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交流，互相都有了些了解，兩人似乎很投的來。閱讀
八二年的拉菲一杯接著一杯，服務員又抱來了一箱拉菲。
真假暫且不說，品著手中的紅酒，借著微醺，牛大海悸動的心無法忍受，看著田七的眼神都有些灼熱了起來，「能和你交個朋友嗎？彼此深入交流一下。」
在現實酒吧里互相聊天目的都不純，更別說主打OOXX的虛擬世界，彼此心裡再明白不過了。
田七嫣然一笑，嫵媚的嘴角是那麼動人，聲音甜美道，「咱們先加個好友吧。」
這是同意了？
還是拒絕了？
見牛大海呆愣愣的，田七掩嘴笑了起來，「你難道不知道虛擬世界的交友規則嗎？只有互相加過好友後才能進行其他的互動。」
言外之意很明顯了。
牛大海感嘆，這想的也太周到了，完全避免了強迫的事情發生。
兩人加完好友，彼此攙扶下，徑直走向了酒吧廁所。
極其富有節奏感的音樂宛如一個個節拍，從一開始的平淡，再到高亢澎湃，當最後的鼓點落下，一切似乎歸入了平靜。
「咱們……加個微信可以嗎？我想在現實見見你。」
撫摸著田七的臉龐，牛大海氣息都開始紊亂了起來。
田七羞赧地低下了頭，似乎有什麼難以言說的隱私。
最後田七居然下線了，懷裡的女人開始崩塌，最後漸漸虛無消失。
經歷過這件事後，牛大海對那個酒吧里遇見的女人無法忘懷，漸漸沉迷起了這個虛擬的世界。
「牛大海，你曠課就算了，居然連學校也不來了，這學是不是不想上了，要是不想上你就直說！」導員氣惱地聲音從手機里傳來。
牛大海躺在沙發上，虛弱無力地笑著，直接掛掉了電話，將手機隨手甩在了沙發上。
撐起身子，走到窗邊，一把拉開窗簾。
刺眼的陽光讓他下意識擋住了眼睛。
已經在出租屋裡呆了快二個星期了，基本上連門都沒有出去過。
外賣垃圾也堆滿了逼仄的房間。
牛大海渾然不以為意，應為明天他就能和自己心愛的女人見面了。
兩人約定的時間在上午，牛大海依舊沒有沒有去上課，這些都不重要。
讀書為了什麼？
找一份好工作，然後賺錢，提高自己的地位？
確實是這樣沒錯，可現在不同了啊，有了虛擬頭盔，在那個世界裡他什麼得不到？
錢？
他有的是。
每天都能開豪車，玩漂亮的女人。
何必還要在現實世界裡辛辛苦苦呢？
感謝老宋，OX 虛擬頭盔簡直就是最棒的發明。
靜坐在咖啡館的一角，看著手機上的消息，牛大海激動地等待了起來。
時間在十指間悄然逝去。
「我到了，你在哪？」
牛大海激動地拿起手機回復了起來。
一個身影出現在了咖啡館門口。牛大海抬頭看去，發現是一個體態粗獷的男人。
不免失落地重新坐了回去。
誰知道那個男人居然向他走了過來。
什麼情況？
左右看了看，邊上也沒其他位置啊。
牛大海側過頭不去看他，感覺到有人擋在了他的跟前。
「你是劉達海？」
馬的，明明身體那麼壯實，為毛聲音這么娘？
牛大海咽了把口水，擋住了自己一邊臉，「不……不，你認錯人了。」
那男人從緊身牛仔褲後頭掏出了手機，伸到牛大海面前，上面儼然是兩人的聊天記錄。
「我就是田七。」
你……你踏馬是田七？
你丫是田雞罷!
牛大海想死的心都有了，說好你妹子呢？踏馬怎麼是個爺們？
仿佛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精神污染，自己這些天就和這傢伙睡在一起？
牛大海是抗拒的，在眾目睽睽之下，那個體格比他健壯不知多少的男人居然直接扛著他出去了。
「救命啊！」
劉業的情況不比牛大海好多少，工友們發現他整個人都變得奇怪了起來，將近幾個星期都沒去動工了。
包頭一腳踹開了板房簡易的房門，身後跟著那幫工友，不是他們不想勸，實在是勸不動。
老劉這下子完了。
「劉業！你丫的翅膀硬了是不是，要是不想幹了，就趕緊滾蛋，踏馬的真是給你臉了！」
如果是以前，劉業絕逼恭恭敬敬的道歉。這會兒他剛吃完泡麵躺在床上休息，絲毫沒有把包頭放在眼裡。
「不干就不干，跟誰稀罕似的。」
包頭驚了，沒想到老實巴交的劉業居然敢這樣跟他說話。
「好，你厲害，明天你不用來了！」
看著包頭氣沖沖的走了，工友都勸道，「老劉，你這是何必呢，現在錢不好賺，你幹嘛和他過不去。」
「你自己也真是，天天抱著那個頭盔，整日不干點正事，怎麼了你啊？」
苦口婆心的工友在劉業看來是那麼可笑，你們每天累死累活，知道我躺在床上有多爽嗎？
在工友們好奇心的驅使下，劉業大發慈悲讓每個人都體驗了一把虛擬世界的快樂。
於是乎他們這一直施工隊的人，幾乎全部曠工了。
包頭惱怒之下直接把劉業趕了出去。
劉業不以為然，租了個便宜的房子，繼續瀟灑了起來。
一日日過去，劉業變得愈發頹廢，房間裡滿是骯髒的垃圾，因為沒有了經濟來源，也沒有錢給家裡打回去了，不過劉業卻渾然沒有半分感想，外界的事似乎和他沒有半點關係。
如果可以，寧願一直呆在虛擬世界裡。
直到他的母親進了醫院，劉業才幡然醒悟。
病房外，劉業將手插進那亂蓬蓬的頭髮里，慢慢下滑捂住了整張臉，之前頹廢的時光歷歷在目，這一刻劉業感覺脊背有些發涼。
之後回到家裡，劉業思慮了良久，最後拿出手機撥通了包裝盒上的電話。
錢曄發現了一件壞事，五十個體驗者裡面，有十個人因為重度疲勞進了醫院，如果僅僅是這個還不算什麼，但最讓他恐懼的就是這幫人哭著喊著要虛擬頭盔。
剛想將這件事匯報給宋易，誰知他先火急火燎的找了上來。
「錢曄，我發現事態超出了我們的預料了！」
宋易明顯有些慌張，錢曄的神經緊繃了起來，「看來我們的想法是一致的。」
「宋哥，你知道精神鴉片嗎？」
「不好了！」
兩人這邊剛說到一半，一個上層負責人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黃禹……」
「黃，黃禹他……盜走了虛擬頭盔技術！」
錢曄莫名狂叫了一聲，一拳打在了牆上。
還真是壞事一樁接著這一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