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暫代寧州知府

  在雲啟國的時候,夏青就是王婉兒身邊的一顆棋子,指哪兒打哪兒。

  到了朔州,夏青依舊是王婉兒的棋子,把她弄過去,就是為了對付沈姝,奈何二人實力懸殊過大。

  沈姝只需隨便動動腦子,便能打的夏青措手不及。

  她直到現在都以為遇到祁容景,跟著他回鍾岳國,是偶然。

  實際,不過也是沈姝布局中的一顆棋子。

  還利用這顆棋子,打倒了她身後的將!

  她甚至還不知道,不久的將來,又會和沈姝相見。

  ……

  寧州城內,雪災的事情經過天機堂和鳳墨淵的同心協力,已妥善安置了難民們,剩下的便是處理吳友德。

  吳友德作為一州知府,貪贓枉法、強搶民女、草菅人命。

  太上皇得知此事後,立即派了大理寺少卿過來秉公處理此事。

  吳友德入獄基本是板上釘釘,剩下的,便是讓江洛白暫代寧州知府一事。原本,若是姜文這一次表現良好的話,這知府的官帽子,該是能落在他頭上的。

  只是可惜,他冷眼旁觀,任由災民們在城門外受苦受凍,以知府壓一頭的名義不肯開城門。

  如今的雲啟本就內亂,這個時候,也不太好大肆把各地的官員都動了。

  只要做到殺雞儆猴的效果,便好了。

  江洛白有功名在身,曾也高中過榜眼,原本鳳啟凌便想讓他去朔州做縣丞,奈何江國公不同意,只想讓他進入翰林院。

  只是,還未等到給江洛白封官,皇城發生了動亂,鳳裕上位後,江國公卻是不敢跟他提要求,橫豎只要兒子在自己身邊,其他的也就罷了。

  只不過,一下子給他知府這麼高的官職,著實也有些起點太高了。

  所以,鳳墨淵給太上皇的提議也只是暫代。

  待寧州這邊安頓下來,徹底整理好以後,再做定奪。

  宅院內,白霜和莫離都在忙著收拾行李,耽擱了這些時日,鍾岳帝顯然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沈姝將厚衣裳和棉被褥都給了安置的難民,所帶的東西便也沒剩下多少。

  白霜有些不解道:「小姐,您把厚的衣裳都給了流民們,這一路上到時連個換洗的都沒有了。」

  「無事,再過幾日便能抵達鍾岳了。對了,等到了下一個城池記得多買些男人的衣裳回來。」

  「小姐,您自個兒的衣裳都不夠了,還想著給三皇子買衣裳呢!」

  沈姝卻是笑了笑道:「不是,你按照我的尺寸去買一些回來。」

  白霜更加疑惑了,「您為何要買男人的衣裳呢?小姐,您不會是有什麼說不得的癖好吧!」

  沈姝輕輕敲了敲白霜的腦袋,笑道:「你這丫頭,腦子裡想什麼呢?我自是有用處的,待去了鍾岳國以後,你就知道了。」

  白霜雖然依舊不理解,但對於沈姝說的話,她從來都是照辦。

  莫離在一旁道:「沈姐姐,我現在長高了一些,我小一些的衣裳你或許能穿,若是你不嫌棄的話,我將我的衣裳都給你。」

  莫離現在正在長身體,好似只是一夜之間身量就高了不少。

  「好,讓你霜姐姐都一併收起來吧!」

  這時,鳳墨淵氣憤的回到了宅院了,沈姝見他情緒不好,上前問道:「發生何事了?」

  「江洛白這小子,簡直是油鹽不進,讓他暫代寧州知府一職,他竟不同意,非要跟著江國公一道去鍾岳。」

  「姜文甚至放話,只要他同意留在寧州,立刻把女兒姜清寧嫁給他。這也沒能讓他同意留下來。」

  沈姝:「那江國公那邊怎麼說?」

  鳳墨淵輕哼了一聲道:「就是因為江國公態度模稜兩可,說什麼一切都遵循兒子的意願,不過就是貪生怕死,怕路上沒有人照拂了,心裡沒底兒。」

  沈姝大約能猜到江洛白為什麼執意要去鍾岳。

  「不如,我去同他說呢?」

  鳳墨淵顯然不想讓沈姝單獨去見江洛白,即便是公事也不行。

  「咱們明日就要啟程了,寧州的事情,務必要儘快解決。我帶白霜去一趟驛館,你在家中等我消息便可。」

  鳳墨淵抬手摸了摸沈姝的後腦的秀髮道:「姝兒,辛苦你了。」

  沈姝笑了笑,「這有何辛苦,咱們真正艱難的路,還在後邊呢。」

  驛館內,姜清寧也在勸說江洛白道:「江公子,你若是能暫代寧州知府,便能暫時留下來,現今寧州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你若離開了,寧州那些苦難的百姓該怎麼辦呢?」

  「太上皇自會在京城安排合適的人過來,我從無官職,實在是擔不起這個寧州知府,更何況,我父母還要去鍾岳迎回帝後,他們年歲已大,我也實在是放心不下。」

  江洛白每一句都說的在理,且讓人無法反駁。

  姜清寧失望的垂下眼眸,低聲說了一句,「便是為了我,也不能留下來嗎?」

  聲音雖不大,卻足夠清晰,江洛白佯裝未曾聽清道:「什麼?」

  姜清寧也不好意思同樣的話,再說出口一遍,只得搖了搖頭道:「無事,既然江公子心意已決,那我……便也不好再多言了。」

  「願江公子一路平安順遂,能早些迎回帝後。」

  院中小廝來報,說外頭有一位自稱是沈姑娘的想要見江公子。

  江洛白眼眸瞬間明亮了許多,立即道:「快些把她請進來。」

  沈姝進了院子後,便遇到天機堂的祁銘和陳貢舟正要出門去探路,他們這一行人,也準備啟程了。

  祁銘見了沈姝,笑著同她打招呼。

  「沈姑娘,今日來驛館可是來找我們的?聽聞你們也要啟程去鍾岳了,不如,我們結伴而行啊!」

  陳貢舟手肘撞了一下祁銘,正色道:「別亂說話。」

  沈姝知曉祁銘的性子,自是不會同他計較什麼。

  不過,剛才祁銘提到的結伴而行,倒是未嘗不可。

  兩隊人馬,雖此行的目的不同,可目的地卻是一致的,最重要的是,在兩國真正的交手之前,他們也算不上是真正意義上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