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結婚啊……」劉志勇難免有些失望,醫生這個職業倒是不錯,但到底掙不了大錢,哪能像季連城一樣一揮手就給他五萬十萬的。
而且,現在他和白西月沒有了親戚關係,那之前給他的錢,會不會要回去?
王瑞珍笑了笑:「對啊,人家也是個能幹的,聽說在你們東縣建了個新醫院。」
劉志勇一聽,立即道:「她不是醫生嗎?」
「人家不喜歡干臨床吧。反正現在主要是開醫院。」
開醫院好啊,意味著她有錢啊。
王瑞珍又道:「既然你們來了,那就趕緊去認親吧,她也在這個醫院。」
劉志勇和劉明艷迫不及待地去了。
白西月對著王瑞珍笑。
王瑞珍道:「這樣的親戚,怎麼也得讓她感受感受。搶了你二十八年的身份地位,到現在連句對不起都沒跟你說,我看這素質可是夠差勁的。」
沒等白西月說什麼,她又道:「也是怪了,江主任那樣的人物,照理說培養出來的孩子,怎麼也不該是那個德性才對。只能說明啊,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也不能一概而論吧。」白西月道。
王瑞珍點頭:「的確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但我看這個喬廣英平日裡肯定沒少言傳身教,所以這個劉如影也不怎麼樣。」
白西月不想提那個人,轉移話題道:「媽,我們一家人,都去首都吧。」
王瑞珍愣了愣。
當年,她和老白就是因為白西月,才離開東縣,來了寧城。
如今,她在寧城已經生活了二十七年多,突然讓她離開,去到一個陌生的城市,說實話,到了她這個年紀,肯定會不習慣。
但她也知道,沒相認以前,白西月就要去首都。
如今和江折柳相認,只怕……只怕以後要定居首都了。
看她不說話,白西月又道:「之前你們都不想去,所以我和季連城商量著,就我們兩個去,每周末回來。但我想了想,還是不想和你分開。所以,我們一家人都去吧。時間很快的,一年眨眼就過去了。」
王瑞珍奇怪道:「一年?」
白西月道:「對啊,進修不是一年嗎?」
王瑞珍笑笑:「月月,你以後想讓江主任一個人孤零零留在首都嗎?」
「可是……」
「傻孩子,我知道你是在考慮我的感受。當初我說不想去首都,說那裡環境不好,又堵車,人生地不熟。可是呢,我覺得,你和木木在哪裡,哪裡就是家。媽媽性格這麼好,到哪裡不能認識新朋友呢?再說,當年的同事,還有不少在首都工作的呢。」
「媽。」白西月看著她,眼圈紅了。
她當然知道離開故土,對一個五十多歲的人來說意味著什麼。
更別說,白爸爸的墓還在這裡。
他們那個承載了白爸爸所有記憶的家也在這裡。
良久,她開口:「媽,我和連城商量過了,以後也不會讓爸爸一個人孤零零在首都,我們可以來回跑,每周回去看他。但我不會離開你的,也不會離開你和爸一起給我的那個家。」
郁屏風帶著木木玩了一天,把她送給了肖瑾,回到醫院的時候,白西月正和王瑞珍商量以後的事。
他聽了一會兒,開口道:「月月,你不想和舅舅出國嗎?」
白西月一愣,接著道:「舅舅,我也會帶著木木去看您的。」
「月月,那裡是你媽媽長大的地方。你不想看看她讀過的書,種過的樹,住過的房子嗎?」
白西月下意識看了王瑞珍一眼。
王瑞珍笑道:「是該出去看看的。」
郁屏風嚴肅道:「月月,我想帶你和木木到國外去生活。那裡才是你的家,才是你的歸宿。」
房門突然被推開,季連城站在門口,冷聲道:「郁三爺似乎忘了,月月是我的老婆,我們已經結婚了,我們彼此,才是對方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