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承問:「什麼事?」
鄭君看他一眼:「和領導吃飯,不應該先把領導送走嗎?你把他們一個個都送走了,最後把領導留下來?」
她突然換了話題,梁承心裡一跳。閱讀
他很快回答:「相比之下,你醉得沒那麼厲害。」
鄭君笑笑:「我沒醉。我隨我爸,酒量還可以。」
「看出來了。」梁承打了轉向燈:「是挺能喝的。」
「跟你比呢?」鄭君問。
梁承想了想,老實回答:「男女性別不同,怎麼比?我就算比你喝得多,那也勝之不武。」
「喲,口氣不小。你怎麼就確定,你比我喝得多?」
「猜的。」
「這話可不嚴謹了。」鄭君道:「不應該從一個刑警嘴裡說出來。」
「有時候辦案還靠直覺和第六感呢。」
「哪天比比?」
梁承道:「上次你還說切磋。」
言外之意,到現在也沒安排。
鄭君就笑了:「太忙了,確實是沒時間。」
「切磋都沒時間,更別說喝酒了。」
「下次大家吃飯的時候,讓他們當裁判,咱倆好好比比。」
梁承心想,誰要和你比喝酒?喝酒了怪難受的,他不捨得讓她喝。
但他什麼都不能說,只能說好。
到了鄭君家,鄭君直接道:「你把車開回去,明天開到隊裡就行。」
梁承道:「我打個車就回去了。」
「開著。」鄭君下了車:「我上樓了。」
梁承也下了車:「領導。」
鄭君看他:「還有事?」
梁承遞過去一個小盒子:「生日快樂。」
鄭君意外道:「什麼?生日禮物?那我不能收。」
她身份敏感,的確不能收下面人的東西。
梁承解釋:「不是什麼貴重東西,上次去超市買東西中獎了,是女人用的,我留著也沒用。你要不收,就扔了吧。」
鄭君接過來:「你留著沒用?以後可以給你女朋友啊。」
「我沒有女朋友。」
鄭君看著他:「現在沒有,以後還沒有?」
結果,梁承道:「不想找。」
鄭君笑了笑:「好,謝了。」
梁承上了車,很久都沒動。
車子裡似乎還殘留著鄭君的味道。
淡淡的香味。
好像是她洗髮水的味道,又好像是沐浴乳的味道。
總之不是香水。
很好聞。
梁承開著車回了家,洗澡的時候目光往下看了看,自言自語道:「白長那麼大了,沒有用武之地。」
結果,當晚他就做了個夢。
第二天起來紅著臉去洗內褲。
到了單位看見鄭君,根本不敢和她的目光直視。
劉雨看出他不對勁,一直在問:「梁哥你這是怎麼了?做什麼虧心事了,一上午都在這裡面壁思過?」
梁承確實心虛,但他也不想讓人看出來,只說:「在想519那個案子。」
「別想了,一點兒線索都沒有。」劉雨不經意朝外面一看:「嘿,袁總的花又來了。」
自從上次袁放送了花來,以後每天都是一束,變著花樣的送。
現在整個刑警大隊都知道袁放在追求鄭君了。
梁承看見,心裡更堵得上:「我出去走走。」
辦公樓後面就是訓練場,平日裡他們也有訓練。
梁承在單槓上做了幾十個引體向上。
之後聽到旁邊有動靜。
他轉頭一看。
鄭君的警服脫在旁邊,只著襯衣,腰帶把細腰束出來,更顯曲線玲瓏。
她看梁承:「比比?」
梁承沒說話,手臂用力,肩膀就過了單槓。
鄭君也不示弱,助跑之後跳起來抓住單槓,很輕鬆就做了一個。
兩人都不說話,但動作都沒停。
像是在暗暗較勁兒。
最終還是梁承不忍心,怕她累著,率先跳了下來。
鄭君還在做。
她穿的衣服其實不方便做這樣的運動,扎在褲子裡的襯衣因為上下運動,已經被拉出來大半。
梁承抬頭看她:「領導,我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