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寬見她臉色不虞,道:「我沒有說要處罰,只是,你應該明白,院裡馬上要選科室主任,你的希望很大。如果因為這點小事,影響大家投票——到時候,我也不好給你說話是不是?」
「謝錢院長操心,腫瘤外主任一職,我年紀輕,資歷淺,恐怕不能勝任。領導們不選我,自然有不選我的道理。」
錢寬本意是敲打敲打她,再打一棒子給個甜棗,到時候白西月當上腫瘤外主任,也賣他一個人情,以後有什麼事,不會像上次那麼直接拒絕他。
可誰知道,白西月不按套路出牌,直接說對主任沒興趣。
錢寬冷著臉道:「你也知道,江醫生馬上到腫瘤外。江醫生學歷高,又是首都醫院江主任的女兒——白醫生,你好自為之。」
話說到這個份上,白西月也沒有留下去的意思。
她起身笑道:「謝謝領導關心,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回科室了。」
她之前就對主任一職沒興趣,何況現在高院長換成了高詠,是走是留還不一定,那這個主任也沒有當的必要。
回去以後她跟劉長亮匯報了一下,劉長亮直接說不用搭理錢寬。
錢寬是行政領導。
其實行政人員在醫院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存在,甚至能夠主導和領導一個醫院的發展。
只是錢寬這個人……
算了,她懶得和他打交道。
當主任有什麼好呢?在白西月看來,職責和現在差不了多少,無非是年薪數目有區別。
但不是白西月自詡清高,她現在真的不會為錢發愁。
首先,高院長聘請她,年薪就不低。其次,王女士自己的退休工資也不少。再一個,她和季連城離婚的時候,沒有要季連城一分錢。但生了木木以後,季連城給了她一張卡,說是木木的撫養費。那裡面有多少錢,白西月是知道的。
她只能說,看到那個餘額的時候,她被嚇到了。
總之,她不缺錢。
再說,如今她和季連城複合,季連城更是有錢到了一定的程度。
白西月更不可能因為錢而讓自己為難。
話說回來,她只知道季連城有錢,卻不知道他有錢到了什麼程度。
晚上照樣是阿松來接她。
早上也是阿松送的。
已經連續兩天了。
白西月過意不去,要自己去開車,阿松卻說這是他的工作,如果白西月不上他的車,季連城知道了會責怪他。
白西月沒轍,只好過起了車接車送的上班生活。
阿松接她下班,路上,接了個電話。阿松戴著耳機接的,白西月低頭看自己的手機,沒注意他說什麼。
掛了電話,阿松主動跟她解釋:「是少爺一個朋友,打少爺的電話沒打通。」
白西月哦了一聲。
阿松繼續道:「林少您知道吧?」
白西月哪裡知道:「哪個林少?」
「林青山。」
白西月就聽季連城提過這麼一個人,她點頭:「聽說過。」
「林少喜歡打網球,在首都建了個國際標準的網球場,就自己用,偶爾招待朋友。剛剛打電話那人,想通過少爺找一下林少,去網球場玩一玩。」
白西月奇怪道:「網球場哪裡沒有,怎麼非要去他那裡。」
阿松笑笑:「林少這個網球場,請的教練都是奧運冠軍。這在首都上層圈子裡不是什麼秘密。總之,能去這個網球場,那是身份地位的象徵。」
白西月咋舌:「挺厲害啊。」
阿松:「林少喜歡玩,也喜歡折騰這些。」
白西月問:「季連城不喜歡嗎?」
「少爺業餘也就是去健身,去的是林少的私人健身房,也有專屬的私人教練——是男的。」
白西月笑笑:「女的也正常。」
阿松忙道:「除了商業夥伴,少爺不接觸異性的。我跟少爺這麼多年,唯一知道他砸錢的地方,就是給少奶奶您建了個農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