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誅九族,不足抹平

  南宮雲山的手抬到半空,良久。✌🎁 ❻9Ŝ卄𝓾᙭.cØм 👍💲

  卻始終沒有落下。

  似乎一直在猶豫不定,應該從哪個方向開始展開進攻。

  南宮羽裳黛眉微皺,實在不忍心看爺爺因為令狐風這麼一個破爛陣,殫思竭慮,苦想半天。

  如果輸給杜翰學,辭不辭退他倒是小事,面上只怕不好看。

  杜翰學嘿然一笑,也說道:「殿主還沒有想好麼?」

  「屬下以為,還是別太辛苦了吧?」

  「這就是個爛陣而已,若強行用他來攻,怕殿主年事已高,對您身子骨不好。」

  南宮羽裳暗自不滿,心道:「杜翰學你得意什麼!」

  「本來珍籠陣局就無敵,千百年來沒有人能破,你占著大便宜,仗陣法厲害,卻欺負爺爺!」

  「也就是爺爺爭強好勝,非要用爛陣來對你。」

  「敢換個陣試試,爺爺陣法上的造詣,還不碾壓死你!」

  她心中暗下主意,哪怕爺爺今天輸了,不能當面辭退杜翰學。

  自己也偷偷告訴父親南宮守望,到時候隨便找個理由,把他給攆走!

  現在怎麼看他,怎麼不爽!

  南宮雲山卻沉思良久,說道:「這個星河陣,太霸道了。」

  「我思索許久,始終未掌握其中的奧妙。」

  「不知是否體會原陣者的意圖,若擅自出手,怕減弱了太多陣法威力。」

  南宮羽裳心道:「有這麼玄麼?」

  「可我怎麼看,都是一簡單爛陣呀?」

  「爺爺今天是怎麼了?」

  杜翰學更忍不住快笑出來,說道:「您是殿主,您怎麼說都行。」

  「那殿主今天……」

  「還攻不攻了?」

  「您若實在喜歡這陣法,說他厲害,就當咱們打平了也可以,呵呵。」

  南宮雲山似乎根本沒有聽杜翰學話里的嘲笑,一門心思全在沙盤陣法中。

  他終於下定決心,說道:「好吧,就從這個試試。」

  「希望不算太差。」

  說著,他手緩緩落下。

  輕輕一點,劍指沙盤!

  頓時!

  沙盤之上,風雲突變!

  原本看上去極為簡陋的令狐風星河陣,豁然鋒芒四起,凌厲無匹!

  南宮羽裳眼睛瞪得圓圓地,失聲驚道:「什麼?」

  「怎會突然有這等變化!」

  「五百?」

  「哦,不對,六百?」

  「也不對!」

  「七百!」

  「足足七百星辰落天,強攻珍籠?」

  「天啊!」

  「我記得陣法殿中品階最高的星河圖,最多也只能攻出一百道星辰攻勢啊?」

  「這個簡單陣,怎麼會一下子出來七百星辰落天?」

  「太厲害了!」

  南宮雲山撫白須笑道:「何止七百?」

  「傻丫頭,這道星河本陣之中,還準備了有八百星辰後手呢!」

  「我方才思考好久,才看出這些。」

  「倘若施陣者本人,更不知會攻出什麼樣的陣勢來!」

  「真是神妙莫測啊,丫頭你可看出,這只是其中一個星圖。」

  「倘若再換個方面,又會是另一個星河圖。」

  「勢必又是一個光景攻勢。」

  「了不起,真了不起啊!」

  「杜長老,我已將陣法後手都告知於你,請你全力為之,守好珍籠。」

  此時杜翰學臉色大變,驚慌失措。

  他豆大的汗珠,從頭上冒出,甚至手都不斷在顫抖:「不……」

  「不可能……」

  「怎……怎會有這麼多星辰?」

  「星河圖絕然不會有這等威力,珍籠大陣怎麼可能鬥不過星河……」

  他拼盡全力,布陣珍籠。

  原本密不透風的陣法,這時卻四面八方全都是漏洞!

  感覺南宮雲山的星辰落天,隨時都能攻入進來。

  「爺爺,爺爺!」

  「杜長老的珍籠好像鬆動了!」

  「他的陣腳破綻百出!」

  此時就連南宮羽裳都看出來,有些躍躍欲試樣子,說道:「好像現在由我來,也能打敗杜長老的珍籠了!」

  「不可能!」

  「珍籠陣局是不可能被破的!」

  杜翰學滿臉通紅,歇斯底里道:「吾師就是死在珍籠陣前,這個陣法原本是無敵的!」

  「不可能有人能破!」

  「更別說區區星河圖!」

  他拼死防守,布局珍籠。

  南宮雲山淡淡看著他,說道:「你當真準備好了?」

  「我現在要出手了?」

  「等……」

  「請等一下,殿主……」

  「屬下還沒有……」

  南宮雲山冷然說道:「以你水平,便是再給你一年!」

  「也守不住!」

  「星辰落天!」

  刷!

  南宮雲山陣法一指,整個沙盤形勢赫然一變!

  似乎珍籠大殿氣氛,都為之一凝!

  杜翰學瞪著死魚眼,整個人都僵住!

  南宮羽裳,以及身後不少湊過來圍觀弟子,無不一聲驚呼:「珍籠被破了!」

  「杜長老的珍籠摧毀了!」

  「天啊!」

  「原來珍籠……真的會被破解!」

  南宮羽裳感覺呼吸都有些急促:「爺爺……」

  「好厲害啊……」

  南宮雲山悠悠嘆息一聲:「哪裡是我厲害。」

  「是這個星河陣圖,太厲害了!」

  「千年珍籠陣局,竟然真的被破解了一次。」

  「了不起,了不起!」

  南宮羽裳一動,問道:「星河破珍籠?」

  「爺爺,這個星河陣圖……」

  「只怕是上品陣法吧?」

  「上品?」

  南宮雲山苦笑一聲:「能破珍籠的,豈止上品?」

  「恐怕至少天級了!」

  「隨手幾筆,就能布下一天級陣法圖……」

  「嘿嘿,我這把歲數,還真是白活了。」

  南宮羽裳徹底張大嘴巴:「天級?」

  「有……這麼厲害?」

  南宮雲山淡淡看向杜翰學。

  此時杜翰學幾乎像個雕像一般,站在哪裡,雙眼空洞,似乎已經沒有了魂兒。

  「杜長老,你和你師尊兩人,掌管珍籠殿快一甲子時間。」

  「想必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有陣法能破珍籠吧?」

  「你應該知道,破解珍籠,對於咱們真氣殿有何等意義?」

  「我……」

  「我……」

  杜翰學渾身劇烈顫抖,已經說不出話。

  南宮雲山嘆息一聲,說道:「一名弟子,來咱們珍籠殿。」

  「出手就是天級陣法。」

  「而你卻連看都不看,對也不對一下。」

  「就強行將他攆走?」

  「倘若今天不是我來了,你知道自己方才,錯過了什麼嗎?」

  「我讓你收拾收拾回家,難道是故意詰難於你?」

  「你何止是對不起你師傅!」

  「你險些犯下天之大罪啊!」

  「誅九族,都不足抹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