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你二人不是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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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衙門的事,陸泠月也有意與侯府的人說,「好,正好今日閒來無事,這衙門的事也該有個說法了。」

  她爽快答應,盈安郡主又看向穆淮,「何老闆可要一同……」

  「今日酒樓也還有些事需得何某盯著才成,實在不便一同前往。」穆淮婉拒。

  聞言盈安郡主面露失落。

  但這種事自是不能強人所難。

  「那就改日再請何老闆去侯府。」

  等樓下廚房做好她要的飯菜,陸泠月和盈安郡主便一同離開。

  二人出了昭月樓,一起上馬車。

  馬車駛出,陸泠月謹慎的撩開帷簾看向昭月樓門口。

  果不其然,正好看見那男子從酒樓里出來!

  看來還真是跟蹤她的……

  帷簾慢慢放下,馬車內寂靜一片。

  「泠月,你可知尚書府的徐公子如今成了皇子?」盈安郡主擰著眉,像是對此事多有不滿。

  陸泠月不僅僅是知道,甚至還是她將此事告訴了陸嬌嬌。

  本想藉此事幫季思珩,但卻沒能幫到他。

  南方水災反倒是陰差陽錯的幫了他!

  「此事在整個京城都傳開了,我自是也有所耳聞。」

  「真是沒想到這徐公子竟然是聖上和徐夫人的私生子,如此以來,綁架一事只怕是更難辦了,徐公子定然是要護著陸嬌嬌。」

  惡人難有惡報,盈安郡主越想越氣。

  更要緊的是惡人往後或許會坐上王妃之位!

  盈安郡主忍不住嘆氣,「萬一陸嬌嬌成了王妃,我被綁架一事,只怕當真是要不了了之了。」

  即便她是侯爺的女兒,可也不如王妃的身份尊貴。

  世道如此,她比誰都清楚。

  衙門裡的孟大人也是看局勢行事的。

  否則也不會到如今都還拖著此事!

  「那就讓她當不上王妃。」陸泠月輕描淡寫道。

  她口氣輕鬆,仿佛此事比吃飯還要簡單。

  可盈安郡主卻不懂:「怎麼讓她當不上王妃?此事難道是你我能做主的?」

  「郡主細想,如今徐公子才剛被聖上認下來,他怎敢袒護府中妾室?越是這種時候,他就越是需要謹言慎行。況且陸嬌嬌只是個妾室,他不會為了一個妾室毀了自己在京城的聲譽。」

  三言兩語聽的盈安郡主恍然大悟。

  「如此說來,越是這種時候,就越是要逼著孟大人審理此案?」

  話是如此,但如此行事難免會牽連到孟大人。

  陸泠月心下早有了答案:「此事郡主倒也不用急,或許徐公子會出手相助郡主。」

  「他相助我?」

  盈安郡主嗤笑,「絕不可能!陸嬌嬌可是他的妾室,他怎會助我?」

  「倘若他也想除掉陸嬌嬌呢?」陸泠月問。

  盈安郡主聽這話臉上笑意更濃。

  像是更不相信了。

  「泠月,徐公子怎會想要除掉陸嬌嬌呢?那可是他好不容易求來的妾室,如今他怕是恨不能要讓陸嬌嬌做王妃呢。」

  當初徐博炎為了娶陸嬌嬌,不惜將此事鬧到聖上面前。

  此事在京城中傳的沸沸揚揚。

  她自然也都聽過。

  如今若說徐博炎想除掉陸嬌嬌,她是絕不會信的。

  陸泠月但笑不語。

  可她越是不解釋,盈安郡主就越是好奇。

  「你難道是查到了何事?」

  「沒有,此事你日後就知道了。」

  徐博炎暫且還沒有動靜,陸泠月也不願多言。

  眼見盈安郡主一副好奇的模樣,像是還要追問,陸泠月索性岔開話:「侯府的飯菜應當不會比昭月樓難吃,郡主為何每日都來昭月樓買這些飯菜帶回去?」

  「該不會是有別的目的吧?」

  盈安郡主眨了眨眼,心虛的避開她的目光。

  素來直爽之人,此刻說話卻細如蚊吟:「我能有何目的?無非就是為了這口吃的,難道我還能是為了別的?」

  「萬一是為了何老闆呢?」

  陸泠月盯著她的神色,見她聽這話更是心虛,遲疑再三還是提醒:「何老闆與郡主不是一路人,郡主若是當真對他有意,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吧。」

  「你怎知我二人不是一路人?」盈安郡主不服氣道。

  本想再隱瞞些時日,可既然是被猜出來了,倒也不打算瞞著了。

  以為陸泠月是覺得二人間身份天差地別,盈安郡主忙辯解:「我是郡主,他是酒樓老闆。即便不是一路人,但只要我能看上他,日後我二人便是一路人。」

  如此說來,是不是一路人,全有她做主!

  可陸泠月知曉穆淮的情況。

  此人身上背負著穆家滿門的大仇,又怎會被情愛所困?

  況且他已是而立之年,都尚未娶妻。

  這二人的年齡至少也差了十歲呢!

  穆淮是絕不會答應娶她的。

  「郡主能看上他,是他的福氣。但此人平日裡遊山玩水慣了,不是能在京城裡久留的性子。可郡主日後是要留在京城的,你二人註定是要分開。」

  「況且他如今已是而立之年,你二人相差太大,實在不相配。」

  陸泠月也不願將自家表哥如此貶低。

  但沒法子,誰讓實情不能說呢。

  也只能如此了。

  「可他如今就在京城開酒樓,即便是遊山玩水,也總要時常來守著昭月樓吧?」盈安郡主仍不死心。

  「何老闆是南境何家長子,何家產業太多,區區一個昭月樓,他還不放在心上。」陸泠月誓要斷了她的念頭。

  盈安郡主低著頭,徹底無話可說。

  眸光盯著馬車內的食盒,頗有些無奈。

  「昭月樓這麼大,他還不放在心上,銀子可真不少。看樣子是比侯府的銀子還多了。」盈安郡主小聲嘟囔。

  侯府的銀子全都拿出來,至多也就開一家昭月樓。

  可這些銀子放在那位何老闆眼裡,卻根本不在乎。

  盈安郡主盯著食盒看了許久,轉瞬又似是想明白了,抬眼看向陸泠月,「但他銀子多總歸不是壞事。」

  陸泠月抬手拍了下腦門。

  「而且他去雲遊四海,回來還能同我說說外面的趣事,也算好事吧?」盈安郡主越說越覺得此舉可行,「到時候我也能同他一起去。」

  陸泠月慢慢放下手,難以置信的盯著她。

  「侯爺和夫人就只有你一個女兒,他們不會捨得的。」

  沒別的法子,只能搬出來侯爺和夫人了。

  盈安郡主脫口而出:「我爹爹常年戍守邊關,母親也時常前去邊關看望他。平日裡哪裡有人陪著我?多是我一人待在侯府中,既如此我同他一起去雲遊四海,自是再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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