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高昂出國後，咱們的人隔三差五會監控一下，也發現了一件事。」
「成高昂和泡菜國一名女研究生關係密切……我指的密切是他們從陌生，到熟悉，到去酒店開房，只用了三天時間。」
「而後四個月的時間，他們如同情侶一樣……但是在成高昂歸國前一個星期，出現一次吵架，分手。」
「原本這種事情看似正常，但現在仔細想一想，相識三天時間，兩個研究生能去開房，這本身就有一定的小問題，但問題也不算太大。」
「因為成高昂歸國後，咱們的人繼續跟監了一段時間，沒有發現成高昂從事間諜活動，也沒有機會泄露重要機密。」
「現在你打來這個電話，我不用問是什麼事，也知道成高昂出問題了，而十局也給出一個信息，他的導師是一名很厲害的教授。」
沈勇軍聲音沉冷，「王良需，1982年獲得學士學位、1989年獲得博士學位、1989-1991年從事博士後研究、1992-2007年在密西根大學任教、2008-2013進入泡菜國首爾大任教受聘為該校傑出教授、2014年歸國被C市中大受聘為分子細胞生物學講席教授、XX實驗室正高級研究員、主研病毒生存進化機制、進化生物學、基因突變……病毒學！」
病毒學……林軒的臉色冷酷如冰。
找到正主了！
因為世界上從沒有這麼巧合的事。
六名被害人死於病毒，查到病毒，現在又查到這個教授。
還有一點。
這個王良需在泡菜國待了五年，而嫌疑人成高昂也去過泡菜國。
如今王良需又是成高昂的導師，再說巧合，那是侮辱誰的智商？
「你是不是想調查王良需？」
沈勇軍突然說道：「告訴你個不好的消息，王良需三個月前失蹤了，國安已經調查過，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林軒：……
好巧，巧爆了！
結束通話，頭疼的揉著眉心。
國安都查過的人，確認失蹤。
有希望能找到？
兩個字：渺茫！
但不管多渺茫都必須要去找。
轉眼一天過去了。
關於王良需的調查，無果！
……
酒店內。
三天沒有休息過的林軒，躺在床上，睡不著。
他在強迫自己的大腦冷靜，讓思路變得清晰，開始最嚴謹的推理。
一個小時候過去了。
突然，林軒瞳孔一縮。
這案子……不對！
首先，三起案件六具屍體，根本就不像是做某些人體實驗。
很有可能是蓄意殺人。
而殺人這種事情，只要不是神經病，那肯定是需要理由的。
經過調查。
六名死者之間不存在任何因果。
他們和嫌疑人成高昂，同樣沒有任何因果關係。
假設成高昂蓄謀投毒，難道只是為了隨機殺人？
這對他有什麼好處？
還是生活不如意，想要報復社會？
都不是。
經調查，成高昂的家庭很不錯，父母小有資產，他雖然不是二代，也不缺錢花。
而且女人緣很不錯，在大學處過兩任女友，在泡菜國還和一名研究生勾勾搭搭。
學業研究方面同樣事事順心，盡如人意。
這樣一個人，他根本沒有理由走入極端。
更沒有理由去毒殺他人。
還有一個關鍵點。
他的病毒，怎麼來的？
不是貶低他，那種恐怖的殺人病毒，他真不一定能研究的出來。
應該是一個大型實驗機構，才有可能研究出這麼恐怖的玩意兒。
所以，有沒有可能成高昂手裡的病毒，來自於某個大型實驗室？
如果是，回到最開始的那個問題。
成高昂為什麼要投毒，隨機殺人？
林軒的思維沸騰了，也打開了自己的腦洞。
各種信息和各種可能匯聚大腦。
一遍遍的推理，一遍遍的琢磨，一遍遍復盤。
突然。
林軒雙眼猛地閃過一道光亮，快速拿出手機。
撥打了王猛與周烈的電話。
對他們說了一句話：「查一下，成高昂進入三家超市，他的身邊是否出現過可疑人員！」
轉眼三個小時。
周烈打來電話，「發現一名可疑人員，因為是城市天網監控，只能鎖定這個人出現過兩次，每一次都是成高昂在進入超市後，嫌疑人出現在超市外。但因為對方戴著口罩、帽子、墨鏡，無法確認年齡、性別，但通過體型判斷，大概率是一個女人！」
哦呵……軒放臉上浮現一抹笑意，「找到她！」
放下手機，繼續推敲。
如果是這樣。
是否可以推理有人始終在監控成高昂？
或者不光是監控，而是一種……控制？
成高昂被某人，或是某個組織控制了？
他的殺人有沒有可能是一種……自救？
殺人自救？
這種腦洞，也只有林軒想的出來。
那麼就算他被救，還不是一樣死？
不，不一定。
假如，他殺人的目的是為了救更多的人，就不會死，甚至有可能……無罪！
這就好比有一輛高速行駛的列車，無法停止。
列車上都是乘客。
前方開始變軌，分為兩個車道。
一個車道上，綁著十個人。
一個車道盡頭……會脫軌。
你的手中有一個遙控按鈕，可以控制列車變軌。
現在你有兩個選擇。
1，讓列車從那十個人的身上壓過去，保住你自己的命和列車上所有人的命。
2，可以選擇列車脫軌，保住那十個人的命，你和列車上的所有人車毀人亡。
正常人，是不是都已經會選擇了？
不要扯什麼你沒有權利去剝奪他人生命。
在這個前提之下，首先你自己要活下去。
其次，才是考慮那十個人死，還是列車上所有人死。
是不是這個道理？
林軒為什麼會想到這個？
病毒！
有沒有可能，病毒將要出現在整座C市？
或者是對所有龍國人使用？
所有人即將進入生死危機？
成高昂之所以利用如此恐怖的方式殺人，是為了吸引警方注意，或者是引出更加厲害的人出現。
找到他，找到病毒，為了救下更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