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都拿去創業了。閱讀��
姜苒想起那段艱難的日子,又是一陣陣的疼意。看到他工作那麼辛苦,他心疼她,她也有掙錢的能力,所以她也不需要靳陽的金錢支撐。
她覺得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的,她等著靳陽發財,帶著她過更好的生活。
她滿心期待他們的未來,沒想到婚姻…碎成這個樣。
她認為有錢的男人都變壞,可是現在事實證明,沒錢的男人做出來的事情更讓人憤怒。
「創業?」張夏夏還想在大笑一次,她是真的沒有見過這麼愚蠢的女人,靳陽那個人,需要創業嗎?也就她這個愚蠢的女人才能相信靳陽的話。
買了些衣服就回去了,靳陽給的錢太少了,張夏夏給自己買的好看的衣服,卻給姜苒買的地攤貨。
姜苒並不在意,有衣服穿就行。張夏夏肯給她買衣服,總比像他哥哥那樣,把她推到地獄裡強。
這麼想著,就到小區樓下了。
姜苒並不知道。
遠處有一輛車看著他們。
是沈默。
他眼睛變得很燙,那雙眼睛注入著思念而千絲萬縷的複雜。
他還是不願意相信,江銘斯對姜苒做的那些事,視頻已經送去鑑定了,兩天後會有結果。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哪怕他的眼睛看到了,他也會選擇相信姜苒。
因為他回國就是為了姜苒。
為了這個女人,他慫過很多次。
次次讓靳陽占了上風。
這次視頻又是如此,靳陽先他一步解決的乾淨。
他不明白,他們離婚了,靳陽還是要與自己的前妻糾纏不休是要幹嘛,怎麼比他還賤。
他也向來不是一個輕易動搖的人,如果能輕易動搖,在得知這個女人結婚的時候,他就退出了,不可能出國三年還在堅持。
那兩人的身影漸行漸遠,看到她安全回到家了,他也就放心了。
他現在才注意到那個女孩子,怎麼沒見過,隔的遠,也看不清那個女孩子的長相。
正當他要離開時,手機突然來了一條簡訊。
「沈默,今天晚上有空嗎?我有話要跟你說。」
這個女人想要跟他說的話,他腳趾頭也能想得出來,他沒有心思理會這個女人,啟動車子走了。
安蜜沒有得到任何回復很傷心,她本想著跟他好好的道歉的,看來他並沒有想要接受她道歉的意思。
「沈默,你這麼堅持有什麼意思嗎?為什麼就不能看看我呢,哪怕是一次也好。」
……
傍晚五點鐘。
靳陽不差分毫的回到家。
張夏夏立馬涌過來,「哥…你可終於回來了,答應給我的快給我。」
靳陽眉頭一皺,掏出手機轉給了她,「省點用。」
「嘶,真摳門。」張夏夏一副誰跟他沾染上關係,誰倒霉的樣子。
「她今天一天怎麼樣?」他語氣不冷不淡。
「你不是恨她嗎,還關心她幹什麼?在我手裡還能讓她死了不成。」張夏夏翻白眼。
「張夏夏,你說話能不能像一個大小姐的樣子。」
「不能,拜拜,告辭,以後這樣的事情別來找我。」張夏夏可不吃他那嚴肅的一套,拿著包迫不及待的要離開。
靳陽去了臥室,站在臥室門口,並沒有急著打開門,那俊臉掠過了很多複雜。
房子隔音並不好,姜苒已經聽到靳陽的腳步聲了,那股令人壓抑的氣息,透著那道門,已經穿透了進來。
仿佛隔著兩個世界一般。
姜苒忽然想到了,靳陽帶著安蜜回家的那一晚,此刻她的心情,不亞於當時的撕心裂肺。
門外有了聲音,那腳步漸漸離去,姜苒這才鬆了口氣,五點了,肚子有點餓,她想出去這個房間,又怕跟靳陽接觸。
乾脆,她就蒙頭睡覺。
少吃一頓,又餓不死。
靳陽坐在沙發上抽著煙。
眉宇擰的很深,看不透在為什麼事情煩躁,他現在的情緒,隨著姜苒的心情在起伏波動。
他很討厭,被這個女的情緒牽著走。
他坐在沙發上一個小時,菸灰缸里堆滿了菸頭,時間到了六點多,該吃飯了,進了廚房才知道,張夏夏把他的廚房搞成什麼樣子了。
靳陽無從下手,後悔死把張夏夏叫過來。這個世界上只有兩個女人會讓他頭疼,一個姜苒,一個是不讓人省心的妹妹。
飯做好後,姜苒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怎麼也不出來。
靳陽沒有按捺住脾氣,踹了一下門。
「把門給我打開。」他的聲音如一隻暴戾的獅子,姜苒也是怕了這個男人踹門的樣子,妥協的去開門。
「幹嘛?」
靳陽二話不說,把她拽了出來,把她扔到了餐廳的椅上,「吃飯。」
姜苒覺得委屈的很,看著滿桌子的菜餚,眼睛更加酸澀,靳陽為她準備的,怎麼感覺像是上斷頭台前最後一頓飯。
「我吃飯的時候不要影響我心情。」他冷道。
「那我該笑嗎?」
就算笑,她笑得出來嗎?
男人一道冷厲的視線划過來,姜苒便知道自己作的下場,只會更慘。
她拿起筷子吃,靳陽做粥還可以,炒菜是真的不行,比張夏夏做的還難吃。本來就沒有胃口,菜鹹的難以下咽。
「不好吃?」他問,他還覺得自己做的菜,味道正好。可能是因為自己做的菜,才會有一種成就感,覺得怎麼吃都好吃。
姜苒咬牙點頭,「好吃。」
好吃到哭。
姜苒努力說服著自己咽了下去。
「你要自殺?」他說。
姜苒愣住的看著他,嘴裡還有沒有咽完的菜,「沒有。」
她知道,一旦承認了,靳陽會更覺得她活該。
果然。
「想死,別死在這裡,我剛在這裡住舒坦。」
姜苒深吸一口氣,問:「接下來我要做什麼你才能滿意。」
「不知道,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吧。」
兩人簡簡單單的對話,招招致命一樣。
姜苒吃過飯就回屋了。
今晚靳陽會躺在這張床嗎?
但願不要。
估計他也不會,他會覺得自己髒的很,況且的身上的藥膏味,也會讓男人受不了。
不管這個男人要不要進來,她都要鎖上門。
「開門。」靳陽臉已經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