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想起某位法律界羅姓大佬，曾經說過的一些話。

  有沒有發現這世上所有的壞事，都是人做的？

  細品一下，這世上還有比人類更壞的生物嗎？

  所以，但凡出現了一些讓你噁心憤怒的事情。

  請不要驚訝。

  這不就是人嗎？

  林軒的怒意，殺氣，轉瞬消失。

  瞅著解剖台上的那些孩童骸骨。

  雜種，喜歡玩殘忍的是吧？

  別讓我找到你們。

  不然，我會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殘忍！

  兩個小時過去了。

  劉長江站起身，眼中的怒火都快要冒出來了，「頭，14具骸骨有五具被採生折割過，有四具系鈍器打斷肢體，有三具後天人為骨骼畸形，只有兩具骸骨是正常的，已經可以確定，他們都是……」

  都是什麼？

  有人在這些孩子活著的時候，做下太多殘忍的事情。

  喪盡天良！

  「5-8年的死亡時間，沒什麼問題。」

  劉長江繼續說道：「如果想要更全面的屍檢，需要……」

  「不用了，走吧。」

  林軒轉身，向著屍檢室外走去。

  劉長江緊隨其後。

  他們都清楚。

  繼續屍檢下去沒有任何必要了……

  ……

  回到案發現場。

  組員們也陸續打來電話，匯報當前工作。

  「我們找到案發地窖住宅旁的棚戶區鄰居，據那個鄰居說，大約四五年內，案發住宅已經沒人居住，更沒有看到什麼人進入過那棟房子。」

  「這個鄰居還說過去風大的時候，可以聞到那棟房子傳來臭氣，後來就沒有了。」

  「對了，鄰居還記得五年前，能看到有人進過那個房子，開著一輛白色的轎車。」

  「之所以記得這麼清楚，是因為那車挺高檔的，是一輛白色奔馳GL350。」

  「我查了一下車，當時售價一百來萬，也查過當時L市擁有白色奔馳GL350的車主信息。」

  「五年前，L市一共有六輛白色奔馳GL350，有五人嫌疑不大，有一個人有重大嫌疑。」

  「這人有不少案底，前後入獄過兩次，四年前開了一間洗浴中心，是當地有名的大混子，如今洗白的差不多。」

  王猛繼續匯報，「不過，他的洗浴中心內養了一群馬仔，確定人就在洗浴中心內，我過去查一下？」

  「我去吧。」

  林軒說道：「你繼續走訪。」

  「好，我把對方信息發給你！」

  結束通話。

  王猛把對方的個人信息發過來。

  林軒用手機進入資料庫看了一眼。

  江正清、男，41歲，L市人，有犯罪前科，前後服刑過六年……

  看了一眼對方的照片，林軒放下手機，和劉長江坐進警車。

  警車後跟著兩輛防爆車，車內坐著特警。

  某洗浴中心外。

  林軒抬頭看了一眼。

  四層樓。

  一樓更衣室、二樓洗浴桑拿、三樓按摩房、四樓客房。

  洗浴中心很大，投資下來至少得幾百萬。

  沉思少許，林軒走了進去。

  「歡迎光臨。」

  門口是迎賓前台，兩個服務小姐彎身行禮，「請問先生……呃？」

  劉長江亮出警察證。

  一群全副武裝的特警走了進來。

  「你們在下面守好。」

  林軒看向那群特警。

  「是！」

  特警小隊長應聲。

  林軒和劉長江走向樓梯。

  二樓，三樓……按摩區。

  林軒走入走廊，看著一個個按摩房的門牌號。

  兩名服務生表情驚愕的走來，「先生，你們是……」

  劉長江再次亮出警察證，「警察。」

  然後，把兩名服務生控制住。

  林軒來到一間按摩房門外，推門而入。

  看到裡面的場景，愣了一下，很熟悉。

  兩個裸身女孩，正在給一個男子按腳，踩背。

  不由得讓林軒想起兩個姐姐伺候他洗澡的場景……

  「啊……」

  兩個女孩尖叫，拿起浴巾，遮擋身體。

  男子這時驚愕抬頭，冷冷的看著林軒。

  「警察。」

  林軒指了指兩個女孩，指了指大門，「滾。」

  兩個女孩臉色一變，一臉恐慌，跑了出去。

  林軒走到男子面前，「江正清？」

  「……」

  江正清皺眉，打量林軒少許，「有事嗎？」

  「有幾個問題，麻煩你回答一下……嗯？」

  林軒抬頭，看向按摩房一面木製牆壁。

  牆壁突然打開一個暗門，衝進來幾個精神小伙。

  各個都有紋身，一張張臉上掛著囂張表情。

  手裡還拎著棍棒、砍刀。

  嘖……林軒咂了咂嘴，翻個白眼。

  這種小卡拉米，動他們會髒了手。

  「警察。」

  掏出配槍，林軒指了指他們，又指了指地上，「武器丟地上，雙手抱頭，跪下。」

  那群精神小伙：……

  一個個臉色大變，所有的囂張兇狠瞬間消失。

  老老實實的丟下武器，抱著腦袋，跪在地上。

  江正清冷著臉，什麼話都沒有說。

  「知道XX棚戶區嗎，有沒有開車去過，認不認識一個叫徐明飛的人？」

  林軒盯著對方的眼睛，問出這些問題。

  江正清表情正常，沒有反應。

  可是……

  林軒看到他的瞳孔收縮了幾下。

  心臟也狂跳了幾下，眼球移動。

  微表情心理學：眼睛向左移動是在回憶，眼睛向右移動是在思考謊話，想要騙人時往往面無表情，想要撒謊時有些人會機械式的摸脖子。

  此時江正清的眼球正向右看，面無表情，伸手撓了撓脖子。

  林軒差點樂了。

  不是，這個人挺逗逼啊。

  是不是要把微表情心理學的一切說謊特徵，都要演一遍啊？

  但是……

  對方雖然在考慮說謊，卻並不恐慌。

  假如這個人殺過14個孩子，或者是牽扯上了14個孩子死亡。

  當看到警察來找他，詢問那處涉案棚戶區，會有什麼表現？

  不是他，但應該能查到點什麼……林軒皺眉。

  「警官，你說的棚戶區我沒去過，也不認識什麼徐明飛。」

  江正清話還沒有說完，「我……呃！」

  「要不你再想想？」

  林軒把槍口插進他的口中，微笑，「我保證不開槍，但槍自己走火可跟我沒關係，你說對吧？」

  江正清：……

  你特麼是魔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