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溫如星已經在家休養了十多天,郁屏風請了專門的營養專家給她負責飲食,一日三餐,收拾家務,什麼都不讓她干,甚至早上起來,連牙膏都給溫如星擠好了。
溫如星刷牙的時候,郁屏風就在旁邊看著。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上手替溫如星干。
什麼都不想讓她做,就想讓她好好養著。
溫如星一開始還覺得好笑,每次看見他眼巴巴看著自己就想笑,可郁屏風天天這樣,溫如星也就習慣了。
她把人推開一些,漱了口,又擦了嘴,問他:「你是不是要把我養得四體不勤五穀不分你才高興?」
「那又怎麼樣,我又不是養不起。」
兩人還是住在溫如星的小房子裡。
廚房和保姆幹完活就走,房間裡就剩他倆,天天過二人世界。
郁少琛已經被趕到了江折柳那裡。
郁屏風現在已經顧不上他了,滿心滿眼都是怎麼照顧溫如星。
兩人從浴室出來,溫如星才發現自己的手機響了。
她接起來:「媽。」
溫母先是問了她的身體,最後才切入正題:「那個,星星啊,有件事,媽跟你商量一下。」
見她接電話,郁屏風就去了書房。
他給手下回了個郵件,再回臥室,就看見溫如星坐在床邊發呆。
「怎麼了?」他挨著她坐下,攬住了她的肩。
溫如星這才回過神。
她笑笑,歪頭看郁屏風:「你說,我媽是不是有點小腦萎縮了啊?」
「怎麼?」郁屏風笑道:「我不敢說,今天你自己倒說起來了。」
「什麼啊?」
「腦子有病啊。」
溫如星捶他一下:「閉嘴吧你。」
「咱媽又怎麼了?」
郁屏風已經見怪不怪了。
溫母是個耳根子軟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親戚說什麼,多說幾遍她就信了。
之前經常讓溫如星吃一些亂七八糟的偏方和中藥——中醫肯定是博大精深的,可她找的那些人,純粹就是打著中醫的幌子,出來騙人的。
郁屏風跟她打交道都累得不行了。
畢竟對方是溫如星的媽媽,自己的岳母,說說不得,罵也不敢罵,只能硬著頭皮聽。
「她剛打電話給我,說讓我們……借腹生子。」
郁屏風愣了一下,接著嗤了一聲。
溫如星說:「我也是醉了,不知道她怎麼想的。」
郁屏風這才說話:「你直接跟她說,我如果要孩子,只能是從溫如星肚子裡出來的。其他女人配給我們生孩子嗎?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讓我的孩子呆在其他女人肚子裡?我不僅噁心,我還嫌髒呢!」
「我跟她說了,讓她沒事插插花,寫寫字,別整天胡思亂想。」
郁屏風往後倒在大床上:「我可真是服了。我就不明白了,她對孩子是有什麼執念嗎?就這麼想讓咱倆生一個?」
溫如星也倒下了,側身趴在他身上:「說來說去,她還是覺得咱們的婚姻沒有安全感。」
郁屏風又嗤了一聲。
溫如星捏他的臉:「你別生氣哦。」
郁屏風翻身把人壓在身下:「生氣了,要人哄才能好的那種。」
「好啊。」溫如星捧著他的臉:「說吧,想讓我怎麼哄。」
「星星,」郁屏風親下來:「我好愛你啊。」
室內溫度越來越高,郁屏風的大手正要往溫如星的衣服裡面鑽,溫如星的手機又響了。
她睜眼去看。
郁屏風急躁道:「別管它……」
手機響了一聲又一聲,根本沒辦法讓人集中精力。
郁屏風爆了一聲粗口,從溫如星胸前抬起頭。
他起身把手機拿過來,看了一眼,遞給溫如星;「岳母大人。」
溫如星很是無語,接通了以後道:「媽,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