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木木之前早教班的同學追著木木要來首都讀書」這件事,郁屏風很是反感。
他還不知道白西月收了平安扣的事。
白西月直覺他不會喜歡這樣的事情,不敢和他說。
對於兩家人要一起吃飯,郁屏風也不高興:「他為什麼要追著木木來首都?是不是對木木有什麼企圖?我跟你們說,別以為什麼人都能和木木做朋友,我木木是他們高攀不起的!」
他這麼說,白西月更不敢把定娃娃親的事告訴他了。
但她在路上和季連城發牢騷;「舅舅以為木木是金枝玉葉嗎,還說人家高攀不起。」
季連城想了想,如實道:「木木不是金枝玉葉,但在我心裡,我女兒也是誰都高攀不起的。」
白西月笑笑,當著木木,她沒再說什麼。
木木得知要去見花生,興致並不高。
見了面,花生主動抱她,她倒也乖乖讓人家抱。
直到花生拿出兩塊巧克力給她:「木木,這是我小姨從國外給我帶回來的,可好吃啦!」
木木眼睛立即亮了:「謝謝!」
她吃了一塊,入口即化,她覺得還沒過癮,巧克力就沒了。
花生又說:「我以後天天給你帶巧克力。」
木木眯著大眼睛:「真的嗎?」
花生點頭。他問木木:「木木,你想我了嗎?」
木木超大聲回答:「想啦,我可想你啦!」
白西月在旁邊,都替她臉紅。
她是怎麼做到撒謊還能面不改色的?
她又轉念一想,小孩子嘛,可能連「思念」是什麼意思都不知道,自然不會覺得自己是在撒謊。
「那我可以和你一起上學嗎?」
「那你要天天給我帶巧克力呀。」
「我會的。」花生小臉上全是認真。
木木這才點頭:「那你來吧。」
說得好像她能做主似的。
但花生很高興,眼睛一眨不眨看著木木吃巧克力。
木木看他一眼,然後飛快地把剩下的巧克力全部塞到嘴巴裡面。
嘴巴裡面塞得滿滿的,她說:「你縮話要算數哦!巧克力系我噠,不可以跟我搶。」
白西月哭笑不得。
花生盯著她看,她估計以為花生想搶她的東西吃。
花生好脾氣地點頭:「我不會跟你搶的,你慢點吃。」
他說完還把木木的水杯拿過來:「你喝點水。」
白西月羨慕地去看花生媽媽:「花生可真懂事啊,我要有個這樣的兒子就好了。」
花生媽媽道:「他也就是對木木這樣,在家裡,一天也說不了幾句話,什麼事自己都安排好了,我這個做媽媽的很沒有成就感。」
白西月一聽,更羨慕了:「木木要是有花生一半懂事我就滿足了。」
季連城道:「別當著孩子的面說這些。」
白西月嘆口氣:「我也是實話實說啊。花生好大方啊,木木的東西,誰也不給的。」
花生媽媽道:「他確實只對木木這樣。在家裡,他的東西別人是不能碰的。有次我閨蜜帶著孩子找我玩,想吃他的糖,孩子都哭了,花生也不給人家一顆。」
花生抬眼看媽媽:「那是給木木的。」
花生媽媽一愣:「給木木的?」
花生低頭去看木木,道:「那個盒子裡的東西,都是我給木木準備的,其他人當然不可以吃。」
花生媽媽根本不知道這件事,聞言笑道:「原來是這樣啊。」
白西月則很奇怪:「花生的表達能力好強啊,能說這麼邏輯清晰的話。」
花生媽媽道:「可能和他平時喜歡看法制節目有關係。」
白西月大吃一驚:「喜歡看法制節目?」
花生媽媽道:「嗯,他喜歡看新聞,紀錄片還有法制節目。」
這些東西,白西月都不喜歡看。
一個小孩子竟然對這些感興趣,白西月真的很意外。
相比之下,木木喜歡看幼稚、熱鬧、情節簡單的動畫片,瞬間顯得沒有逼格了。
而且——白西月想了想,這樣的兩個人,長大以後,會不會沒有共同語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