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還瀰漫著激情過後殘留的氣息,床單上還留下某個日立男勇猛衝刺後的斑斑液體,耳邊還迴蕩著他聲嘶力竭的怒吼聲……不過一覺醒來的施婕妤卻只能獨自一人對著窗外日漸昏暗的天空,默默無語地承受著火辣辣的後遺症。—(••÷[ ➅9ѕ𝔥𝕦x.𝐂όϻ ]÷••)—
就在施婕妤小心翼翼地擦洗著自己火辣辣的身體時,胡家村這邊的談判正如火如荼地進行著。坐在胡家成的客廳里,竇一凡發現他實在低估了胡家成的口舌之功了。坐在主家位置上的胡家成一掃在電話里低聲下氣地懇求竇一凡的狗腿模樣,對凌雲翔擺出了一副他們胡家村是『家有梧桐樹,引來金鳳凰』的嘴臉。
也好在竇一凡是當著凌雲翔的面接聽胡家成的電話的。凌雲翔也算是對胡家成迫切地想要將那片山坳推銷出去的心情也是了解得十分透徹的。也好在凌雲翔不是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而且已經在胡家村實地考察了一番。否則的話,在胡家成面前暴露自己真實意圖的絕對是凌雲翔這邊。好歹凌雲翔也是在商場上打滾摸爬了幾個年頭,對於胡家成這種虛張聲勢的伎倆早已經相當熟悉了。
雙方僵持不下,胡家成只好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了竇一凡。💜🍫 ➅9ѕᕼᵘχ.Ć๏m ♞♨凌雲翔卻十分淡定地喝著竇一凡反客為主為兩人剛剛泡好的茶水,一點讓步的意思都沒有。竇一凡一直把他自己當做局外人,小心翼翼地擺弄著茶几上的茶具,對胡家成的求救目光當做無效發射過濾掉了。
竇一凡心裡清楚胡家成之所以堅持以每畝作為承包單位就是因為凌雲翔從進門到現在還沒有提及到關於胡家成個人的利益問題。當然,竇一凡更加清楚的是凌雲翔不想過快讓步是不願意讓自己的底牌過早地暴露在對方的眼皮底下。而作為介紹兩人認識的中間人,竇一凡似乎在此時此刻需要起到調停的作用。
「來,成叔,喝杯茶!這天氣賊熱了!凌總,你也再來一杯!」竇一凡把新泡出來的茶水給胡家成和凌雲翔各自倒了一杯。看著談判快要陷入僵局的兩人,竇一凡沉吟了一下才再次開口。
「一凡,你看看,老叔提的也不是過分,對吧?以畝來計算租金是最合理的,凌總,您說呢?」胡家成看竇一凡不想攪和進來,不得不開口不由分說地就將他給拉進了這個泥潭裡面。
「胡村長,您說的以畝來計算有很多弊端的,就如我剛才所說的那樣。第一,以這么小的單位來計算租金勢必涉及到丈量的問題;第二,到時候涉及的租地範圍也不可能清晰的。這樣吧!我也不想繼續就這個問題糾纏下去了,到時候這個景區開發建設出來,最大的得益者還是咱們胡家村的村民們。呵呵,胡村長,您考慮考慮!天色也不早了,我想我們也該告辭了。」凌雲翔根本就不打算給胡家成繼續胡攪蠻纏的機會,也不願意過早的鬆口。像這麼大的生意
,能夠一次兩次就敲定下來的概率是不高的。從胡家成開口說第一句話開始,凌雲翔就覺得今天能夠談判成功的可能性不大。話說到這裡,他也就把調和的機會扔給了坐在一邊當透明人的竇一凡。
「雲翔……哎,凌總,別的先不要說了。成叔是自家人,先說說成叔應得的報酬吧!至於我嘛,呵呵,誰叫我是凌總你的死黨加好友,也就無所謂了。」竇一凡抬眸看了一眼一臉無所謂的凌雲翔,乾脆把話給挑明了。
「哎,一凡,看你說的是哪的話呢?老叔怎麼可能跟你朋友要報酬呢?不說這個,不說這個,大家都是為了胡家村的發展著想,對不對?說這個事情就俗透了!」聽到竇一凡嘴裡說出的這一番話,胡家成立刻朝兩人擺了擺手,笑著把自己的世界觀人生觀再次闡明了一遍。
「胡村長應該得的我怎麼會忘了呢?原本我出的四百萬元承包費裡面就已經包含了胡村長的二十萬茶水費了。不過,就算生意談不成,我和胡村長也可以成為忘年交的,對不對?胡村長,什麼時候有空過來億州,記得給我打個電話。給我個機會請你到億州各個好玩的地兒走一走。一凡,你說對不對?」凌雲翔端起面前的茶杯小抿了一口竇一凡剛剛泡出來的鐵觀音,輕舒了一口氣之後往身後的實木椅背仰了仰,然後才慢條斯理地把魚餌給拋了出來。
「二十萬茶水費?可是,這還不夠村委會……凌總說得是對的,對的,生意不在仁義在嘛!」胡家成的耳朵首先捕捉到的是一個數字,然後才是其它的信息和內容。不過聽清楚凌雲翔所開出的條件之後,胡家成臉上並沒有表現出特別的亢奮或者激動的情緒,反而微微地皺緊了眉頭,似乎是在計算著什麼。
「四百萬的承包費……二十萬的茶水費?」竇一凡也皺起了眉頭,一副深思的模樣。
「這是我能夠答應下來的最後底線了。胡村長,您也是知道的,咱們胡家村這裡的公路不通,跟外面的交通不便利,這對於景區的開發是十分不利的。要是想要修建一條通往銀月縣城的二級公路,那得花多少個四百萬啊?唉,地方是好地方,就是這條路哇……可惜了這麼好的風景了!」凌雲翔從木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窗邊對著外面綠樹婆娑的樹林扼腕惋惜。
「成叔,您看怎麼樣?要是……」趁著凌雲翔走到窗邊看外面的風景,竇一凡湊到胡家成面前低聲地問了一句。
「二十萬的好處費就算是拿到村委會那邊,分到每個人的頭上都沒有什麼錢了。而且,這事啊,不能不通過村民代表大會,特別是村裡的那些幹部們……一凡啊,不夠啊!老叔難做哇!」胡家成臉上的為難還真不是裝出來的。他掰著手指頭給竇一凡粗略地算了算,發現越算越沒有油水可撈,頓時一張老臉都垮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