,靳陽的家人一個個的出現在她面前,讓她手無足錯。
明明他是有家人的,靳陽為什麼要騙她?
腦海里突然又回憶起了,靳陽帶著安蜜回家,對她說過的話。
「我玩膩了,我沒興趣了。」
或許靳陽一開始對她就只是玩玩而已,這個男人,想來喜歡追求刺激感,她就是男人追求刺激的來源。
她只是他的玩物,沒有價值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