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星海，男，40歲，J市人……

  展邵陽追查到當時註冊網絡電話時的IP位址，就是他家的地址。

  面對林軒的詢問，戴星海表情一變，閉口不言。

  「把孩子帶出去。」

  林軒做人的底線還是有的。

  等孩子被帶走。

  林軒起身。

  身後的李龍接過一名武警遞來的步槍。

  揮起，掄下。

  嘭！

  戴星海的膝蓋被打碎。

  「啊……」

  悽厲的慘叫響起，戴星海痛苦的渾身亂顫，卻被死死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疼嗎？」

  林軒面無表情，「前不久，我剛看到14具孩子的骸骨，有12具骸骨的骨頭是在他們活著的時候被打斷。你猜，那些孩子當時疼不疼？」

  嘭！

  李龍砸碎了戴星海的另一條大腿膝蓋。

  「我說，我說……」

  戴星海悽厲的慘嚎著。

  交代了……

  「我早就退出丐幫了，當時的確是我註冊的那些網絡電話，後來是誰在用我也不清楚。」

  「真的，兩年前我就不幹了，想要過安穩日子，也沒有和他們聯繫……」

  「大飛是一個管事，過去管L市的乞丐，聽說L市的生意不好做又去了別的城市，具體去了哪裡我也不清楚。」

  「整個丐幫有二十多個管事，每個管事都管一座城的乞丐，我們這些管事的上面還有一個龍頭，沒有人知道龍頭是誰。」

  「管事與管事之間都互相防著，如無必要都不會聯繫。大飛之所以聯繫我，是因為他的父親和女兒在J市，當初也是我介紹何強給他認識。」

  「我退出去不做的時候，大飛還過來管了半年J市，接了我的班，後來聽說有了新管事，大飛又去管他自己攤子。」

  「雖然我不做了，但我知道如今連J市的生意也不太好做，J市的管事也準備帶人去別城市賺錢。」

  戴星海慘叫道：「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去查一下，J市的乞丐是不是少了很多？」

  林軒的色無比難看，看向郭旭和李龍。

  二人快速離開。

  半個小時後。

  「昨天還有不少乞丐，今天這些乞丐都不見了蹤影。」

  郭旭的聲音從話筒傳來。

  這麼巧……林軒陰沉著臉。

  為什麼偏偏是他來到J市後，這些乞丐就跑了？

  他從來不信有巧合，因為巧合，都和人有關。

  L市那裡出了問題？

  有人知道警察動向？

  內部人員出了問題？

  都不是！

  林軒想到L市的兒童收養中心，想到了火葬場。

  是不是他動了這兩個地方，被有心人發現了？

  那個人知道警方已經注意到丐幫。

  知道他們鎖定了徐明飛和甘露雪？

  然後，算到警察一定會順藤摸瓜。

  來找兩名嫌疑人的家人？

  也猜到警察能找到何強？

  他們在擔心警察順著何強這條線繼續挖。

  所以要把J市的乞丐都撤走。

  避免被警方追查到？

  林軒不知道自己猜的對不對。

  但推理就是這樣。

  你要不停的去想，不停的去猜。

  錯了不要緊。

  可以繼續想，繼續猜，繼續的推理。

  但有一點是錯不了的。

  乞丐們準備逃離J市！

  之所以這麼怕，有沒有可能是這些乞丐，還是管理乞丐的人。

  牽扯到什麼秘密，能要丐幫命的秘密？

  「查，把這些乞丐找出來！」林軒下令。

  怎麼找？

  其實很簡單。

  這些乞丐不管如何偽裝，他們有很多是殘疾人，是畸形人，是聾啞人，也有可能是傻子，是白痴。

  目標太過明顯。

  這種人去坐飛機，坐火車，會很好辨識，會給人留下強烈印象。

  轉眼半天。

  J市機場、J市火車站、還有J市客運都查了。

  無果！

  「怎麼會沒有，難道躲起來了？」

  林軒喃喃自語，「不對，不可能，那麼多的乞丐想要藏起來太難了。這不是幾個，而是幾十甚至上百個，怎麼藏，能藏到哪裡？」

  如果不是藏，他們沒有坐飛機、沒有坐火車、更沒有坐客車，要怎麼離開J市？

  只有一個辦法……

  走高速公路。

  他們的人太多了，小車不行，是大巴車還是什麼？

  林軒眼睛一亮。

  「查一下J市主要高速。」

  他再次下令，「調取高速上各大監控，找一輛大巴，或者是兩輛，也有可能是貨櫃貨車，或者是冷藏車……查監控，去問收費員，有沒有什麼車有異常……一群殘疾人，還有畸形人，就算坐在車上也會和正常人不同的……去找！」

  轉眼又是三個小時。

  「頭，找到一個異常，鎖定了一輛大巴。」

  展邵陽打來電話，語氣興奮，「不過不是看到車上有乞丐，而是整輛車都擋著窗簾。且在高速一直擋著窗簾，奇怪的是，這輛大巴車從來沒有在服務區停留過，一直在開……」

  一輛客運大巴整車都擋窗簾，本身就有問題。

  且這輛車一直沒有進入過服務區……鬧呢？

  人有三急，不用拉屎撒尿的嗎？

  擋窗簾，是怕被人看到什麼吧？

  不去服務區，同樣也是怕人看？

  有人可能會說。

  萬一大巴車上沒人，或者是司機不用去廁所，用脈動瓶解決呢？

  別鬧。

  高速收費口，是有計量的。

  不管大車小車，都要過磅。

  那輛有嫌疑的大巴『噸位』很重，裡面有人！

  「車在什麼地方？」林軒問。

  「還在高速，不過已經在外省！」展邵陽回答。

  「調派一架直升機過來。」林軒下令。

  二十多分鐘。

  一架沒有掛載武器的『武直』，出現在高速路口。

  林軒、郭旭、李龍三人登機……

  六個小時後。

  直升機出現在某省高速，出現在一輛大巴車上空。

  「下降！」林軒通過通訊耳包吩咐駕駛員。

  直升機緩緩下降，最後懸浮在大巴車的上空兩米。

  瞬間，林軒跳下直升機。

  雙腳輕盈的踏在車頂上。

  整個人趴在車上，耳朵貼在車頂。

  時間不長，林軒臉色一冷。

  對上空直升機打了個手勢。

  直升機快速飛行，出現在大巴車的前方。

  郭旭的話語聲通過擴音喇叭，在空中出現。

  「警察，馬上進入應急車道停車，接受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