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她髒了

  「你找死。」

  靳陽握緊手中的刀,向他揮了過去。

  單貧姜澤宇怎麼可能招架得住這個暴君。江家門口湧進來五六個保鏢,才把靳陽按在地上。

  江銘斯滿意地鬆了松領帶,居高臨下而滿腔得意,「別人以為你跟DL集團那個CEO有點關係,我就不能拿你怎麼樣了?老子還了你一個億,就當是這場玩遊戲的押注,你自己說的,遊戲一開始,無論結果如何都得受著,你派了一個這麼不識趣的女人來接近我,輸不起,別玩啊。」

  姜澤宇沒動,兩條瘋狗打架,他也插不上手,但江銘斯那句話真踏娘的欠揍。

  「你確定能壓製得了我。」靳陽嘴角閃過一抹異樣的光,他練過散打,就憑這幾個人還想制服得了他。

  很快,地上倒了一片。

  江銘斯驚訝。

  緊接著,他被靳陽的拳頭打懵了。

  江銘斯惹急了,刺激他:「你的女人就躺在我的床上,真是別有一番風味,勾人魂魄得很,不信自己去看。」

  「江銘斯,你的死期馬上要到了。」靳陽突然停止了動作,將江銘斯扔在了地上。

  找到江銘斯的房間,推開門,一個光潔的女人映入眼帘,那扭捏的姿態,像極了渴望得到男人身體的女人,白皙乾淨的皮膚上暴露著觸目驚心的痕跡。

  在他看來,這是男歡女愛後留下來的。

  那緊繃的弦被什麼東西生拉硬拽的,終於給扯斷了。

  他的手抖動不已,眼前糜爛的一切,似乎將他的心殺了,一刀刀地永無休止地割著他的肉。

  姜澤宇跟著跑過來,看到靳陽一動不動的背影,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心酸味,他就知道了裡面發生了什麼。

  「江銘斯…你個混蛋。」他雙手握拳,腦子裡衝出一個殺念。

  靳陽不知道自己怎麼走過去的,他撿起地上的衣服,為她穿上。

  動作狠厲,眼神陌生。

  滾燙的皮膚觸及到了冰冰涼涼的大手,她依偎地貼上去,就像平常蹭著小貓咪的一樣的動作。

  靳陽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厭惡,就像被自己愛護了幾年的玩具,突然被人摔碎了,裂痕斑斑,自己都沒有心情看下去了。

  可這背後到底還是一種糾結和痛苦,有人用腳踩著他的胸口似的,根本喘不上氣。

  外面是打鬥聲,他自覺屏蔽掉了,眼前只有這個破碎的洋娃娃。

  「靳陽。」留在她身上的動作過於粗暴,姜苒勉強地睜開一條眼縫,看清楚了男人是誰。

  他的出現多少有點安慰,他是後悔了,來救她的嗎?

  可是他的眼睛為什麼冷冰冰的?

  「給我閉嘴。」靳陽鉗住她的下巴,他像變了個人一樣,看誰都像垃圾。

  「好痛…」她聲音嬌弱,拉著他的手臂往上爬,整個人跌在男人懷裡,火燙的身體落入一個冰涼的懷抱,她緊緊地抱住,意識模糊到,胡言亂語,「幫幫我…求你了…」

  靳陽胃裡一陣惡寒,他將女人抱起來,離開了江銘斯的家。

  姜澤宇想要追上去,姜苒已經被靳陽帶走了。

  回到家,靳陽把她丟在床上,女人放肆地纏著他,不要臉到極點,只要這個男人能幫她,「別走。」

  那雙漂亮的眼睛燃燒著異樣的美艷,而女人的嬌弱妖嬈落在他的眼裡,只剩下了噁心。

  他無法忍受地把她拖在了浴室,把她丟進了,放滿水的浴缸。

  水裡撲通一聲,姜苒就像是一條瀕臨死亡的小魚兒,終於得到了大海的救贖。

  被涼水包裹著,蔓延在身上巨大的火苗,終於慢慢地恢復平靜,可那張紅撲的臉,依舊美得勾魂。

  靳陽努力壓抑內心爬起來的暴怒,儼然一副噁心的表情。

  他站直身子,一點點地看她墜入冰河,仿佛她沉入海底,他殺人的心情,才會減下去。

  可是這個女人死了,他活著又有什麼意思呢。

  姜苒這個名字,是他的疤,是他胸口上的痣,這個女人為他生的。

  她死了,他的世界或許就剩下了最深的地獄。

  他打了通電話,很快就有醫生過來,來的還有王澤。

  王澤看靳陽平靜下那殘酷的臉。說實話,他真的不敢靠近,靳陽雖然沒有殺過人,但是打起人來,跟半死沒什麼區別。

  「靳…靳總…你沒事吧。」

  靳陽跟丟了魂一樣,坐在沙發上不說話。

  王澤看了看臥室的方向,也不知道裡面什麼情況了。

  很快年輕俊美的金髮男人出來,他是靳家的家庭醫生。

  「怎麼樣?」王澤問得。

  金髮男人看了一眼靳陽,那人像被抽空了靈魂,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平靜的樣子。

  「太太…」金髮男人意識到自己說錯了,立馬改口,「姜小姐吃的藥劑量過重,導致她現在昏迷不醒,現在……必須有人幫她,不然…這個劑量……姜小姐,很難撐過去的。」

  他看著靳陽,靳陽像是沒聽見他的話一般,還是那個平靜的狀態。

  王澤與金髮男人對視一眼。

  兩人也商量不出來什麼好的決策來。

  「靳總,要不……」

  「你想讓我幫她解決?」他的眸子變得銳利。

  不是你還有誰,給她找鴨子你也不肯啊。

  「這個女人髒了,她不配。」靳陽指了指門口,既然已經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他們可以滾了。

  門口,金髮男人拽住王澤。

  「這什麼情況?」

  王澤嘆氣,一種無法挽留的語氣,「出大事了,靳總把自己給作死了。」

  「你說話你就說明白,你在我這打什麼啞謎?」

  王澤翻了個白眼,「你知道又有什麼用,這麼八卦,回你的醫院去吧。」

  「我…」金髮男人氣噎,「算了,當我沒問,不過你可去提醒一下,咱們這老大,這麼放任他老婆不管,人第二天成什麼樣子,到時候他可別發瘋。」

  「他現在跟瘋了,沒什麼區別了。」王澤已經沒有再進去的必要,拽著金髮男人走了。

  明亮的臥室。

  靳陽冷冰冰地站在床邊,女人的苦苦求饒,誅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