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
靳陽握緊手中的刀,向他揮了過去。
單貧姜澤宇怎麼可能招架得住這個暴君。江家門口湧進來五六個保鏢,才把靳陽按在地上。
江銘斯滿意地鬆了松領帶,居高臨下而滿腔得意,「別人以為你跟DL集團那個CEO有點關係,我就不能拿你怎麼樣了?老子還了你一個億,就當是這場玩遊戲的押注,你自己說的,遊戲一開始,無論結果如何都得受著,你派了一個這麼不識趣的女人來接近我,輸不起,別玩啊。」
姜澤宇沒動,兩條瘋狗打架,他也插不上手,但江銘斯那句話真踏娘的欠揍。
「你確定能壓製得了我。」靳陽嘴角閃過一抹異樣的光,他練過散打,就憑這幾個人還想制服得了他。
很快,地上倒了一片。
江銘斯驚訝。
緊接著,他被靳陽的拳頭打懵了。
江銘斯惹急了,刺激他:「你的女人就躺在我的床上,真是別有一番風味,勾人魂魄得很,不信自己去看。」
「江銘斯,你的死期馬上要到了。」靳陽突然停止了動作,將江銘斯扔在了地上。
找到江銘斯的房間,推開門,一個光潔的女人映入眼帘,那扭捏的姿態,像極了渴望得到男人身體的女人,白皙乾淨的皮膚上暴露著觸目驚心的痕跡。
在他看來,這是男歡女愛後留下來的。
那緊繃的弦被什麼東西生拉硬拽的,終於給扯斷了。
他的手抖動不已,眼前糜爛的一切,似乎將他的心殺了,一刀刀地永無休止地割著他的肉。
姜澤宇跟著跑過來,看到靳陽一動不動的背影,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心酸味,他就知道了裡面發生了什麼。
「江銘斯…你個混蛋。」他雙手握拳,腦子裡衝出一個殺念。
靳陽不知道自己怎麼走過去的,他撿起地上的衣服,為她穿上。
動作狠厲,眼神陌生。
滾燙的皮膚觸及到了冰冰涼涼的大手,她依偎地貼上去,就像平常蹭著小貓咪的一樣的動作。
靳陽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厭惡,就像被自己愛護了幾年的玩具,突然被人摔碎了,裂痕斑斑,自己都沒有心情看下去了。
可這背後到底還是一種糾結和痛苦,有人用腳踩著他的胸口似的,根本喘不上氣。
外面是打鬥聲,他自覺屏蔽掉了,眼前只有這個破碎的洋娃娃。
「靳陽。」留在她身上的動作過於粗暴,姜苒勉強地睜開一條眼縫,看清楚了男人是誰。
他的出現多少有點安慰,他是後悔了,來救她的嗎?
可是他的眼睛為什麼冷冰冰的?
「給我閉嘴。」靳陽鉗住她的下巴,他像變了個人一樣,看誰都像垃圾。
「好痛…」她聲音嬌弱,拉著他的手臂往上爬,整個人跌在男人懷裡,火燙的身體落入一個冰涼的懷抱,她緊緊地抱住,意識模糊到,胡言亂語,「幫幫我…求你了…」
靳陽胃裡一陣惡寒,他將女人抱起來,離開了江銘斯的家。
姜澤宇想要追上去,姜苒已經被靳陽帶走了。
回到家,靳陽把她丟在床上,女人放肆地纏著他,不要臉到極點,只要這個男人能幫她,「別走。」
那雙漂亮的眼睛燃燒著異樣的美艷,而女人的嬌弱妖嬈落在他的眼裡,只剩下了噁心。
他無法忍受地把她拖在了浴室,把她丟進了,放滿水的浴缸。
水裡撲通一聲,姜苒就像是一條瀕臨死亡的小魚兒,終於得到了大海的救贖。
被涼水包裹著,蔓延在身上巨大的火苗,終於慢慢地恢復平靜,可那張紅撲的臉,依舊美得勾魂。
靳陽努力壓抑內心爬起來的暴怒,儼然一副噁心的表情。
他站直身子,一點點地看她墜入冰河,仿佛她沉入海底,他殺人的心情,才會減下去。
可是這個女人死了,他活著又有什麼意思呢。
姜苒這個名字,是他的疤,是他胸口上的痣,這個女人為他生的。
她死了,他的世界或許就剩下了最深的地獄。
他打了通電話,很快就有醫生過來,來的還有王澤。
王澤看靳陽平靜下那殘酷的臉。說實話,他真的不敢靠近,靳陽雖然沒有殺過人,但是打起人來,跟半死沒什麼區別。
「靳…靳總…你沒事吧。」
靳陽跟丟了魂一樣,坐在沙發上不說話。
王澤看了看臥室的方向,也不知道裡面什麼情況了。
很快年輕俊美的金髮男人出來,他是靳家的家庭醫生。
「怎麼樣?」王澤問得。
金髮男人看了一眼靳陽,那人像被抽空了靈魂,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平靜的樣子。
「太太…」金髮男人意識到自己說錯了,立馬改口,「姜小姐吃的藥劑量過重,導致她現在昏迷不醒,現在……必須有人幫她,不然…這個劑量……姜小姐,很難撐過去的。」
他看著靳陽,靳陽像是沒聽見他的話一般,還是那個平靜的狀態。
王澤與金髮男人對視一眼。
兩人也商量不出來什麼好的決策來。
「靳總,要不……」
「你想讓我幫她解決?」他的眸子變得銳利。
不是你還有誰,給她找鴨子你也不肯啊。
「這個女人髒了,她不配。」靳陽指了指門口,既然已經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他們可以滾了。
門口,金髮男人拽住王澤。
「這什麼情況?」
王澤嘆氣,一種無法挽留的語氣,「出大事了,靳總把自己給作死了。」
「你說話你就說明白,你在我這打什麼啞謎?」
王澤翻了個白眼,「你知道又有什麼用,這麼八卦,回你的醫院去吧。」
「我…」金髮男人氣噎,「算了,當我沒問,不過你可去提醒一下,咱們這老大,這麼放任他老婆不管,人第二天成什麼樣子,到時候他可別發瘋。」
「他現在跟瘋了,沒什麼區別了。」王澤已經沒有再進去的必要,拽著金髮男人走了。
明亮的臥室。
靳陽冷冰冰地站在床邊,女人的苦苦求饒,誅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