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者和少女走過來,杜翰學突然神情大變,連忙從大殿上跑下來,躬身近前。🍭💘 ❻9ѕнⓊ᙭.𝐜ᵒм 🐒🍩
甚至快要直接跪下,一臉賠笑道:「太上殿主視察,小人有失遠迎!」
「我這就命人備茶,請殿主與羽裳小姐品茗對弈。」
他說著,頭都不敢抬起,渾身不由微微發顫。
這一老一少兩人,地位太尊了!
只怕隨隨便便一句話,一個招待不周,自己的長老之位就不保!
老者不是別人,正是真氣殿上一任殿主,南宮雲山。
也即是真氣殿勢力下,唯一一個金級家族老祖。
當今真氣殿殿主,南宮守望的父親。
而那名肌膚如雪少女,便是南宮雲山的孫女,南宮羽裳。
星辰真氣殿自上一任南宮雲山治理下,漸漸強大,到南宮守望統領時,已儼然位列七大神殿上游。
而南宮雲山急流勇退,將家族之位,以及真氣殿傳給南宮守望。
他自己並沒有頤養天年,而是將所有的精力,投入到陣法研究,破解珍籠上。
因為珍籠星陣,對真氣殿太關鍵了!
珍籠星陣是真氣殿守護大陣,可以說是保護這裡的基石。
珍籠但凡能破解開幾分,守護星陣的威力便會越強,那麼對於妖界魔界的威懾力,自然也就越大。
南宮雲山知道,數百年前星辰真氣殿,還曾經有過三個金級家族統治。
那時的真氣殿,也是歷史上越強盛時期。
但是。
三大金級家族自恃本身勢力強大,並沒有將精力放在破解珍籠上,導致在那一段時期,真氣殿的守護星陣黯淡,威力孱弱。
突然有一年,魔界大軍強勢進攻,攻破外殿,直逼真氣殿。
三大家族高手盡出,卻根本無法抵擋。
後來魔界一舉攻入真氣殿,守護星陣開啟,因為暗弱無力,終究沒能壓制住魔界。
最終三大金級家族全都覆滅!
千年真氣殿幾乎付之一炬!
無數人被屠殺!
星辰真氣殿差一點,從天玄世界消失。
直到後來星辰殿援軍殺到,付出數十位紫府境頂級高手性命,這才將魔界擊退。
留下了星辰真氣殿的一絲余脈。
南宮家族,也即是從那時開始崛起。
後來南宮雲山掌管真氣殿,漸漸恢復力量,越來越強。
但是他心中始終有一個抹不去的陰影。
那就是真氣殿守護星陣,受珍籠局限,始終無法真正破解,也就無法達到最強力量。
近些年真氣殿是恢復了一些生氣,但相反陣法方面的人才,卻沒有出來幾個。
沒人能夠解開珍籠,哪怕稍稍破解幾分,提升一下星陣威力。
可惜都做不到。
如果這時妖界魔界再攻破外殿,殺到這裡來。
以當前的守護星陣力量,恐怕根本難以抵擋。
南宮家族力量再強,也不如當年最鼎盛時期的三大金級家族勢力。
南宮雲山一直擔憂的,就是看到真氣殿被覆滅的慘景。
也幸虧近些年星辰外殿在呼延永寧掌管下,外殿守護大陣威力猶在,這才阻擋魔界妖界無法進來。
說難聽點,別看內殿真氣殿高高在上,看不起外殿那些炮灰。
其實當前的真氣殿,還真就是靠著外殿吊命呢。
南宮雲山心中憂慮不已,只得提前卸任,將大權交給南宮守望統管。
而自己則全力以赴,放在珍籠陣局上。
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夠多破解幾分,為真氣殿以及南宮家族,多留幾分保護。
這是他心中,最大的希望。
南宮家族之中,天分最高的,就是這個孫女,南宮羽裳了。
她是南宮雲山最喜愛的孫女。
南宮羽裳別看只是一女孩,但很小就展現出極高天賦。
→
更難得的,她在陣法方面,也有不俗天分。
這是南宮雲山最看重的一點。
因此爺孫二人經常來珍籠殿對弈,南宮雲山一邊自己冥思苦想破局,同時也慢慢培養這個孫女。
今日兩人一大早沒有通知任何人,來這裡連對幾局,正殺得忘我。
卻不想被一個弟子給攪亂了。
南宮雲山跟著來到大殿中,這時問杜翰學道:「方才那名弟子,可有嘗試破解珍籠?」
「啊?」
「殿主說的是……」
杜翰學道:「剛才走的那個人?」
「是。」
「啊,對不起殿主。」
「那人是來搗亂的,屬下沒有立刻趕走,擾亂了珍籠殿清淨。」
「請殿主贖罪!」
「屬下即日開始徹查,整頓珍籠殿規矩,絕不容許……」
杜翰學誠惶誠恐,還以為南宮雲山因為令狐風,對他進行斥責。
南宮雲山一擺手,說道:「不必。」
「我只是問,方才那名弟子,可有進行破解珍籠?」
「這……」
杜翰學不明所以,連忙說道:「他倒是有胡亂擺陣。」
「就……」
「就在那一個沙盤上。」
他用手一指剛才令狐風破解過的沙盤。
南宮雲山走過去,眼睛看向上面。
令狐風的擺陣,看上去很簡單,似乎是一個星河布陣。
南宮羽裳剛才被令狐風打攪,還在生氣,跟過來看了看,撇道:「我就說這沒禮數小子沒用。」
「什麼破星河陣呀,這麼爛?」
「我在陣法殿裡學過十二個星河陣圖,任何一個都非常繁瑣,至少上百個星位陣點。」
「哪有這麼簡單的星河圖,他到底會不會布陣啊?」
「再說用星河破珍籠,簡直小巫見大巫,解不了的啦。」
「一開始就得完敗!」
「且!」
南宮雲山似乎根本沒有聽孫女說什麼,只沉浸看了良久,喃喃道:「星河破珍籠……」
「星河……」
「為何我沒有想到過?」
「啊?」
南宮羽裳不解道:「爺爺,你說什麼?」
南宮雲山連忙轉過身,問杜翰學道:「他擺下這陣,你是如何對的?」
杜翰學也有些吃驚,為何南宮雲山會看重這麼一個爛陣。
他顫顫說道:「小人……」
「小人……沒有和他對陣啊?」
「沒對陣?」
南宮雲山看了杜翰學一眼,平靜神情中,悠悠說道:「原來你沒有和他對過,就放他走了。」
「是……」
「是呀?」
杜翰學不解道:「這陣法太差……」
「實不必在下親自對陣。」
「而且這人又是個普通弟子,身上沒有任何家族標示。」
「哪怕銅級家族子弟,我也會給他個機會。」
「只怕他連鐵級家族都攀不上,留在這裡,徒然攪亂別人……」
「所以……才攆走了他。」
「殿主,您意思是……」
南宮雲山淡淡說道:「哦,這樣。」
「你現在去薪酬殿,領一百萬紫金,應足夠你十年薪水了。」
「這就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