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場亂了。

  J市公安系統也亂了。

  無數刑警、特警快速抵達現場。

  包圍、封鎖……

  一名白襯衣三級警監，看了一眼現場的12具屍體，8名受傷人員，表情複雜的來到林軒面前。

  「您好，我是J市公安局……」

  「你可以閉嘴了。」

  林軒凝視著對方的大臉，「J市可真厲害，厲害到有人光天化日之下想要殺警察，作為J市公安系統的一把手，你能不能和我解釋一下，這是為什麼？」

  三級警監表情巨變，面如死灰。

  完了。

  他很清楚接下來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

  或許林軒級別、職務、警銜沒有他高。

  可你級別高有個卵用？

  林軒來自京城公安部。

  重特刑案專案組，更是暴力機關中的暴力機關。

  有人在他的地盤，要殺重特刑案專案組的組長。

  你敢想像會有什麼後果？

  幸好林軒沒事。

  如果林軒真在J市遇害了。

  整個J市的天都得塌下來！

  即使如此。

  眼前這位J市公安系統一把手，也完了。

  涉黑人員都猖狂到這種地步。

  這是誰的責任？

  ……

  J市公安局，審訊室外。

  「死了12個，重傷了8個？」

  劉艷的話語從手機聽筒內響起，帶著一種說不出的無奈。

  「嗯。」

  舉著手機的林軒，表情平靜。

  「你姐曾經囑咐過我一句話。」

  劉艷苦笑，「說讓你少殺點。」

  「劉姐都不關心我有沒有事兒？」林軒調侃。

  「請不要逗逼。」

  劉艷笑罵，「一個差點把偭北蕩平的男人，你跟我說在國內會出事？」

  這記吹捧，差點沒把林軒吹的當場去世。

  好雞兒尷尬！

  「J市公安系統不用你管了。」

  劉艷笑道：「忙你自己的。」

  她是擔心這位小老弟莽起來，把J市公安系統給拆了。

  別以為林軒干不出來

  這貨要是真莽起來，公安部都得跟著提心弔膽！

  結束了通話。

  林軒翻個白眼。

  哪裡會不知道劉艷這是在給他打預防針。

  不讓他動J市的人。

  說的老子好像恐怖分子一樣。

  林軒心裡MMP，走進審訊室……

  ……

  審訊室內。

  嫌疑人何強怔被銬在審訊椅上，面無人色。

  很清楚眼下誰也救不了他。

  但不代表他自己不能自救。

  見到林軒走進來時，何強眼中浮現出希望。

  或許還有救！

  「準備說了嗎？」

  林軒通過何強的表情看到一些有意思的東西。

  黑道大哥也是人，也怕死！

  「是大飛讓我保護他的家人。」

  何強老老實實地交代，「不過大飛很神秘，我們接觸也不算太多，當年是他手下的人和我談好，後來我們見過兩次。每一次見面，他都戴著口罩和眼鏡，我看不到他的臉。」

  大飛，就是徐明飛！

  「免費保護？」

  林軒走到他的面前。

  「……」

  何強低下頭，猶豫少許，「不光是保護他的家人，還要保護J市的乞丐，每年會給我二百萬！」

  林軒眯起眼睛。

  徐明飛的錢怎麼來的？

  乞丐！

  有這麼一件真人真事。

  一位老太太做了職業乞丐，天天在景區附近乞討。

  還是她的兒子早上把她送去『上班』，晚上再去接她『下班』。

  車接車送，一輛寶馬車。

  兒子都開上寶馬了，家裡條件應該很不錯，為什麼還要做職業乞丐？

  因為這個老太太，只用了三年時間，要飯要的錢居然能買下兩套房。

  你沒聽錯，三年要飯要出兩套房。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夸不誇張？

  這可是真人真事，上過央媽新聞！

  同樣也證明了一件事。

  龍國人的心太過善良。

  正因為龍國人心善，才讓犯罪分子有利可圖！

  說這件事兒，只是說乞丐職業，真的很賺錢。

  你想像不到的賺錢。

  一名職業乞丐一年乞討個十萬八萬和玩兒一樣。

  林軒還記得當年公安部打掉的『南丐』。

  這個犯罪團伙控制了無數乞丐，以及販賣人口。

  知道一年獲利多少嗎？

  2.5個億！

  這是什麼概念？

  某些正規大企業，都沒有一個犯罪團伙賺的多。

  再比如說。

  一座城市內，只要『投放』百八十個乞丐。

  每一年輕輕鬆鬆可能『獲利』五百萬，甚至是千萬。

  所以，控制這些乞丐的人，每年拿出二百萬。

  讓當地道上大哥做這些乞丐的保護傘，有問題？

  「如何操作？」

  林軒冷冷的看著他。

  「乞丐要是出事了，會有人給我打電話。」

  何強低聲說道：「我會派人過去解決。」

  「徐明飛的父親和女兒那裡也是這樣？」

  林軒想到一樣東西，「那台攝像機又是怎麼回事兒？」

  「攝像機是大飛送來的，可以連接網絡，可以當攝像頭用，也可以遠程操控。」

  何強一五一十，「他是為了看自己的女兒和父親。」

  這一點林軒也猜到了。

  真身不露面，還可以關注女兒和父親的生活。

  夠狡猾！

  「那些乞丐的手機號是什麼？」

  林軒冷聲詢問。

  「這個，我真不清楚。」

  何強搖頭，「他們用的是一種網絡電話，每次給我打，號碼都不一樣。」

  跟你爹玩這個？

  林軒冷笑，把展邵陽找來。

  作為一個計算機高手。

  讓他去追蹤個網絡電話，就如同大炮打蚊子。

  反正就是展邵陽一頓操作，林軒完全看不懂。

  哪怕他擁有堪比過目不忘的記憶力，也沒用。

  計算機技術領域的水太深了。

  根本不是一般人能玩的明白。

  午夜2點。

  某居民區，某居民樓，某住宅。

  轟……

  一扇防盜門被撞開。

  武警沖入。

  J市公安不能用了，林軒通過公安部臨時調派武警支援。

  不得不說，武警是真好用，也非常暴躁。

  當林軒走進屋內。

  一對中年夫婦連同一個十幾歲的男孩被拖出臥室，按在大廳。

  那名中年男子稍微有了那麼一點掙扎意圖。

  槍托就砸在了中年男子的臉上。

  林軒都看笑了，心裡給武警兄弟點個讚。

  走到了男子面前，蹲下，抓起對方頭髮。

  看著男子的臉笑問。

  「你註冊的網絡電話是你在用，還是給別人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