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都是我的錯,可我當時真的走投無路了啊……折……江主任,我求求你,你看在我照顧了你二十多年的份上,你看在我任勞任怨的份上……」
江折柳冷冷開口:「我沒有給你發工資嗎?在我眼裡,你只是一個保姆。保姆洗衣做飯做家務,不是理所應當?你好意思說讓我原諒你,你做了這麼陰狠毒辣的事情,竟然還奢求要原諒。喬廣英,你還算是個人嗎?」
「我是不是人,你會不知道?是,你給我發工資,你把我當保姆,可你找人問問,有我這樣噓寒問暖面面俱到的保姆嗎?一日三餐端到你的面前,人情禮往給你安排的妥妥噹噹,我做了那麼多,把我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郁屏風終於聽不下去:「說這麼多,不就是想讓爺放你一馬?爺說過,爺不是放馬的。你呢,也別奢望會有人原諒你。」
「自己做錯了事,事後還站在道德制高點試圖綁架別人,你可真是叫人大開眼界。」季連城的聲音更冷:「而且,周明老婆行兇傷人的事情,是你指使的吧?」
郁屏風一聽:「什麼?」
江折柳一聽,也要炸了:「你說什麼?!」
喬廣英心裡一慌,接著猛烈搖頭:「不是不是!你這是造謠!我根本不認識什麼周明,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季連城道:「沒有證據,我會說出來嗎?要我讓人把周明老婆帶過來跟你對質嗎?或者,你去看守所找她聊聊?」
郁屏風一聽還有這事兒,頓時怒氣衝天,起身一腳又踹了過去:「我弄死你!」
季連城連忙攔住他。
江折柳急到不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季連城解釋:「當時月月要去進修的事情,已經塵埃落定。她肯定是怕月月去了首都以後,和江主任見面,江主任見到月月肯定會起疑,到時候,身份的事情可能就瞞不住了,所以才先下手為強。」
「我本來還想著,給你一個全屍。」郁屏風咬牙道:「沒想到,你自己上趕著作死!」
江折柳已經坐不住,抬手就要去拔針,季連城眼疾手快,一把攔住他:「爸!你這樣,月月看了會生氣的!」
果然,說什麼都沒用,只有白西月是滅火器。
江折柳頓時老實了,但發紅的雙眼,不斷起伏的胸口,還是能看出他滔天的怒意。
這輩子他都醉心科研,沒和人吵過架,更沒和人動過手,但這一刻,他是真的想殺了眼前這個女人!
害的他和女兒分離了這麼多年不說,竟然還害的月月割去了部分腎臟!
這樣的人,真的是死不足惜!
郁屏風反倒冷靜下來:「這件事,你們誰都別插手,交給我,我把她帶到國外去。到時候,看我怎麼收拾她!」
「你們不能!」喬廣英歇斯底里地叫起來:「白西月白西月!她能有今天,還不是因為我把她扔了!否則,她跟著江折柳,說不定早就死了都有可能……啊!」
她話沒說完,季連城已經一腳踹了過去。
喬廣英再次飛了出去,身子撞在牆上,發出咚一聲響,又狠狠地落在地上。
胸口傳來劇烈的疼痛,她喘氣都費勁,吸一口氣,胸口就疼得受不了。
季連城那一腳,至少踹斷了她三根肋骨。
「這種人,還跟她廢什麼話!」郁屏風冷聲說道。
江折柳心痛到連話都說不出來。骨肉分離是一種痛,因為他,因為要去首都,又害的白西月受了這麼多苦,又是另外一種痛。
心疼多了幾分,自責也多了一層。
季連城攔住郁屏風要叫人的手,低頭看喬廣英:「那麼,你的女兒,江……」
江折柳突然開口:「她不姓江。」
季連城點頭:「對,她姓劉,是那個殺人犯劉志強的女兒。喬廣英,我問你,你所做的這一切,你的女兒,劉如影,她知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