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不過，我還沒有答應他。♬💢 💘♧ 」竇一凡心裡已經對郭銘記這種凡事都了如指掌的奇怪現象免疫了。既然郭銘記早已經是事先準備好的，他還有什麼好隱瞞的。但是對於某些問題，竇一凡還是不願意回答的，譬如某些會惹禍上身的問題，特別是關於施德征本人的秘密。
「為什麼不答應？」郭銘記低垂下腦袋，繼續擺弄著茶几上的茶具，淡然的聲音讓人似乎察覺不到從他嘴裡吐出的是一個問題。
「去秘書處也是當一個閒人，我又何必瞎折騰呢？」竇一凡淡淡地回答，儘管嘴裡說得很淡然，可是他的心裡難免還是有些失落的。他折騰了這麼久到底得到了什麼？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他又何必做這麼多事情？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可以買，如果有，也不是竇一凡能夠支付得了的。
「最後一篇文章為什麼在發表之前修改了？」郭銘記從一個小巧的茶葉罐里舀出一些翠綠色的茶葉，倒入一個不到的紫砂壺裡面，再慢條斯理地將煮沸的開水注入茶壺內。不過郭銘記並沒有像鄭林曦那樣追問竇一凡在省里到底是依仗誰的關係，卻直接問出一個讓竇一凡再次凜然的問題。()看來，他似乎也不是那麼的默默無聞，起碼在郭銘記和鄭林曦兩人眼裡他還是一個值得關注的小角色。
「傾向性太濃了，不利於和諧。」竇一凡淡淡地看著郭銘記熟練地洗茶，去浮，再注水泡茶，隨口回答道。
「既然知道傾向性太濃不利於和諧，之前又為什麼要發表？」郭銘記用一個銀色的鉗子把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送到竇一凡的面前，不動聲色地問。
「之前太年輕，太自以為是了。現在學乖了點！」竇一凡曲起兩個手指在茶几上輕巧了三下，以示禮貌。
「嗯！很好！明天答應徐一鳴，過去秘書一處給他打下手。」郭銘記端起茶杯輕輕地吹了吹之後一口喝掉了杯中燙嘴的茶水，第二次用了『很好』這兩個字。但是這一次這個詞在竇一凡耳里聽來卻是截然不同的感覺。只不過竇一凡還來不及細細體會郭銘記的第二個『很好』，放下茶杯的郭銘記很淡漠地說出第一句不是問句的話來。
「可是……郭書記，我並不……」竇一凡有些著急，他很想告訴郭銘記他想跟著他這一邊，可是卻又知道這話不應該說出口。♤💚 ➅➈丂𝐡𝓤ˣ.ᑕ𝕆ⓜ 🍟🎅
「嗯，潔琪向我推薦過你，說你夠聰明。不過在我看來，你靈活有餘，聰明還不夠。」郭銘記虛抬了抬手，阻止竇一凡繼續往下說。他悠閒地為自己續上另一杯茶，語氣仍然十分淡漠地說。
「潔琪向您推薦過我？我為什麼不知道？」竇一凡臉上的震驚難以掩飾。他從來沒有想過杜潔琪會向郭銘記推薦他，更不知道杜潔琪到底是什麼時候向郭銘記說起這件事情的。他一直以為他和杜潔琪之間還遠遠沒有達到相互信任的程度，可是卻沒有
想到杜潔琪會暗地裡為他的前程而操心。竇一凡心裡很不是滋味，他這個男人當了也是白當的了，竟然要身邊幾個女人都為他陰晦的將來憂心忡忡。
「你不知道的事情很多，但是我需要你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明天答應徐一鳴給他打下手，留在老施的身邊。」郭銘記十分漠然地看著竇一凡，為他決定第二天的選擇。
「可是……」竇一凡皺了皺眉頭，把轉折的下半句咽了下去。他原本就是奔著郭銘記而來的，現在郭銘記卻要他去跟施德征的秘書徐一鳴去了。這不得不讓竇一凡心裡仔細考量起來了。
「以市府辦副主任的身份過去，我會安排的。」郭銘記將杯中的茶水再次喝光之後才慢悠悠地說。
「呃……您需要我為您做什麼？」竇一凡突然間有種大徹大悟的感覺。他坦然地迎上了郭銘記的視線，冷靜地問道。
「聰明！」郭銘記端起茶壺在竇一凡根本就沒有動過的茶杯上添上了兩滴茶水，隨口半真半假地讚揚了一句。
竇一凡心情複雜地抬頭看著郭銘記，心裡的酸澀卻無從說起。他這樣算不算已經邁進了禁區之門了？
從四樓下來，竇一凡果然見到杜潔琪還在小茶館的大廳裡面等著他。他的腳步有些沉重，可是對於杜潔琪暗地裡在郭銘記面前舉薦他的事情卻覺得無奈之中帶著幾分欣慰。或者，他在杜潔琪的心裡已經不僅僅是一個可以在車裡玩玩震動的男人。想到這種可能性，竇一凡悄聲上前，在杜潔琪的對面坐了下來。
「沒事吧？」一見到竇一凡出現，杜潔琪一把抓住他剛剛放在茶几上的手掌，滿臉著急地低聲問了一句。
「沒事，別擔心！潔琪，謝謝你了！」竇一凡穩穩地抓住杜潔琪的纖纖素手，真心實意地道謝。能主動為他說話幫他做事而且不想讓他知道的女人似乎並不是太多，凌雲璧是一個，杜潔琪也是一個。不過，竇一凡一想起郭銘記剛才的提議，心裡還是有種被巨石壓住的感覺。
「謝什麼？別傻了！我又幫不了你什麼，反而……算了，一凡，你自己把握吧！」杜潔琪原本想要說什麼的，可是見到柳如媚向他們這邊款款走來，也就趕緊剎住了話題。
「來試試我的手藝吧！竇一凡，這是姐的秘門絕技，從不外傳的。潔兒，你也試試看吧！」柳如媚將手中端著的盤子在兩人面前的茶几上輕輕地放了下來，開口招呼兩人，身上還帶著被高溫爐火烘烤出來的滾燙。一張精緻白皙的俏臉紅撲撲的，別有另一番美感。
「嗯，謝謝柳老闆！」不是竇一凡小氣記仇，而是他實在想不清楚該怎麼稱呼柳如媚。按照現在這樣的關係，柳如媚隨意地在郭銘記身邊吹吹枕邊風就可以將他從雲端上拉到地底下。雖然他現在還沒有站上雲端，但是人家照樣可以將他碾成一片粉塵。