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那麼優秀的男人,又怎麼還能繼續過平凡普通的生活。閱讀
不能怪她自私狠毒。
怪只怪,老天爺太過不公平。
憑什麼郁空青就能享受江折柳所有的愛?
她呢,辛辛苦苦幾十年,最後落了什麼?
這些年她任勞任怨照顧他,吃齋念佛,做盡好事,難道還彌補不了當初的那件錯事嗎?
她只做錯了那一件事啊!
而且白西月還被好人家領養,如今還嫁了個那麼好的老公,說起來,不應該感謝她嗎?
如果不是她把人扔掉,白西月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好的際遇?
可她呢?
江折柳自始至終把她當保姆,從來都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她的女兒從小生活在江折柳的光環之下,如今竟然還混得不如白西月。
這麼說起來,她根本就沒沾什麼光。
可郁屏風竟然就想置她於死地,她覺得自己太冤了。
上午江如影過來,想帶她走,發現門外有人把守,走不了。
這一整天,她都想走。她以為,把守的人總有懈怠的時候,可事實證明,是她想多了。
就在剛剛,她還開了酒店房門看了一眼,門外,依舊站著兩個男人,一左一右,門神似的。
她走不了。
為今之計,她只盼著江如影的計劃能夠順利實施。
就像江如影說的,只要有錢,世界之大,哪裡都能去。
只是,她不甘心啊……
江折柳,那是她放在心尖尖上的男人。
這麼多年,她是真的沒想過別的,只想著能打動他,讓他多看自己一眼。
她變得越來越好看,她也跟著那群富太太去學插花、學茶藝、學禮儀,甚至,她還拿了醫學方面的書來自學。
她自認自己越來越優秀,就算比不了郁空青,可至少,也是能比過很多普通女人的。
但江折柳就像一塊鐵,不,鐵塊也是能焐熱的。
他就和個死人差不多,永遠波瀾不驚,永遠靜若止水。
好像,這世上除了郁空青,再也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打動他的心。
她真的不甘心啊!
老天爺怎麼能這麼殘忍,讓她見到了江折柳,和他生活了二十多年,卻又不讓他看自己一眼。
早知如此,就別讓她遇見他啊。
好在,一切都要結束了。
她不甘心也沒有辦法了。
死心吧。
她得不到的人,就這樣安靜地離開這個世界,也挺好的。
她得不到,其他任何人也得不到。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只覺得心底一片荒涼和悽慘。
正感慨,只聽見咚一聲響,她嚇了一跳,猛地坐起來:「誰!」
房間突然燈光大亮,她下意識閉了閉眼,再睜開,嚇到幾乎魂飛魄散:「你們怎麼進來的?你們要幹什麼?啊,放開我……唔,唔……」
來人粗暴地堵住了她的嘴,不顧她的掙扎,拖著她往外走。
很快到了醫院,值班護士已經得到季連城手下的通知,知道江折柳主任的家屬晚點要過來,一直在等著給她開門。
她開了門,驚訝地發現這位江夫人被人攙扶著,臉上戴著口罩,好像連路都走不了了。
她沒來得及說什麼,喬鶴已經被人拖著進去了。
喬鶴來之前,搶救室的氣氛依舊是詭異的。
季連城夾在兩位長輩中間,左右為難。
郁屏風說話毒舌刻薄,此時又氣憤交加,說得話更是難以入耳。
季連城聽了都覺得心臟受不了,何況江折柳。
「阿姐當初瞎了眼才會看上你!你明知道她身體不好,還讓她有了身孕……」
江折柳哽咽著開口:「我不知道……」
「你連她身體不好都不知道,配做她的男人嗎?配說愛她嗎?你那自以為深情的模樣,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季連城都聽不下去了,開口:「三爺,感情的事,我們局外人……」
他的話還沒說完,郁屏風又對準了他:「你好意思說別人?當初和月月離婚的事,我還沒跟你算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