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西月失笑:「中午不是剛見了嗎?」
季連城輕輕嘆口氣:「可是,又想你了。��
白西月捏著手機進了洗手間,開了燈,聲音也大了一些:「早點休息吧,這些日子,你也累壞了。」
季連城嗯了一聲,又問她:「今晚和誰一起吃飯?」
他問到這個,白西月忙道:「是傅堯,我之前跟你說過的,也是木木的乾爸。」
他知道傅堯,但不知道他竟然還是木木的乾爸:「我不知道他是木木的乾爸。」
他語氣酸溜溜的,白西月笑道:「木木有乾爸,你也吃醋嗎?」
他說:「木木有我一個爸爸就夠了。」
白西月解釋:「傅堯對我來說,亦兄亦友,是我最好的朋友。」
季連城皺眉:「你最好的朋友不是林鹿嗎?」
白西月笑道:「都一樣啊,他們兩個缺一不可。」
季連城更不高興了:「缺一不可?」
「我是說朋友,友情,你想什麼呢?」白西月把話題拉回來:「哪天你們見見吧,我介紹你們認識。」
並不想認識啊。
想起那晚在百納門口,傅堯摸白西月頭髮的畫面,季連城就覺得渾身不舒服:「一定要見嗎?」
白西月一愣:「你不想認識我的朋友?」
「不是。」季連城想了想,有點委屈地開口:「我也有朋友想介紹給你認識。但我的朋友,都是男的。」
「季總,你還有性別歧視嗎?怎麼,我不能交異性朋友?」
「我不是那個意思。」季連城對傅堯第一印象就不好,或許是男人的直覺,總之他不喜歡其他男人和白西月過於親密。
傅堯於白西月而言,是很重要的朋友,她自然希望兩個人能好好相處,也像朋友一樣:「那,改天見見?」
也不是不能見。
季連城嗯了一聲。
他覺得自己越來越小心眼了。
他當然知道,這是因為太喜歡白西月了,喜歡到——希望她的眼裡只有他一個人,再容不下其他。
白西月反射弧轉了一圈,後知後覺開口:「季連城,你不會是……吃傅堯醋吧?」
季連城臉上有點掛不住,沒說話。
白西月更想笑了:「你亂想什麼呢?傅堯就像我哥哥一樣,」
季連城想起戀愛寶典上的一句話,更悶了:「人家說了,男女之間沒有純粹的友情,除非一個裝傻充愣,一個打死不說。」
「別人我不知道,我和傅堯,那是不可能的。我是真的把他當哥哥看,他也一直很照顧我。」
「你對他這樣,他未必這樣想。」
「季連城你是不是有點傻?如果他真的對我有意思,我倆都認識多少年了,我能看不出來?」
「我不是傻,我就是……」季連城看著屏幕里的她,沉聲道:「月月,你會一直和我在一起嗎?」
白西月嗯了一聲:「會。」
當然會,她這麼喜歡他,哪裡捨得和他分開。
她又說:「只要你不離開我,我就永遠不會離開你。」
季連城抬手碰了碰屏幕,指尖觸到冰冷的機身:「月月,還是想見你。」
白西月「木馬」隔空親了他一下權作安慰,又道:「明天中午就見到了。」
他現在迫不及待想每天都和她在一起,不分開:「那,我們哪天去把證領了。」
她年前的確答應了他,要把這件事提上議程。
但不知道為什麼,等真的要去辦了,她又覺得心裡沒底。
她只好道:「我剛上班,這幾天挺忙的……」
「月月,你不想和我領證?」
白西月忙搖頭:「當然不是。」
「一個小時的時間從抽的出來吧?」
「一個小時?不夠吧?來迴路程,去了還要排隊……」
季連城截住她的話:「這些你都不用擔心,交給我。我不說明天了,後天,或者大後天,你請一個小時的假,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