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屏風直接冷嗤一聲:「結婚算什麼。現在的婚姻關係是最不靠譜的,離婚率有多高你要不知道,我就給你科普科普。」
「不必郁三爺費心,離婚率有多高,那是別人的事,我和月月是不可能離婚的。」
「你說這話不心虛嗎?三年前和月月離婚的狗男人不是你?」
被人說狗男人……
但季連城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郁屏風一招制敵。
季連城活了小半輩子就辦了這麼一件錯事,哪怕已經知錯彌補,如今還是會被人質疑,甚至懟到他無話可說。
自己的老公自己心疼。
何況當初離婚,白西月自認她的錯占了大半。
她忙開口:「舅舅,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
郁屏風看她:「事情真相是怎麼樣的已經不重要了,你倆離婚了這是事實。這世上沒有什麼東西是靠譜的,只有血緣關係才是真的,才能靠得住。」
季連城又有話說了:「偌大的郁家如今只剩郁三爺和郁少琛,我不知道郁三爺是怎麼把這句『只有血緣關係才能靠得住』說出口的,您自己不覺得可笑嗎?』
「你要這麼抬槓,有些話,我可就當著月月的面,好好說道說道了。」郁屏風一點兒不慌,甚至還笑了笑:「宋秋宇的事……」
「三爺。」季連城冷冷看著他:「您要帶月月去國外,至少,要徵求月月的同意吧?」
白西月奇怪地開口:「宋秋宇是誰?我怎麼聽著這麼耳熟?」
季連城看她:「月月,你要拋下你的丈夫,和他去國外嗎?」
他問得一本正經又滿臉嚴肅,白西月的注意力頓時被他吸引:「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會拋下你……」
郁屏風立即道:「那你就忍心拋下你的親舅舅?」
白西月一臉為難:「舅舅,我爸媽,我愛人,我的根,都在中國,我從來沒想著也不可能去國外定居。現在交通這麼發達,您走了以後,我會經常去看您的。」
郁屏風道:「那我不走了。」
白西月大喜:「您要定居國內嗎?我之前就有這樣的想法,只是沒好意思問您。」
「你希望我留下?」
白西月點頭:「當然了。」
她臉上隨即有了些許為難:「可我也只是想想,您從小就在國外長大,所有的事業和親人朋友也都在國外,我不能因為自己一己之私,就讓您拋下那邊的所有,到國內來定居。」
「事業親人朋友,和你相比,能算的了什麼。」郁屏風喜形於色:「那我就回來,正好我也在國外呆膩了。你等著啊,我這就安排。」
他說完就要走,白西月忙叫住他:「舅舅,這件事……這是大事,您再好好考慮考慮吧。」
「有什麼好考慮的,你既然不想出國,那我留下,也是一樣的。」他說完還瞪了季連城一眼:「正好幫你看著他,他要是敢欺負你,看我怎麼收拾他!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娘家沒人呢!」
季連城就很無語。
王瑞珍在旁邊看得也是啼笑皆非。
他風風火火的,說完就走了。
王瑞珍道:「我看呀,你這舅舅可真是個孩子脾氣,說風就是雨,比木木還不靠譜。」
季連城打心裡不希望他回國,聞言也道:「就是,這麼大的事,怎麼能說定就定?他手底下那些產業,哪是那麼輕易就能撒手不管的。」
白西月問道:「他想回來,很麻煩嗎?」
豈止是麻煩,說不定還能引起國際上一些小國的動亂和紛爭。
季連城道:「他自己心裡有數,身上那麼重的擔子,也容不得他任性。」
如今,郁屏風身處這個位置,好多事情,並不能為所欲為。
他的權勢和地位,如今處在一個很微妙的點上,讓很多錯綜複雜的關係有了一個平衡,稍微有些變動,可能就會引起大麻煩。
牽一髮而動全身,就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