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走入一間超市。

  貨架整齊地排列，上面擺滿琳琅滿目的商品。

  從新鮮的蔬菜水果，到日常用品，應有盡有。

  偶爾傳來收銀機的「滴滴」聲，和顧客之間輕聲的交談……

  環視一圈，林軒沒有在超市內發現監控。

  通過組員的調查。

  三名被害人當日都來到過這間超市，但時間段卻不一致。

  有人上午來過，有兩人下午來過。

  時間不對，又是如何做到同步死亡……林軒走在超市內。

  勘查著每一樣物品，能被下毒的物品。

  重點，可以大劑量進入人體的物品……

  林軒站在兩排貨架前，看著上面擺放的飲料、礦泉水。

  思來想去，只有這一種可能。

  水！

  把病毒注入水中，只要被害人拿走這些水，喝下去。

  病毒就會進入他們的體內！

  至於下毒的辦法……

  一支注射器，刺入礦泉水或者的飲料瓶內。

  這種投毒的辦法很『常見』，影視劇中也經常會演。

  組員們開始調查收款記錄。

  都2017年了。

  人們帶現金的已經很少，都是支付寶、微信付款。

  又通過被害人當日消費記錄與超市消費記錄核對。

  確認。

  被害人當日的確是在超市內買過水，都是礦泉水。

  確認。

  礦泉水投毒！

  「病毒可以控制時間爆發嗎？」

  林軒問劉長江。

  「理論上是控制不了的。」

  劉長江搖頭，「這就好比我們壞肚子，不趕緊上廁所，就會拉褲子上。」

  比喻的很好，下次別這麼比喻了……林軒抽搐一下嘴角，「兇手又是怎麼控制的同一時間？」

  「有很多東西，人類都很難理解。」

  劉長江說道：「比如有一種深海蝸牛魚，它們一旦離開水，會迅速融化，變成水。」

  「還有被褥上的蟎蟲，一見到陽光就會迅速死亡。」

  「更有一種神奇蚯蚓，見到月光會瞬間僵硬石化。」

  「病毒有時也很神奇，人類對於病毒的了解還只處於探索階段，有太多未知的病毒無法被人類破解，連解藥都沒有。」

  「但我有一個感覺，眼前我們發現的這個病毒，應該是可以……定時的！」

  「定時炸彈？」林軒瞳孔微縮。

  「對。」

  劉長江點頭，「它的特性應該是進入人體後快速擴散，極速繁殖，通過血液進入人體的每個角落……」

  「到了某個時間，它們開始破壞人體，溶解人體，讓人體血肉一塊一塊消失，看上去好像憑空消失，被怪物吃掉一樣。」

  「對了，你知道行軍蟻嗎？只需要幾分鐘的時間，能把大象吃個精光。」

  「這種病毒很類似行軍蟻的破壞力，但是卻要比行軍蟻更可怕，你需要用兆這個單位來形容，百兆、千兆。」

  「但它們不是吃，是一種同化、溶解，會伴隨人類的血肉一起消失！」

  有點恐怖啊……林軒吧唧了下嘴唇。

  不知道我的掛逼身體能不能扛得住！

  組員們對另外三名被害人的調查結果出來。

  第二起案件的兩名被害人，同樣也是去了一間超市，買過兩瓶水。

  第三起案件，還是礦泉水。

  可以確定，三起案件，六名被害人，都是被人用水下過毒。

  重特刑案專案組開始順藤摸瓜，調查下毒之人。

  這一點很好查。

  超市內沒有監控不要緊，超市外有啊。

  城市天網監控幾乎已經覆蓋大街小巷。

  在對比三家超市，都有什麼人進入過，有沒有出現過相同的人……

  一個目標被鎖定。

  成高昂、24歲、研究生……昨日身亡！

  看到這個結果，眾人都愣了。

  死了？

  屍檢報告與死亡證明上註明，心源性猝死！

  林軒直接抵達某醫院太平間。

  看到了嚎啕痛哭的死者家屬。

  節哀……林軒看了他們一眼，隨後對他們下達通知。

  重新屍檢！

  這已經不是死者家屬是否同意的問題。

  因涉及案件重大，公安機關有權決定是否強制屍檢。

  不需要家屬的同意或簽字！

  劉長江開始對死者全面屍檢。

  得出一個結果……他殺、或自殺，非自然死亡。

  檢測出一種隱蔽性極強可導致心源性猝死物質！

  ……

  C市，中大。

  雙一流大學。

  林軒下令調查成高昂死因。

  作為一名研究生，成高昂正參與某細胞生物學實驗項目。

  隨後。

  與成高昂接觸過的相關人員，全面調查。

  以及學校與實驗室內的監控。

  最終確定，未發現殺人兇手。

  八成可能，系自殺！

  林軒嗤笑。

  為什麼是自殺，怎麼可能是自殺？

  一個24歲的青年，有著大好青春，大好的前程和未來。

  憑什麼要去自殺？

  「重新調查！」

  林軒的語氣如冬日寒風。

  關於成高昂的一切開始重新調查。

  然後，查到了一件事。

  2016年，也就是去年。

  中大舉辦了一次研究生赴國外短期交流。

  成高昂是其中一員，在泡菜國待過四個月！

  林軒臉色變了，拿出手機。

  撥打了一個電話。

  國安二局局長沈勇軍的電話。

  「林處，怎麼有時間給我打電話？」

  對方的語氣非常親熱，好像和親人對話。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林軒在高盧雞玩命的把二局的人救回來。

  二局欠林軒的人情太大。

  大到都不知道怎麼去還。

  「幫我查點東西。」

  林軒倒是沒有客氣。

  「沒問題。」

  沈勇軍沒有任何猶豫。

  「成高昂……」

  林軒把對方的資料說了一下。

  「等我幾分鐘，我聯繫一下十局。」

  沈勇軍快速說道：「馬上給你消息。」

  國安十局是幹什麼的？

  對外保防偵察局。

  主管駐外機構人員及留學生監控、境外歸國人員監控等活動。

  說白了。

  龍國人出國後，你的身邊可能會出現特勤，觀察你是否有與境外人員接觸。

  再比如留學生歸國，都會對其進行一些必要的監控，監察是否有間諜活動。

  成高昂出國交流，以及回國後的一切。

  十局那裡基本都會有詳細的監控記錄。

  幾分鐘後，沈勇軍來電，說了一句話。

  「查出點小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